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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想還不知道她的名字,過了一會才問他們:“對面那個女生是誰?” “哦,那個啊,顧星南?!?/br> 顧星南......我在心里念了一遍,感覺還挺好聽的。 他們的話題開始跑到她身上,聲音不算大,所以她那邊聽不到。 “聽說不是我們這區的,好像是從沿海小城過來的,瞧著乖得不行?!?/br> “這身高長相,看著就討喜?!?/br> 我嘖了一聲,對這個形容不是很滿意,“你不會夸人就別夸,聽著像罵人?!?/br> 在我心里,她現在的形象,就像我前段時間出省旅游時,在江南水鄉見到的霧雨蒙蒙的景,沉靜美好,讓人著迷。 不可否認的是,當我被班主任臨時安排在她前面時,我心跳加速了。 身后傳來她的聲音,清亮歡快,像百靈鳥的鳴叫,一字不落得鉆進我耳朵里。我聽清她說的話,她詢問旁邊人課表,新書數目,班主任的名字。 這些我都知道,她怎么不問我,畢竟我離她那么近。 馬上就要晚自習了,班主任準備開班會,到時候不能動不能交頭接耳,更不能回頭看。 我聽著后頭的翻書聲,心里莫名有些著急,視線瞄向桌肚子里——有顆棒棒糖。 最后我找了一個自認為很友好又不突兀的搭話方式。 我側過頭去問她:“要吃糖嗎?” 今天更一點嘻嘻 周媛:她怎么不問我 第27章 觀察 她沒有立馬回答我,隔了兩秒,才小聲說:“要?!?/br> 這倒出乎我的意料,我以為她起碼會婉拒我,我連她拒絕之后的對策都想好了,這樣才有機會和她說會話。 誰知道她給我一個肯定的、簡潔的回答,打我個措手不及。 而且對于一個連招呼都沒打的人,遞什么就接受什么,是不是有點心太大了? 上課鈴響了,我也不便多想,她要那我就給吧,還能怎么樣。聊是不可能聊了,我把那顆糖反手放在她的桌面上,然后便坐正身子。 后方傳來細微的椅子拖動的聲音。我感到她離我更近了些。 “謝謝?!彼穆曇艉苄?,只有我才能聽到,但是聽著很愉悅。 重點班課業繁重,不好好學趕不上進度,我不敢有所懈怠。 我對她的注意力,在我被班主任安排到其他組的時候,就變少了。 學習是一個原因,還有一點就是她太悶了,經常呆在教室里哪也不去,我一向不太喜歡和這樣的人打交道,做事一板一眼的,不會變通,我都能預感到以后要是玩熟了,我很快就會覺得單調乏味的。 可是為什么總有人找她呢?問問題的,逗她玩的,向她借書的,她好像也不會拒絕別人。 嘖,我也不太喜歡這種,不會拒絕人,讓她做什么就做什么,估計哪天被欺負了都不知道,太弱了。 所以當她看向我的時候,我就移開了視線,不想看她。當然我也知道她不會主動過來找我,我們并不熟,就像兩條平行線,誰也不會主動搭理誰,偶爾對上視線,很快就會錯開。 只是隔老遠就聽到狗哥去找她,一會星南一會矮子地叫,叫得我心煩。 嘴里叼著的棒棒糖不知道何時被我咬碎,碎成幾個糖塊,有點鋒利的邊緣劃得牙口有點疼,我索性將它們全部嚼碎,吞進肚子里。 ———— 開學一個月后,我們才開始變得有交集。 當時學校辦運動會,我報了50米短跑,那天熱身沒做好,才剛起跑,腳就抽筋,腳下一痛,我心想不好,很快我整個人不受控地往旁邊倒。有人過來扶我,我被好幾個人架起來,站定腳才看見面前的景象。 顧星南就在我面前,她好像想伸手扶我,但好像沒有什么需要她幫忙的地方,就把手收回去,站在一邊,面色不太好地盯著我那只受傷的腳。 班主任過來了解情況,然后讓我去校醫室,他叫了人,一個扶我的同學,一個就是顧星南。 理由是這倆人都沒項目,閑著也是閑著,就讓她倆陪我去。 其實一個人扶就行了,不知道班主任叫這小身板來干嘛,有點多余。 顧星南似乎有些緊張,碰我手都有些小心翼翼的。 但當我的手搭在她肩膀上的時候,我又覺得多個人扶也沒關系。 細軟的頭發時不時蹭過我的手臂,有點癢,手臂下的肩膀有些瘦削,我甚至能感覺到她的肩峰和鎖骨。 她全程沒有說話,只有旁邊的同學問我還好嗎,我說估計扭傷了。 到醫務室處理好了扭傷,醫生拿了物理冰袋讓我坐在沙發上冰敷。身旁坐了兩個人,我支著一只腳側坐在沙發上,讓人干等著也不太好,我感到有些不自在。 “你們先回去吧,不用陪我?!蔽腋麄冋f。 顧星南只是在一旁靜靜看著,看我腳上的冰袋,我不知道她為什么不看我。 校醫出去處理其他事,校醫室只剩我們三個。沒多久,另外一個同學就起身,因為校運會要寫加油詞,也走了。 我和她道了別,回頭的時候顧星南還在看我的腳。 那雙澄澈的眼睛里透著好奇,我不免有點想笑,問她:“你老是看我腳做什么?” “醫生說冰袋軟了才能拿下來?!彼砬樽兊糜行鷳n,“疼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