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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得有幾分道理,說得我都動搖了,我有些不太確定地問:“行得通嗎?” 付絮仿佛找到個好玩的游戲,生怕我下一秒會拒絕,盡心盡力地幫我提意見。 但很快我就想到我沒個合適的對象。沒什么特別交心的朋友,突然就說和人在一起了,顧星南估計不會信。 我問:“和誰試?要是隨便拉個人過來就說在一起了,她肯定不會信?!?/br> “我啊我??!”付絮極力自薦,“她今天不也提到我了嗎?再說我倆也熟,她不會覺得奇怪的?!?/br> 見我還在猶豫,她拖著長音,懶散道:“試試唄,又不會少塊rou,也不會有什么影響?!?/br> 于是那時的我,做了有史以來最后悔的決定,就是答應付絮這毫無用處,無端給我添波折的鬼點子。 如果時間能夠倒流到這一刻,我一定死死捂住自己的嘴。 然而時光不能倒流。 我對她說:“行?!?/br> 追南失敗后,付絮成功被周媛劃為“豬隊友”行列 第37章 不玩了 學期快進入尾聲的時候,我滿含期待地向顧星南說:“南南,我和付絮在一起了?!?/br> 我盡量表現得像個墜入愛河的少女。 說這話之前我還特地做了個熱身運動,好讓臉上因為熱而浮上的薄紅能為我增點羞澀的笑容。 起先她稍稍瞪大了一下眼,對于我的話有點驚詫:“真的?” “嗯?!蔽掖鸬蒙酚衅涫?,甚至還強調了一下,“真在一起了?!?/br> 過了三秒,她才“哦”了一聲,“恭喜恭喜?!?/br> 她的臉恢復了平靜,重新埋頭寫起題,似乎這樣的事情還沒她語文練習冊上艱澀的文言文吸引她。 這種反應讓我很是失望。 “沒了?”我的語氣有些急,不死心道,“你就沒什么想說的?” 她重新抬起頭,很是疑惑地看我,“那你想怎么樣?” 我一時噎住,我想怎么樣?我的內心在咆哮,恨不得用體育老師的大喇叭沖她耳朵喊:我想你喜歡我??! 從她毫無波瀾的表情里,我只感到她前所未有的平靜,這讓我如墜低谷。 在我向她說明自己可能沒法和她有太多親密舉動后,她還自以為是地說:“不就是避嫌嗎,我懂我懂?!?/br> 我十分頹喪地和付絮說這件事,付絮說:“估計還沒有體會到你談戀愛后的變化,你慢慢來唄,多試試?!?/br> 于是我決定將自己偽裝成一個深陷愛情無法自拔的人。 為了讓她更真切感受到我的變化,我刻意和她保持距離,也不天天一下課就去找她,黏她。 盡管我有點擔心,怕我們的關系會因此疏遠,但顧星南現在不怎么搭理別人,估計也不會和別人玩多好,我也就放下心來。 做戲就要做全套。 偶爾聊天,我會在她面前說些我編出來的和付絮相處的瑣事,我甚至還將自己塑造成一個被付絮這個負心人傷了心的癡情種,為此擠出一絲哭腔,埋在她頸窩處尋求安慰。 “今天有人來找付絮要微信,她還給人家了,我都搞不懂她在想什么。明明都在一起了,”我吸了吸鼻子,聲音里混著點鼻音,聽起來真像哭過一樣,“還是你好,要是和我拍拖的人是你就好了?!?/br> 顧星南把玩著玉蘭花樹上飄下來的樹葉,聽到我的話將我拉開些,像看傻子一樣笑著看我:“可我又不會喜歡女的?!?/br> “......” 老實說,顧星南總能用闡述顯而易見的事實的口吻,來說這些事。 她可能永遠都無法理解我對這些事的敏感。因為她不是我這樣的人。 所以她總能說些很平常但又足夠捅我心窩的話。 我沒再去抱她,也不想和她對視,側著身子坐直,假裝輕松道:“我知道啊,開玩笑而已?!?/br> 她將樹葉卷成圓柱狀,又攤開,重復好幾次,對于我說的那些話很是不解:“既然她這樣做,為什么不分?!?/br> 我想著她說的話,突然覺得自己有點可笑,為什么要試探一個異性戀的人喜不喜歡我。 我突然感到有些累,很沒勁。甚至為自己這樣的行為感到卑劣。 我輕聲對她說:“因為我也好不到哪去?!?/br> 我在騙你。 ———— 顧星南明白我們之間要適當保持距離,便在“避嫌”這件事上身體力行。連我這個當事人都沒她做得好。 之前學習累了還能靠在她背上瞇會,現在她連挽下手都不肯,恨不得離我五米開外,拘謹得像個陌路人。 話也不想和我多說,說什么很多作業都沒做,沒心情閑聊。 我不想她“避嫌”了,本來就是假的,避什么嫌。 這樣無趣的騙局在付絮攬她肩膀那一刻宣告結束。 那天顧星南走得早,她現在只和我打個招呼,就匆匆跑去飯堂吃飯,等我一下都不肯。 因為各科老師都在趕課程進度,三節課一個單元被硬生生壓縮成一節課解決,顧星南不敢耗太多時間在瑣事上。 學業繁重她不等我我理解,我也沒有特別介意。 但我隱隱覺得這個走向有點不太對勁,我感到因為避嫌這個事,她離我越來越遠。 這不是我想要的,我不想我們的關系因此變得生硬、尷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