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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小玲啊?!笔优牧艘幌乱伟?,見余京海依然一臉懵圈樣兒,才驚訝地哇嚯一聲,又說,“跟我裝糊涂呢你?那晚上的事兒不記得了?喝斷片兒了?” 余京海皺了眉頭,“到底啥事兒?” 石延不信他會在艷福上面斷片兒,三言兩語把那晚的艷福講了,“……你倆都臉貼臉了,享受不死你丫的,咋可能不記得?” “不可能?!庇嗑┖_@會兒眼皮都快炸了,猛烈抖跳著,愣然低喝,“我就沒可能干這事兒!你別瞎掰扯,人清白一姑娘……” 石延可不服氣的,說個親眼見著的實話,咋還變成他欺負人家姑娘了,于是爭辯了起來。 “我明明白白看見的,老余,你就裝吧你,不就是跟你商量份子錢少點兒,都沒跟你丫拿封口費,再說你怕啥,小周又不在——” 他這話音還沒落定,對面的余京海驀地撞桌彈直,兩眼前瞪,整個人標槍般地立住了。 他一看這慌張到強行擰直的站姿,覺著好不熟悉,忽然意識到什么,趕忙轉過了頭。 只見如松如柏的周老師肩上掛著傍晚夕陽的暗影,站在保安室門口。 慢性子的人這時候不慢了,抬腳邁進保安室,直接走向石延,張嘴就問,“石哥,你說的艷福故事,我挺有興趣聽的?!?/br> 石延心下躥涼,懊悔得想甩自個兒巴掌,真不能在背后說人,報應來得也忒快。 “小小小周啊,那個艷……那個我就是瞎說的,故事,虛構,純屬虛構?!?/br> 石延連忙改口,雖然周惜人是很和氣,但碰上的是這種最麻煩的情況,什么底都漏光了,他要不找補,老余回家怕是得玩完。 畢竟人已經在一旁開始沉默地罰站了。 “沒關系?!敝芟沉擞嗑┖R谎?,溫聲道,“石哥,你放心說,我就隨便聽聽而已?!?/br> 像石延這種老油條打死都不會信這話,他眼角猛瞟余京海,苦笑著朝周惜表示自己的為難,“真沒啥好說的,都是瞎說的,小周,老余他是一片丹心向——” “我知道石哥你的顧慮?!敝芟Т驍嗔怂脑?,“我可以保證,這個故事不會影響我和京海的關系?!?/br> 隨后又看著余京海說,“我想聽,京海,你也同意讓石哥說的,對吧?” 石延小幅度地沖兄弟搖頭,讓人別犯傻。 結果余京海下一秒就點了頭,出聲應了,“對。石頭,你說?!?/br> “……”石延簡直想給這兄弟一板子,都這時候了咋還老實整呢?! 第142章 懲罰是親不著 余京海也沒辦法,他自個兒是真不曉得石延說的這碼事兒,誰讓周惜又碰巧趕上聽著了。 甭管什么內情,媳婦兒一發話,他就不能瞞媳婦兒。 石延最后只好把艷福故事重講一遍,當然是有多簡略講得多簡略,不然兩人回去真因為這事兒吵上,他就成大罪人了。 “……就貼了個臉,我發誓,真的,我就看到那么點兒,也隔挺遠的,其實沒看多清楚,我覺著應該就是角度問題,看錯了肯定……” 石延百般強調著余京海那天晚上和林玲挨得不近,還有余京海那時候是喝多不清醒的狀態,總之所有的話都往比較好聽順耳的方向說。 他是盡力了,周惜臉色倒是顯得挺平靜,看起來沒上火,也沒跟余京海鬧脾氣,說話聲調依舊淡淡的,隨后叫人一起下班回家去。 石延在他們身后雙手合著掌,看他們走遠,心底默默地給兄弟支起了最大號的蠟燭…… 回去的路上,余京海坐副駕駛座,周惜主動要求開車,反正車主的名字當時填的是周惜,車就是周惜的。 媳婦兒愛咋cao作就咋cao作,余京海毫無異議,更何況那艷福的事他覺著怎么都算是犯了個小錯誤。 盡管作為當事人,他一點親身經歷的感受都沒有,那也不妨礙他跟媳婦兒認錯。 所以一上車就道了歉,態度特別誠懇地作著檢討。 “……那事兒應該是真的,但我是喝大了,真沒印象,絕對是意外,我肯定不會真干啥的,媳婦兒,你信我,我喝醉了我心里想的也是你,想不了別人……” “……喝大發了就會迷糊,要不也不能連你電話都沒接著,真是喝糊涂了那天,就算那啥,就是情有可原,對吧?我絕對不是故意犯錯誤的……” 周惜輕聲嗯著,余京海瞄了好一會兒,確定對方表情正常,車都開得很穩,便慢慢地放下了心。 “不生氣吧?咱說好啊,不能生氣啊,就是個小失誤,最小的……我媳婦兒那是最講道理的人嘍……” 周惜依然在嗯,仿佛余京海說的話,他都聽進了耳里,也都認可贊同支持。 而實際上是……今天搶越野車開的周老師腦袋團滿了漿糊,雷霧齊聚著,必須找重要的事情分散注意力,才能收穩脾性。 但一回到家,踏進了玄關,那短篇幅的艷福故事立即不受控制地,甚至是繪聲繪色地在周惜眼前重新展開了。 他停下了腳步,有些恍神地看著客廳的景象,記起那天凌晨余京海滿身酒氣地回來,和他爭執,最終氣得他還扔掉了一個喜愛的小西瓜。 艷福故事發生在哪個時間段,他已經理清楚了,就是余京海徹夜未歸的那一天,他獨自在家捱著發情期的那一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