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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安南和高巖對視一眼,神態自若地朝高巖揚了揚下巴,“走啊?!?/br> 相比之下,高巖就顯得沒那么淡定,幾乎是貼在許安南身后往前走。許安南不太習慣這種距離,皺著眉把他拉到身前:“經理讓你走就走?!?/br> “走、走?!备邘r看到那幾個工作人員的表情都不太友善,正準備趕緊溜,就感覺到許安南拽住了他,還在他兜里的手機上敲了敲。 “緊急呼叫,報警,別還手,往我身后躲?!?/br> “你要干啥,你別嚇我??!” 高巖一回頭,就發現許安南已經和那幾人推搡起來,沒什么人注意到他,趕緊撥通緊急呼叫。 許安南沒動手,只是當閃避練習,可由于剛打完比賽體力不支,又是一對多,總感覺有些力不從心。 而剛出集裝箱,許安南就看到了湊在門旁的一個有幾分面熟的人影,手里還拿著閃紅光的相機。 許安南認出這是那個叫晏陽的大學生,頓時變了表情,一把將他拉到身后:“你怎么在這!” “說來話長!” 那幾人已經開始動手,許安南知道集裝箱門口有監控,只防和躲,但實在是被酒氣熏的頭疼,不可避免地被打到,他也咬牙忍了。 可對方人數太多,個個又是剛喝大的,許安南躲無可躲,沒過多久就感受到腰腹一陣疼意,喉間也泛起一股血腥味。 “許安南??!”高巖完全拉不動他,只能對那幾人吼:“你們就真不怕出人命嗎!他可是許安南!” 許安南晃了晃頭保持清醒,勉強保持身體直立,可那幾人并沒有因為許安南受傷就停手,反而變本加厲,偏偏朝著他要害去。 “許安南!你別光自己擋著行不行!再不還手真要……” 高巖話還沒說完,就聽見一陣急促的警笛聲由遠及近。 許安南因體力不支而倒下,勉強地睜開眼逆著光循聲看去,看到的是閃著光的救護車,和穿著白大褂的男人匆匆走來的身影。 男人的腳步很快,和他平時的從容淡定不太一樣,但是許安南能認出來。 是梁初年。 許安南鬧鐘閃過的第一個想法就是,又沒遵醫囑。 再然后許安南兩眼一黑,直接失去了意識。 …… “監控查過了,他們三個人確實全程沒還手,不構成打架斗毆?!?/br> “這人還真是厲害,一個人把他們擋得嚴嚴實實,剩下那倆啥事也沒?!?/br> “行了,去告訴醫院通知一下家屬,等他醒了之后來醫院一趟,需要做一下筆錄?!?/br> “好嘞!” 梁初年剛從手術室出來,表情嚴肅。 聽到警察的要求后示意護士去問,一看高巖還坐在急救室門口,手里緊緊握著幾份文件。 “不交給警察么,”梁初年問,“他費那么大勁才拿出來的東西?!?/br> “梁醫生,南哥沒事吧,他不會……” “沒事?!?/br> 手術沒做多久,但梁初年的表情太嚴肅,高巖忍不住又問:“真的嗎?那他……現在什么情況?” “需要住院觀察,靜養。最好聯系家屬來照顧?!?/br> “家屬……我試試看吧?!备邘r倒是能聯系上,就是不知道許安南樂不樂意。 “所以是什么情況,你能告訴我嗎?” “梁醫生!” 不等高巖回答,晏陽就一路小跑著過來,手里還拿著相機:“我有錄下來?!?/br> “警察還在一樓,你先拿給警察。高巖,你和我去病房,他現在需要人守著?!?/br> 高巖說的情況和梁初年想的差不多,就連許安南的行為都不讓他感到意外。 就算能力強,也沒有誰要求他一個人護住兩個人,而他偏偏到最后都沒有放棄堅持。 許安南甚至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堅強,可這種堅強卻讓他覺得心里不太好受。 梁初年從不認為自己是一個情感豐富的人,可此時他坐在床邊看臉色蒼白的許安南,卻實實在在地感受到了心疼。 “高巖?!绷撼跄曜叱霾》?,聲音壓得極低,“如果是正規簽約的格斗手,需不需要簽訂什么緊急聯系人或者保險人之類的條約?” “有的?!备邘r不知道他為什么問這個,但還是說:“這種比賽意外很多,賽場配有醫生。如果要走到搶救這一步,需要取得緊急聯系人的許可?!?/br> “因為時間緊,一般格斗手都事先簽訂好了合同,只用征得口頭同意就可以。但這個聯系人只能是選手的直系家屬,或者是合法伴侶?!?/br> 梁初年問:“他呢?” “據我所知,他沒有?!?/br> 梁初年有些詫異。 “他父母不支持,沒有兄弟姐妹,還一直單身,所以就一直空著。不過好在我們南哥比較能打,從來也沒到那種程度?!?/br> “我知道了,謝謝?!?/br> “梁醫生問這個干什么???” “沒事,”梁初年微微嘆了口氣,“還是先聯系一下他的家屬?!?/br> “不過我聽說現在要求變嚴格了,必須要簽。如果南哥要回去打比賽的話,還得想辦法解決這事……不過他要是有對象結個婚就好了,你說對吧梁醫生?!?/br> 梁初年透過玻璃看向病床,許安南正沉沉睡著。 第15章 我上哪去找人結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