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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找我?!绷撼跄晖蝗徽f,“遇見什么事都可以找我?!?/br> “沒那么夸張啦,”許安南擺擺手,“我就是夸張手法,我在海城朋友少,但還是有的?!?/br> 哪能一碰見事就去找梁初年,那得把他煩死。 兩人就這么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聊天中許安南還得知,梁初年和任臨江原來住在一個小區,小區里年紀差不多大的孩子都湊在一起玩,后來上學也一直在一起,來回就是那么幾個人。 這種從小認識的朋友還挺難得的,所以許安南走進約好的咖啡廳時,還有些緊張,不知道這個發小會是什么樣的人。 許安南找了個四人座,本以為梁初年會坐在他對面,卻沒想到他直接走到他旁邊,“往里?!?/br> “???”許安南愣了愣,“你不和你發小坐一起?” “談正事的時候別把他當我發小,要是不滿意就再去聯系別人?!?/br> “好?!?/br> 對待這種正事,梁初年總是很認真,今天還特意戴上了眼鏡。 一點半不到,梁初年突然伸手揮了一下,梁初年看向門口,正好看見個戴著黑框眼鏡的西裝男。 走近了許安南才看清他的長相,看上去挺正經的,沒想到你開口就是:“你倆坐一排干啥?又不是婚前財產認定?!?/br> 這一開口就沒個把門的,不等許安南有所反應,梁初年就先皺了眉:“談正事?!?/br> “我還沒問呢,你怎么也來了???” 梁初年眉頭皺得更緊了。 “行行行,談正事。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任臨江,是一名律師,當然也是梁初年朋友,這是我的名片?!?/br> 許安南接過名片,剛想著要不要也自我介紹一下,梁初年就說道:“我和他介紹過你,直接說事就行?!?/br> “好?!痹S安南把找到的所有證據都拿出來,“還有這個,我們所有人的聯名信?!?/br> 任臨江扶了扶黑框眼鏡,飛快地掃過這些東西,不到一分鐘就告訴許安南:“能打,贏面很大?!?/br> 許安南沒想到這么容易,追問:“不需要再說一些細節嗎?” “不用,”任臨江朝梁初年揚揚下巴,“他說得可清楚了。包括你的傷情認定他都給我了,這樣的話,要打官司很容易?!?/br> 許安南點點頭。 “另外還有一個事兒,就是這俱樂部違法運營的情況,警察局那邊也會對俱樂部提起訴訟,這樣的話打官司就更容易了。你不用太擔心?!?/br> 許安南皺著的眉頭一點點松開,“謝謝?!?/br> “嗨呀,我和梁初年啥關系,別和我客氣!” 許安南聽見這話,一本正經地轉過頭,剛想對梁初年說話就被他打斷: “也不用和我客氣?!?/br> “請你吃飯?!痹S安南笑笑。 “咳……”任臨江的視線在這倆人之間轉來轉去:“正事聊完了,資料我收好了,今天你們沒啥別的安排吧?” 許安南剛想說沒有,兜里的手機突然震了一下,拿出來一看是章寧的消息,讓他今天晚上去吃飯,飯店地址都發來了。 “我晚上得去吃個飯,”許安南說道,“還有什么事嗎?” “我晚上有事?!绷撼跄暾f。 “嗯?”許安南有些疑惑,“你不是明天的班嗎?” “醫院里有個飯局,得去一下?!?/br> 許安南忍不住皺眉:“那不是又不能早睡了?” 他真的很煩這些有的沒的飯局,不僅費時間還費精力,簡直沒有任何存在的意義。 “隨便吃個飯,不用很長時間?!?/br> 許安南撇撇嘴。 對面的任臨江看看許安南,又看看梁初年,最后嘖嘖地搖了搖頭,“好啦,我也不在這當你倆的電燈泡了。我先回律所,你有什么事微信或者線下找我都行。梁初年,你別忘了周末的飯局啊?!?/br> 梁初年顯然很勉強地答應,朝他擺了擺手。 這下突然只剩兩個人,他們的椅子還是那種挨在一起的情侶卡座,距離其實很近。 許安南很少這么近距離的和梁初年并排,一時有些晃神,眼神都不知道往哪放。 “你今天…” “你今天…你先說?!?/br> 兩人幾乎同時開口,許安南不再推讓,摸了摸鼻尖:“你今天晚上吃完飯早點回去休息吧,人也不能老這么熬夜啊。頭發多也不行?!?/br> 梁初年被他逗笑:“我知道?!?/br> 許安南:“晚上我媽讓我出去吃飯,她可能過幾天就回去了?!?/br> 一看時間才下午一點多,有點早。 “要不咱們現在回家睡午覺?”許安南問出口后看到梁初年挑了挑眉,這才反應過來,頓時愣了愣,“你應該懂我意思吧,嗯,就先回去休息一下?!?/br> 梁初年笑了一下,神情柔和:“懂?!?/br> … 梁初年睡了個午覺,洗完澡從浴室里出來時,看到鏡中的自己眼里難得透出點不耐煩。 他一般午覺時都不做夢,今天卻破天荒的夢見許安南。具體內容記不清楚了,只記得許安南。 梁初年不喜歡飯局,以往這種飯局梁初年都是能推就推,今天情況特殊,是師母的生日。 他導師和師母對他一直很好,現在又是頂頭上司,于情于理都沒理由不去。 梁初年壓下心中的不耐煩,將額前的碎發向后攏,從衣柜里找出一件平平無奇卻非常得體的襯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