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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雅解了繩子,自己先跳上船,又朝我伸出手:“來——” 我沒有理會她的好意,一腳跨了上去,船體微微搖晃。 河雅改而拿起槳,坐到船尾,看我在船頭坐穩了,就開始劃動。水浪一波一波沖來,我緊張地拽緊袍子下擺。這讓我想起那次在玉池里的經歷,瀕臨死亡以及來自河雅的sao擾,不管哪一樣都足以讓我產生陰影,更何況,現在是在湖水和河雅一個都不缺的狀況下。 河雅沉默地劃著槳,側頭看向遠處的湖面,面無表情。 她應該是不開心了,惹惱了離珠,現在在后悔吧?按理我應該幸災樂禍的,她自作自受,沒必要同情她,更何況她的脾氣是那樣壞……可是看著這樣的她,我竟也開心不起來。 到了湖心,她放下槳,手指浸在水里游來蕩去。她垂著頭的時候,有一種濃厚的孤寂感。 ……什么,什么??!我怎么會產生這樣詭異的想法? 我搖搖頭,河雅在那頭輕聲說:“吶,春兒,我能吻你么?” “當然不可以”這樣的話就梗在嗓眼里,我憋地滿臉通紅,好不容易才克制住想要忤逆她的沖動,偏頭不發一言。 船又晃起來。河雅放下槳走到我身邊,搭著我的膝蓋跪下,眼光脈脈地落在我臉上。 我更緊地抓住下擺,河雅抬手順著我的頭發,然后把手心貼在我臉頰上,摩挲片刻,湊過來,吻在了我的唇上。 我沒有辦法拒絕她。 她吻地很細致,相較于前次的激烈掠奪,這次實在溫柔到我想哭泣的程度。貼合的嘴唇傳遞著彼此的溫度,她含著我的下唇輕吮,舌頭在齒縫間纏綿地逗弄。 好熱……天太熱了……在大太陽底下,沒有遮蔽地泛舟湖上,這樣餿的點子也只有河雅能想的出來。我熱地頭暈眼花,呼吸困難,河雅卻還在繼續著她對我的折磨,一點一點,柔柔的,用她的舌尖捕捉我。 “夠……夠了……”我終于推開她,大口喘息,河雅安靜地看著我,那么靜,靜到我心里發毛。 她的眼瞳更顯深碧,喃喃著:“不夠?!?/br> “喂……河雅……” “還不夠?!彼蚱鹱齑?,笑容越來越大:“怎么會夠?” 我知道不妙,可是在這狹小的船上我逃無可逃,而且,束手就擒似乎是對我更為有利的做法。不待我多想,河雅已經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將我推倒在船上,隨后壓下來,粗暴地咬住我的雙唇。 我怎么會認為她有濃厚的孤寂感?我又怎么會認為她今天格外溫柔?她就是再孤寂再溫柔也始終是我對付不來的魔頭?。?! 【第十章】 船身劇烈地搖晃著,她把我壓在身下,手指隔著衣服在我腰部往上的地方肆意流連。嘴巴被她堵住,而地方又太小,我就是有心掙扎也施展不開拳腳,人為刀俎我為魚rou,這船就是個天然的砧板,口不能言,手不能動,我只能硬生生承受。身體上無法抗拒,心理上又是半推半就,我瞪圓了眼睛往上看,陽光烈地要刺瞎我的眼。 毫無溫柔可言的吻更近乎于啃咬,我嘗到了血腥味,也許是嘴唇破了,或者是齒縫間被撞地出血,總之那處地方已經腫到麻痹,我分辨不出來。 河雅頓了頓,從我嘴邊摸過:“流血了?!?/br> 我看不清她的臉,她的聲音顯得有點懊喪:“春兒,疼不疼?” 理智告訴我應該說“不疼,請上仙繼續享用”,可鬼使神差的是我竟然點頭了。河雅從我身上爬起來,坐定,又把我拉起來,整理著我被揪地亂七八糟的衣服,道歉一般說道:“我不是有心的……” 我擦了擦嘴,疼覺這才蘇醒,看來是嘴唇破了。 “沒關系?!?/br> 河雅詫異地抬起我的下巴,目光來來回回地探究:“你不生氣?” 我看著她,心里悶地想吐血,嘴里卻不在意地說:“不會?!?/br> “為什么?” “我不討厭你?!?/br> 河雅狐疑地撥過我的臉,我一派鎮定,她忽然露出個大大的笑臉:“春兒你真好?!?/br> 說著就從后面抱緊我,將下巴磕在我肩頭,任小船在湖面上飄來蕩去,也不說話,就這么打發時間。 我懷疑自己又錯了,對于我的“乖馴”她怎么非但不失望反而還很開心的樣子?我安慰自己這也許是因為才剛剛開始,她還沒有過那股新鮮勁? 這是除了睡著外兩人相處最融洽的一次,沒有劍拔弩張,也沒有虛情假意,就只是靜靜地彼此依靠。河雅身上的氣息很清淡,與離珠夾雜了藥香與阿芙蓉的濃郁氣味比起來,這簡直是一個完全相反的極端了。淡雖則淡,可還是真真切切地存在著。我與她長時間貼地這樣近,那氣味不經意就充斥了我的鼻端,密密麻麻地,被她包圍著。 這是很奇怪的一種感覺,說不上討厭,但絕對也不喜歡就是了——起碼不能讓我覺得有多舒服。 今天的河雅,反常地厲害。 “春兒?!彼谖叶吥剜?,我稍側了頭對上她,她問:“為什么你會對夭華那么好?” “……因為她對我好?!?/br> “她對你好,所以你也對她好?” “難道不是應該的嗎?”我移開視線,不看她。 “……是嗎……”河雅呵了口氣,“所以,你也會對我好的,對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