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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太、突然,你們怎么又好上了?還現在就要去領證?還還要……”親媽都被兒子這一手弄結巴了。 “對?!敝芟о嵵氐攸c了頭,淡著聲問,“你們見過我吃回頭草嗎?沒見過。所以只能相信我的決定是認真的。爸、媽,我很急?!?/br> 周父登時哈哈大笑起來,他哪見過兒子這么坦率的表達方式,是真忍不住了。 周母也輸出不得,對兒婿的考驗早就結了,當年的分數總的來說還挺高,何況兒子現在消息放得快,用力猛,倔得要起飛,這態度明擺著拒絕一切建議。 大有爸媽反對或拖延的意見真冒頭,他就會當場掛斷電話,毅然屏蔽聯系的架勢。 “你們自己做主吧?!敝芨笓ё∑拮拥募?,拍了兩下,笑著說,“我跟你媽都不摻和了?!?/br> “……真行,之前說跟人家小余分就分的,這回頭哐當又……蹦極都沒你能蹦……”周母咬牙哼哼著,最后也放了手,“你結你結,結你們的去?!?/br> 余京海穩坐一旁,始終沒怎么出聲,說好了聽媳婦兒的,他得說到做到,就只是陪在一邊,老老實實地扛住滿臉的憨厚。 向父母匯報這個環節出乎意料地順利過了,到民政局辦下結婚證的過程,也一順到底。 本子揣進兜里后,兩人的手還拽著沒撒開。 周惜帶著余京海直奔去一家提前預約好的攝影館,拍攝其他主題的婚照。 選主題類型的時候,周惜問了余京海的意見,余京海是看得眼花,又想著寵媳婦兒,到頭來還是讓周惜忙活兒。 反正媳婦兒選什么就拍什么,讓他做什么動作都配合。 周惜選了三組華夏風的,兩組國外異域風情的,還有一組日常溫馨的,指定的擺拍動作也都比較簡單。 嘩啦啦拍下來,做完了幾套動作的余京海才反應過來,咋那些個動作很多都好像是他親親媳婦兒在追著他跑呢?? 從后頭抱著他親、側面拽著他咬耳朵,雙手摟了他的胳膊,還非踮個腳追著攀過肩頭再往他嘴邊湊…… 還有他坐著,周惜整個人扒著他的膝蓋,伸手去勾他的下巴…… 擱相機里看,主動的那一方似乎都是周惜。 拍到最后一張,兩人可算是能完全地正面相對了。 余京海穿著剪裁合身的墨藍色西裝,肌rou分明得更顯魁碩身形,襯著輪廓硬朗的面容,沉厚如山的氣勢,像是從健身界里走出來的明星型男。 動個胳膊,扯下領帶,都流動著要炸街的荷爾蒙。 攝影師妹子碰巧最愛拍肌rou男,當場看得臉色發紅,驚呼著,激動地蹬掉了腳邊作輔助的凳子。 余京海被那聲響引得偏了一下頭,忽覺領帶一緊,緊得他立馬又把頭正了回去。 只見周惜右手拽住那條海藍色的領帶,將他向前拉,縮短了彼此之間的距離。 “看什么呢?你媳婦兒不香了?”周惜學著他的腔調和用詞,理直氣壯、光明正大地發了醋。 余京海目光灼灼地凝著朝他靠近的人。 那張上過薄妝的俊雅容顏,暫且擱置了師者常披的斯文儒衣,眉眼細致得尤有鋒芒張揚盛放。 耿直的漢子不禁揣滿虔誠,任憑自個兒的心臟瘋狂跳動,震出劇烈的響應。 余京海嘴皮捎動,橫聲笑開了,大掌豪橫地探出去,食指刮中那俏挺鼻尖時,力道卻收得格外沉緩。 “這話說的……我媳婦兒最香,比大白饅頭大烙餅都香多嘍!” 周惜輕呵一聲,看似不受用地再次拽動領帶,與此同時,仰頭傾過去。 距離更近了,他們更加安靜地相望,仿佛周遭的一切都在淡去,淡得足以聆清對方的心率,和未竟的情意。 復位的鏡頭抓準時機,將這一幕收錄了下來。 拍完照,兩人進了換衣間,互相脫裝備,脫得跌到墻角疊起了羅漢。 “……招我,你再招我……”余京海喉聲迅速發了啞,狠狠地壓著懷里撲騰的周惜,啃遍了自個兒惦念最深的俊臉,大刀闊斧地糊去了那些薄妝。 周惜手忙腳亂地撓起一旁的掛鉤,嗚哼細碎地灑落在裹滿熱流的小空間內。 余京海收臂鉗著周惜,讓人半躺在他的肩頭,guntang的雙唇侵奪得更為激狂,不斷地掃蕩擠壓著周惜的唇、下巴和脖子…… 周惜愈覺難熬了,在外面還得講理智,就算是朋友的店,也不能真亂來。 可誰讓周老師剛才拍照有意地向愛人展現了魅力,把人撩得夠嗆,這會兒出海的大鯨魚不肯就范嘍。 眼下周惜對著這蠻漢心軟得很,重話說不出來,只能更溫柔地去吻人,哄著求,“怎么樣才肯停,等晚上回家、啊……” 使勁兒犯渾好一陣的余京海忍下了那火頭,艱難地哼吼道,“說好聽的,你說,我聽聽,真要好聽了……老子、這回就放了你?!?/br> 周惜感覺到他的急躁,也挺慌的,竭力轉開腦筋,眼睛飄轉著,驀地瞥見了換衣間里的某副廣告牌。 他的視線匆忙地巡過廣告牌上的標語內容,想抓現成能用的詞,這番抓下來只看得清“生命”這個詞。 余京海猛地咬了他的腺體,他當即雙眼泛花,頭腦渾噩,顧不上再去耐心分辨什么,脫口就說好話。 “你是、我……我的……生命,我的生、命,行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