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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著毛江眼神里的一片赤誠漸漸地浸染了藏都藏不住的慌亂, 戴國超突然滿床打著滾哈哈大笑了起來。笑了半天,戴國超才抹了抹眼角快要飛出來的眼淚, 停住了笑, 跪坐起來很認真地對毛江說: “毛毛, 你知道我剛才想到什么了嗎?” 毛江被戴國超笑得發懵, 這會兒更是心里疑惑不止。 “我想到了你白發蒼蒼牙齒掉光老得路都走不動了的樣子,丑到連鬼都要嫌棄你,哈哈哈……” 戴國超說,又是一陣很不講道德的大笑,笑得墻壁上突然“咚咚咚”地響起了警告聲,他這才捂著嘴禁了聲。 “行,我接受你的提議。雖然……我也無法預料你會在什么時候喜歡不動我,但是至少在你喜歡得動的時候,你肯定還是帥氣強壯的?!?/br> 戴國超說著,突然猛得撲到了毛江身上。 在戴國超的突如其來的強襲之下,毛江悶哼了一聲,本能的肌rou一緊蜷起了身子。然而,因為戴國超整個人都壓在了他身上,毛江的應激自我保護最終以失敗告終。他肌rou一放松,卸了防御躺平了。 戴國超感覺到毛江突然變硬了的身體又軟和起來,嘿嘿地笑著用毛聳聳的腦袋在毛江頸窩里蹭啊蹭,直蹭得毛江身心都發起癢來。毛江覺得嗓子發干,沉聲對著戴國超耳語道: “國超,快下去!” 戴國超將臉埋在毛江的頸窩里,理直氣壯地拒絕道:“不要!” 毛江嘆了口氣,別過臉去用手遮住了眼睛,幽幽地討饒道:“國超你知不知道摩擦起火???你是在玩火你知道嗎?聽話,下去?!?/br> 戴國超抬起頭來,扯下毛江的手,將他的臉掰過來,強迫他正視自己熾熱的目光,正色莊容地問道: “我想自焚,可以嗎?” 鬧鈴響起來的時候,遲騁已經在生物鐘的作用下本醒來了。池援迷迷糊糊地摸著手機掐了鬧鈴,沒有睡飽的他有些不情不愿,但想到下午又有野味兒吃,心里一下子有了支撐。 洗了把臉出來,方璞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兩人四處查看了一下便出了門,跟著方璞去了舞蹈教室。 下午有兩節特訓課,都是在為參加比賽提前準備的。里面的小教室里,方璞在為一個學員編排獨舞,外間的大教室里,涂余在盯著兩個學員摳動作細節。 遲騁和池援待在三樓上看照片。之前兩人拍的國風大片有大幾百張照片,照片里的人物無可挑剔,只需要稍微處理一下光影色彩和背景,但因為涂余其實并不閑,所以到現在也只修完了不到三分之一。 電腦跟前只有一張很舒服的皮質老板椅,池援捷足先登坐到了椅子里,遲騁自然而然的便坐在了椅子的扶手上,劃著鼠標cao作電腦。 一開始,兩人誰都沒有在意,認真地翻看著已經修好的照片。不知道什么時候起,原本穩穩當當坐在椅子扶手上的遲騁,就到了池援的腿上。 池援面不改色地盯著電腦屏幕,手卻一秒都沒閑著。他摟著懷中人的細腰,溫熱的手不安分地伸進了遲騁的衣服里,一下一下地撫摸著遲騁腰間細致的肌膚紋理。 遲騁依舊不動聲色地cao作電腦,心里卻已經被池援撩撥地心猿意馬。后脖頸處正被池援的下巴一下一下輕輕地摩挲著,池援的呼吸熱切地噴灑在他脖頸與頭發茬之間,灼燒著他的皮膚,溫癢難耐。 池援摩挲了一會兒,突然悄聲自語了一句“我的”。 遲騁還沒來得及問一句“什么是我的”,一枚溫潤的吻就落在了他光潔的后脖頸上。有了第一下,緊接著便有了第二下,第三下……他只覺得自己的整個后脖頸都被池援細膩而輕柔的吻密密麻麻地覆蓋了起來,連他呼吸的聲音都帶上了曖昧的音調。遲騁只覺得有野火自丹田之下熊熊而起,勢可燎原。 遲騁不自覺的就松開了握著鼠標的手,他垂著眸子,緩緩地轉過含羞帶澀的臉龐,攏住了池援的脖子。 遲騁的眼里浸著看不透的霧。池援微揚起臉,身體里分明有什么東西在蠢蠢欲動,池援騰出一只手來,指尖抵上了遲騁的下巴,又沿著他輪廓分明的下顎線,一豪一厘地向上游走,拂過他光潔的臉龐,掠過他發燙的耳朵,斜斜地穿進了遲騁茂密的頭發。 遲騁被池援的目光燙到了,連喉嚨都是干的,想咽一口唾沫潤潤嗓子,卻發現整個口腔里都充斥著火烤過一般的干澀。 耳朵里隱隱能聽到樓下遙遠而縹緲的音樂聲,還有數著節拍的口令聲。而在不為人知的地方,那些呼之欲出的歡愉與滿足,正像蜜糖一樣的醞釀發酵著。 池援粉唇微顫了一下,穿插在遲騁頭發里的那只手微微一用力,遲騁的臉就隨著他的力道跟他更近了一步。 兩人的呼吸都變得急促了起來,交織在一起的氣流帶著熱浪,灼燒著四片近在毫厘的唇。 他們額頭相抵,鼻尖相接,一如電腦屏幕上停留著的畫面,只消一個微微的轉動,所有的曖昧便能在頃刻間化成纏綿。 “騁騁!” 一個極其具有破壞力的聲音很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隨著門吱呀一聲被推開,涂余大大咧咧的說話聲也隨著房門被打開而撞了進來。 “你們……還滿意嗎?” 遲騁迅速地從池援腿上站了起來,池援空懸著兩條胳臂,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往哪里放才好,所有的曖昧都在頃刻之間化成了尷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