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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現在在干嘛,會不會又偷偷喝酒。 團體賽已經結束了,她會和我說什么。 耳釘飾盒放在了床頭柜子上,想親手給她戴上。 怎么還不回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感到身體越來越熱。 有一團黑影盤旋在我上方,壓得我喘不過氣,虛幻的鬼面有一雙猙獰的、發著幽幽綠光的眼。那張嘴像個黑洞,開開合合的,說著下流臟污的話,伴著令人作嘔的酒氣和煙味。 黑影怪異地聳動著身子,蹭著我的身體,它不斷擴大、膨脹,仿佛要將我吞沒。 忽然,玻璃酒瓶在它腦后崩開。 一聲清脆刺耳的聲音將我徹底驚醒,拉回現實。 心跳快得像要沖出來,我不斷深呼吸,混沌中才漸漸找回自己的一點意識。這樣的夢很久沒做了,不管過多久,后勁依然很大。 緩過來時,我才發現腰上搭了條手,有人從背后抱住了我,帶著她身上獨有的馨香。 “南南,我回來了?!?/br> 周媛的聲音有些啞,把我抱得很緊。我轉不了身,因為她把我雙手的手腕抓住了。 她的呼吸很燙,噴在后頸上,像被火舌舔過。 周圍靜得只有空調掃風的響動。長時間的沉默讓我感到不安,我只能聽清她的呼吸和心跳,聞到她身上淡淡刺鼻的酒味。 不是她常喝的那種雞尾酒,聞著不是很舒服,好像和酒碰上都沒什么好事。 我試圖掙開她的手去看她,但是沒有用,一動,手上的力度就加重。 “很熱,你先松開我?!蔽覍λf,她還是沒放開。 她一句話也不說,安靜得反常。 “你怎么了?”我問她,“是比賽出了什么事嗎?” 周媛沒回答我的問題,而是說:“你今天去哪里了?!?/br> “買點心,見朋友?!蔽移婀炙秊槭裁蠢蠁栠@個,“我不是和你說過了嗎?” 我感到她的唇離我脖子僅有幾毫米,開口時燙得那附近的肌膚很難受,有種燒灼感。 “你不是問我,對你什么想法嗎?!彼穆曇魫瀽灥?,沒什么起伏,無端讓人感到失落。 下一秒她就將我的腰攬緊些,讓我整個人貼近她,她的力氣還是很大,單手就能錮得我手腕無法動彈。 唇瓣若有若無地擦過我的后頸,我突然感到脖子有一抹濕熱,她輕輕舔咬著后頸,激起一陣戰栗,很快變成細碎的啄吻。 后頸的感覺讓我心亂如麻,我趕緊低下頭不讓她親。 “周媛,你到底想做什么?!奔毼⒌念澮舫鲑u了我,我聽到我聲音里極力隱忍的恐懼,不安在這一刻得到了擴大。 “南南,我沒你說的那么好?!?/br> 她的呼吸變得局促起來,說出的話讓我心底發寒。 “我以前最想做的事,就是把你關起來,好讓你日日夜夜都陪著我?!?/br> 明天應該還有。 第23章 失控 “你、你又喝醉了嗎?”好半天,我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這樣的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她的鼻尖在我后頸處摩挲,輕嗅。她突然笑出聲,沉悶的笑聲,帶著點鼻音,像自嘲:“醉?怎么可能會醉,不喝點酒,怎么在你面前撒酒瘋?!?/br> 手上的力度在收緊,她這些舉動讓我感到莫名其妙,為什么要向我撒酒瘋,我也沒惹她啊。 “松開?!蔽页谅暰嫠?,“我沒心思和你鬧?!?/br> 她終于松開我的手,卻在下一刻翻身跨在我身上。 窗外的月光傾泄在她身上,她的臉沒有笑,眉眼凝了層霜,漂亮的眼睛失了神采。 柔和的月光沒有減輕她透出的寒冷。 她將我圈禁在她的方寸之間,迫使我不得不抬頭看她。她的臉離得很近,我不由得一愣,她的長睫毛上掛著星星點點的光,她不可能會哭的,我沒見她哭過。 壓迫感比以往更甚,我想起身和她拉開距離,卻被她雙手錮住腰無法動彈。 越來越緊,越來越冷。 一點刺鼻的酒精和壓迫足以勾起那些不好的回憶,久違的不適再次涌上心頭,我偏開頭不與她對視,費勁推開她。然而手上無力,她紋絲未動。 “松開……求你了?!蔽业穆曇粼絹碓降?,腦內緊繃的那根弦隨時都崩斷,我捂著自己的臉不去看她。 只有她身上淡淡的脂粉香才讓我找回一絲理智。 她緩緩俯身,靠得越來越近,耳朵又開始嗡嗡耳鳴,我極力辨認她的聲音,聽清她說的話。 每一句都讓我心驚。 “星南,我一點也不好......” “我騙了你。我根本沒和付絮一起,我只是用她來激你,看你是什么心思?!?/br> “這一年多都不找你,為了等你來找我?!?/br> “你知道我租這個房子做什么嗎?為了讓你天天和我呆在一起?!?/br> 她的唇離我很近,就在咫尺間,“這就是我對你的想法,不止喜歡,還有欲?!?/br> 我們就這么僵持了幾秒。 “你就這么難受嗎?”她的聲音變得很低落,帶著一絲哭腔,“如果我是個男的,你是不是就會喜歡我?!?/br> 語速 我再分不出其他心思去回應她的話。那個噩夢仿佛在此刻重疊起來,胃部一陣絞痛,身體不受控地發著抖。 黑影從未散去,只是潛藏在某處,等候時機沖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