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誤打誤撞湊團圓了算是功勞,至于故意曝他料的目的,他能摸不透嗎? 周老師做事向來碼碼清——除了余京海之外,都會一視同仁。 這梁子沒那么快抹掉,于是他抽空就碼了寬衣風華錄發給秦牧,還堅持日更…… 余京海不曉得這倆暗里咋掐的,忙著受用周惜對他堪稱離奇的貼貼黏黏。 只要某些火苗不炸,他絕對樂意和周惜挨得這么近,低個頭張個嘴就能親著人,比什么事兒都來得香甜有滋味。 但尷尬的是火頭幾乎次次都炸,他要是坐如針氈得扭個膀子,周惜就會轉過臉問他是不是陪床覺得無聊了,要不要聽故事,然后就開始給他講故事。 他老無奈了,講啥故事啊,他是想搞事兒,可真是他親媳婦兒。 然而是他正兒八經跟人家說住院就該專心養身子,啥事兒都別想,也不賴周惜安分聽他的,絕對不往歪處想。 他倒是喜歡聽周惜那溫柔嗓子讀書本,前提是不能摟著他脖子,貼著他耳朵念……不然能踏實進他耳朵里的字音只會一個比一個少。 就是講故事這環節,講到了某些童話。 到底是個語文老師,什么轉折起伏配什么調子,怎么調動聽眾的情緒,人拿得忒穩,講得就是有意思。 正巧在拎好神智聽的時候,余京海順嘴就夸,要是小西瓜聽著,肯定高興,那小家伙可喜歡聽故事兒了。 周惜以為他是牽掛孩子,當下便催他去把余曉西帶過來。 嗯,是讓他把兒子帶過來陪床,不是讓他回去陪兒子。 余京海當即認為他是準備好認小崽子了,激動得連嘬了他好幾口,立馬奔去接兒子。 兩小時后,余京海便抱著小崽子回到了市醫,路上他已經給余曉西做過了思想工作。 “……兒子,有個秘密,老爸是時候得告訴你了?!庇嗑┖.敃r用的語氣格外嚴肅。 余曉西是一邊乖巧地啃著老爸給買的小烙餅,一邊歪著小腦袋,滿臉掛了小問號。 余京海隨即一本正經地解釋:“其實你有兩個爸,我是你老爸,那個西西叔叔,是你爸爸……” 余曉西當場連最愛的雞蛋烙餅都忘了繼續吃,努力地去理解和接收這個好復雜的新消息。 可是……太難了??! 難到最后,余曉西只能揪拉起兩個小指頭,認真地問了個自己最想知道的問題。 “有兩個爸爸,這樣很好嗎?” “好,咋不好,特別好!”余京海忙給兒子下保證,作分析,“你看啊,別人都是一個爸,你比別人多一個,那以后禮物啊啥的都能拿雙份對不……” 余曉西覺得很有道理,點著頭,好像被徹底說服了,也和老爸碰了拳,答應一會兒進了病房,就要管那西西叔叔叫爸爸。 可是靠近了病房,小崽子忽然變得緊張不安,還撓起了他老爹的后腦勺,連環炮似的一通亂問。 “老爸老爸,那西西叔叔喜歡我嗎?他喜歡我叫他爸爸嗎?我們都沒認識很久耶……” 得,這就是反射弧全學了他老爸,長到要進房了才反應過來和人家好像交情不深,認爸合不合適,太突然了等等問題。 兒子著急害怕了,狀態跑偏了,余京海只好放緩腳步,先哄先安慰。 父子倆在病房門口附近說小話時,一個穿著西裝打著領帶的年輕小伙兒匆匆地從旁躥出。 兩邊去的是同個VIP病房,同時轉頭同時驚。 “小獻?” “是你???” 這穿正裝的小子就是曲子獻,兩年沒怎么見,人變得更瘦,黑了挺多,眼邊帶烏青,沒什么精神,神色憔悴,看起來就像成天被啥玩意兒蹂躪得可慘了。 從秦牧那聽說親舅周惜回了國,在醫院,曲子獻就放下手頭的工作趕了過來。 他電話掛得快,秦牧壓根沒來得及提醒,現在最好別上醫院探望他舅舅。 自從周惜和余京海分開,對Alpha帶有偏見的曲子獻怨怪余京海的不負責任,經常跟秦牧罵他當初看錯了人,瞎了眼才會真把余京海當舅父當偶像…… 秦牧很清楚這小外甥見著余京海和周惜在一起會有多跳腳,倒也想通風報信,卻剛好被主任拽走,上手術臺去了。 曲子獻這一撞,在門口就迅速炸開,尤其是看見余京海抱著個小孩兒,聽見那小孩兒叫余京?!袄习帧薄?/br> 他頓時整個人都擺出了攻擊的姿勢,上前推拽著余京海,直把人往外趕。 余京海要跟他解釋,就扯出了半句開頭“小獻你聽我說啊”,他就情緒激動地嚷嚷開了。 “……我才不聽你鬼扯!你還敢來找我舅?!還這么找?!你給我滾蛋!不準靠近我舅??!” 結果余曉西也摻和了進來,口齒不比曲子獻伶俐,還非要替他老爸罵架。 余京海簡直一個頭兩個大,又拉兒子,又勸外甥,趕緊都送進房里。 在走廊上這么吵忒不像話,也讓人看笑話,還有可能把醫院的保安招來,給周惜添麻煩…… 一大一中一小掐成一團進了病房,病床上的周惜立即抬起了頭。 “子獻?你怎么來——” 親舅的疑問還沒問完,曲子獻就揮了手,打斷他,“舅你別說話,我先把他捶出去??!” 周惜:“……”這兩年是白長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