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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腰上使力,一下子盡根埋入:“如你所愿!” 襲安軟在床上,任由他反復幾乎是沒有盡頭的抽動,握著匕首的手指,早已經摳成灰白。窗外散開繁華的煙火,“嘭”一聲,滿夜空的紅綠間雜。 她仿佛陷進無底的泥沼,不斷不斷的往下墜去,眼前一片黑暗。季澤宇卻不放過她,翻過她的身體從后面進入:“你并不是第一次?!彼溧鸵宦暎骸半y怪么,留洋的小姐?!?/br> 他在羞辱她,她把臉悶進枕巾里。鼻子不通氣,呼吸都靠著嘴巴,嗓子里著了火一樣的燎燒。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會后悔,心里的怨恨卻都落在莫妮卡頭上。她咬住枕頭,憋氣的要窒息。眼淚幾乎是迸出來的,簌簌的滴在棉枕巾上,一忽兒只剩個水答答的印子。 他正興起,動作粗魯而莽進:“你知道不知道,正發著燒的身體,做起來會更有感覺——嗯!”他的胯部使力朝前頂,襲安大睜著眼睛,身下的枕頭,一個變做兩個,天旋地轉的感覺,她不受控制的大口大口嘔吐起來。 季澤宇厭棄的皺著眉,加快了抽插的速度。 外面的煙火一直沒有停過,襲安半睜著眼睛,淚珠子糊了整張臉。她想起莫妮卡曾經在那個電話里面講,她說她要對她好,她在這一刻竟然清晰的想起來。 他摩擦的要著火了,終于倒在她背上大口大口喘息起來。她軟的象面團一樣,身上的溫度燙的他一哆嗦。他拔出來之后,沒有一點眷戀的下了床。 這小小的房間,他的動靜她聽的清清楚楚。他穿了鞋,朝門的方向走,他開了門,卻又緩緩折回來,站在床邊,居高臨下看她。 他靜默了很長的一段時間,她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拿被子蒙著頭。 “你要是不喜歡,我們以后不做?!彼龥]有料到他沉默之后是這樣一句話,倦極了,啞著嗓子擠出兩個字:“變態?!?/br> 他摸摸她的頭發,道:“你的頭發,不如夏天時卷了?!?/br> 他得不到她的回應,鉆進洗漱間放了滿滿一缸的冷水,重新回去把她抱起來。她早不掙扎,他要做什么都是隨了擺布,只浸入冷水時止不住的顫抖,牙齒都合不上了。 他一聲不吭的給她搓洗起來,她凍的臉色發青,意識先還是清醒的,最后還是漸漸厥了過去。 【31】 她穿了一襲復古深色長裙,重重疊疊的蕾絲從領口到手腕,高高束起的胸,一把香扇遮住露出的大半乳溝。她的半截面具上黏了幾縷色彩極為艷麗的孔雀毛,透過盛了半分滿妖紅液體的酒杯看到對面那個人。 對方穿了類似于王子服一般的禮裝,銀白色的面具下有始終上揚的嘴角。短短的漆黑的卷曲頭發,干凈利落的舞姿,肆無忌憚的氣息灑了半個會場。 耳邊的音樂激烈而熱情,她如驕矜的公主一般調整了坐姿,好整以暇的拿手指卷了卷自己散下的頭發,不屑的撇撇嘴,放下了手上的酒杯。 有人過來邀舞,她拿扇子抵住那人的前胸,唇邊有笑容,頭卻緩緩的搖了一搖。 襲安本來是不想來的,只是拗不過同學的糾纏,他們卻早已經拋下她不知往哪里玩去了。這里熱的很,她從來不喜歡流汗的。想著她便站了起來,問舉了托盤的侍應洗手間在哪里。 這個如迷宮一般的城堡,舞場外依然有三三兩兩妝容怪異的人。她挺胸走的怡然,轉過那個拐角,她已經看到了洗手間門前閃亮的燈牌。 她開了水,唰唰的水流從指縫間劃過,帶著嫩紅的指尖嘗到涼水的滋潤,迫不及待舒展開,她甩了甩手指上的水珠,低頭解下了面具,又俯著身體捧水往臉上撲。 她合著眼皮拿手指擦藏在眼縫間的水漬,極愜意的吐了口氣出來,去摸洗手臺上的面具,卻只碰到冰涼的大理石面。 她一驚,猛的抬頭就看到前面的鏡子里映出另一個人的身影。銀白的面具,漆黑的短卷發,筆挺的王子服,手上把玩的正是自己的孔雀綠面具。 她回過身,不知道這個人的意圖。 那人走近她,輕佻的勾住她的下巴往上捏,認真端詳了半晌才放開,嘴角揚起的弧度好看的很,卻叫她厭惡的皺起了眉。 “還給我?!?/br> “小姐,你有很好看的頭發顏色?!?/br> 這竟然是一個女人! “謝謝,你的也一樣?!币u安反感她的輕浮和莫名其妙的自來熟,不咸不淡的應了一聲。 對方無所謂的聳了下肩,下一秒就突然上前捂住了襲安的嘴,將她的整個身體都圈進了懷里。 襲安正要掙扎,卻聽她“噓”一聲,她不解她的意思,卻靜下來學著她的樣子凝神去聽,若有若無似斷非斷的壓抑著的呻吟,不知道正從哪個角落里飄出來。她的臉瞬間就紅了起來,掙扎開對方的鉗制,快步走了出去。 她走過人影搖晃的過道,燈光迷離閃爍,推開一扇又一扇門,房間突然暗下來,卻已經脫離了光怪陸離的世界,騰空的窗簾,她拉開一個小小的縫,就見到為繁密枝條遮蓋的陽臺,大片的陰影下一張靠背藤椅,穿著月白色短旗袍的女人右手搭著腹,左手軟軟地滑在靠手上,放在腿上的書,那書頁正隨了涼風微微地翻動。 “趙小姐皮膚白,氣質洋派,穿素色的反倒不協調……” “你激我也沒有用,我只說一句——沒有興趣?!?/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