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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鷗洵松了口氣:原來是他想多了么。 孟燃見陸鷗洵被自己說通了,也跟著在心底松了口氣,同時在心底錘了自己一下: 之前見不到的時候,冷著就冷著,如今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哪兒能繼續這么對待陸鷗洵? 陸鷗洵有什么錯? 陸鷗洵又不是仇人! 想明白后,孟燃邊調整心態,邊盡量用上朋友之間的歡快語氣:“好了,說開了?!?/br> 陸鷗洵也恢復了神色,坦然道:“我差點以為要失去你這個朋友了?!?/br> 兩人繼續邊走邊聊,孟燃:“怎么會?!?/br> 陸鷗洵:“嗯,不會就好?!?/br> 當晚回寢室,臨睡前,孟燃閉著眼睛躺在床上告誡自己: 別那么對陸鷗洵,陸鷗洵沒錯。 何況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躲能躲到哪兒去? 索性平常心,該干嘛干嘛。 對,平常心、平常心。 次日,周六,平常心的孟燃睡到正常時間起床。 一起來就發現斜對角的鋪位空著,陸鷗洵不在。 孟燃下床洗漱。 洗漱完,從衛生間出來,陸鷗洵剛好開門進來。 兩人在寢室門口碰到,孟燃見陸鷗洵滿頭是汗,納悶地眨了眨眼。 陸鷗洵勻了口氣,解釋道:“跑了會兒步?!?/br> 噸噸:“嚯?!?/br> 坨坨:“牛逼?!?/br> 孟燃笑:“你這也太自律了?!?/br> 陸鷗洵:“習慣了?!?/br> 已經十點多了,坨坨翹腿打游戲,噸噸站在他亂七八糟的書桌前翻找東西,孟燃站在陽臺刷手機。 隔著衛生間那道薄薄的門板,浴室的水聲清晰地傳來。 沒多久,衛生間門打開,洗完澡的陸鷗洵走了出來。 孟燃刷著手機,剛好從陽臺走回來,抬眼,猝不及防的,陸鷗洵那光裸結實的上半身一下映入眼簾。 孟燃心口一跳,趕忙錯開目光。 他走回桌前,默默在心底暗念:阿彌陀佛,阿彌陀佛,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中午,坨坨和噸噸各自有事,孟燃和陸鷗洵單獨去吃飯。 孟燃原本想帶陸鷗洵去飯菜最好吃的六食堂,想到六食堂再好吃還是沒有A大門口的那家骨湯店好吃,孟燃便帶陸鷗洵去了骨湯店。 骨湯店人滿,孟燃和陸鷗洵站在門口等著,邊等邊隨便聊著—— 陸鷗洵:“兼職多久了?” 孟燃:“兩年多了?!?/br> 陸鷗洵:“怎么會在清吧兼職?” 孟燃:“老板給的多嘛?!?/br> 陸鷗洵:“辛苦嗎?” 孟燃:“還好,也就是給客人點點單、拿拿酒、遞下吃的,有時候跟熟悉的客人聊聊天什么的?!?/br> 正聊著,手里的手機響了。 孟燃低頭,滑開屏幕。 周臨楓:“行吧,算我錯了,中午我請你吃飯?” 孟燃按滅手機,就當自己沒有看到。 快吃完了,孟燃蓋在桌上的手機嗡嗡嗡地震了起來。 孟燃拿起來,周臨楓的電話。 他沒接,直接掛了。 剛掛,手機又震了,孟燃再次按掉。 陸鷗洵抬眸看了一眼。 第三次,不等孟燃掛,陸鷗洵道:“sao擾電話?” “差不多?!?/br> 但孟燃這次接了。 接前起身,示意了下陸鷗洵,抬步走出了骨湯店。 電話剛通,周臨楓上來就道:“你脾氣不小???發消息不理,打電話直接掛掉?” 孟燃站在骨湯店外,走遠了幾步,格外平靜地說道:“周臨楓,你知道我一直在追你的吧?” 電話那頭默了。 孟燃:“不好意思,到此為止,我不追了?!?/br> 周臨楓:“……” 骨湯店里,陸鷗洵收到前舍友的消息:“下午打球?” 陸鷗洵:“不了?!?/br> 前舍友:“晚上一起吃飯?” 陸鷗洵:“我有約?!?/br> 前舍友:“約妹子?” 陸鷗洵:“你有空洗洗腦子?!?/br> 孟燃走回店里,重新坐下。 陸鷗洵放下手機:“下午什么安排?” 孟燃:“圖書館,我下周有考試?!?/br> 陸鷗洵:“剛好,一起?!?/br> 兩人又一起折回學校。 坐下看書的時候,孟燃的余光不自覺地瞥向身邊的陸鷗洵。 他想:就這樣吧,平常心。反正他現在對陸鷗洵早沒想法了,一丁點都沒有。 這么一想,孟燃更想得開、心底更輕松了:是哦,都沒有想法了,有什么不好面對、還需要躲著的?完全沒必要嘛。 嗯對,就這樣,平常心、平常心。 當晚,「金夜好夢」,Kevin靠著吧臺,當面拿手機給孟燃發了一張微信名片。 Kevin邊發邊介紹道:“也是個大學生,比你小,今年大二?!?/br> 孟燃嘆了口氣:“我這兒剛掰,也不用這么著急?!?/br> Kevin語氣尖銳:“就是因為掰了才要再找新的呀,難道你還要給那個體育生守寡?” 孟燃雙手舉起,一臉「你饒了我」的神色。 守寡可還行? Kevin:“那不就是了!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Kevin:“再說了,給你介紹,你們也是從先接觸開始的,又不是上來就談朋友?!?/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