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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未:“好啊?!?/br> 樸雨輸定了,哈哈哈! 李未哼著歌去洗澡了,洗著洗著才發現: 不對啊。 她什么時候同意要孩子了? * 或許是因為近期工作和感情方面壓力太大,朱煦在按掉和李未的電話后,看了會兒會議材料,就開始打呵欠,直至困到睜不開眼,便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她做了個夢。 有些不尋常的是,它是個春.夢。 更加不尋常的是,夢里的她…… 是個攻。 事實上,這與她90%的已知經驗都不相符,除了她倆的第一次。 那一夜,狡猾的馮斯謠使出美人計,誘騙得朱煦稀里糊涂地做了1,且信誓旦旦地對自家小0許下了“我會對你負責的”的豪邁誓言。 新世界的大門敞開后,朱煦曾以為是個這良好的開端,沒想到出道即巔峰,往后無論她如何奮起反抗,露出真面目的馮斯謠將她吃干抹凈的次數遠多于她反抗成果的次數,久而久之,連朱煦自己都忘了,自己是以攻君的身份出道的。 然而時隔多年,朱煦再次夢回自己初體驗的那個夜晚。 確定關系之后,她們不便再住宿舍,她和馮斯謠在校外租了一個單間,里面只有一張床。 因為朱煦傻乎乎地覺得柏拉圖也很好,兩個人在這張床上,居然還相安無事地睡了快三個月。 直到某個春天的夜晚,馮斯謠穿著寬大易走光的低領T恤,從她身后爬上了這張床。 馮斯謠噴了一點點香水,被子里都是她好聞的味道。 馮斯謠說她冷,朱煦就轉身把她摟進懷里; 馮斯謠說她熱,想脫衣服,朱煦又溫溫柔柔地幫她把衣服脫了; 馮斯謠說那里有點癢,然后牽著她的手,往自己的柔軟帶…… 馮斯謠不說話,繞著她的手指,如霧一般的眸子幽幽地望著她,輕輕喚她: “寶寶……” “可以親一親我么?” …… “朱煦,朱煦?” “叩叩叩”的敲門聲。 “朱煦,你是不是睡著了,該醒了,豬……” 刺激卻荒誕的夢境,朱煦最后是被和夢里同樣的聲音喚醒的。 睡醒的那一剎那,夢境的內容好像就已經忘得差不多了,唯一印象深刻的,只有馮斯謠身上過分好聞的氣味,和貼在她耳垂邊,低低地、軟糯地喊她名字的聲音。 和現在在門口叫醒她的聲音,奇妙地重疊在了一起。 朱煦瞬間清醒了。 她都夢了些啥亂七八糟的! 朱煦的臉蛋“唰”地從桌面彈起,啞著聲音應道,“啊,我睡醒了——咳咳,有什么事嗎?” 聲音太啞了,好似沾染著些欲望的余溫,朱煦做作地輕咳了幾聲,掩飾自己突然生出的一絲羞恥。 “沒事,”門口的聲音停了停,才說,“快九點了,你不是有個視頻會要開么?還說在沙發上信號好一點,讓我快開始的時候提醒你一下?!?/br> 朱煦看了眼手機,8:55,好險就睡過了。 “謝謝,我這就來?!?/br> “好,那我先去洗澡了?!?/br> 隔著一扇門,馮斯謠的聲音逐漸遠離,朱煦不知為何生出一些莫名的慌亂,突然出聲喊住了她。 “等一下,馮斯謠?!?/br> 腳步聲停住了。 “怎么了?” 想到整個不太愉快的下午和晚上,朱煦梗了梗,咬著唇,問:“你……還生著氣嗎?” 她聽不清,但是馮斯謠似乎很小聲地笑了一下。 “我沒有生氣。朱煦,我不會生你的氣?!?/br> 她只是在生自己的氣。 過了會,她說:“橙汁我喝了,很甜。謝謝你?!?/br> 是馮斯謠走出牛角尖,向她發出的溫柔信號。 朱煦攏著的眉頭舒展開:“不用謝?!?/br> 又說:“這個品種的夏橙,是我同事家的果園自己種的。我又買了一箱,你要是喜歡,我明天也給你榨?!?/br> 馮斯謠這一次的笑聲清朗了點。 “好,謝謝,我很喜歡。明天也可以擁有嗎?” 透過桌上的化妝鏡,朱煦發現,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地,她的嘴角也輕微地上揚著。 “當然可以啊,別客氣?!?/br> 朱煦抿緊了唇,像是警示自己,又像是在提醒對方,“室友嘛,該做的?!?/br> 外面便再也沒了回復。 * 只是一個平平無奇的春夢而已,直到自己已經坐在了沙發上,帶著練習多次的營業假笑,開了前置攝像頭,準備迎接即將開始的視頻會議,朱煦還在反復提醒自己,哪怕幻想對象是目前正與自己同居的前女友,對于已經奔三的輕熟女而言,也并不是多需要自我糾結的問題。 細細想來,在生活的重壓下,她的確已經進入了很長一段時間的低欲望精神狀態,連上一次自我滿足,都要追溯到半年多以前,算一算生理期也快到了,在激素的作用下,身體通過這種方式向她發出抗議,也是情有可原。 一定是這樣的沒錯! 朱煦很快就說服了自己。 晚上酸的東西吃了太多,朱煦一口氣喝了三杯加冰的礦泉水,口干舌燥才稍稍緩解一點。 然而舒緩的狀態并沒有維持太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