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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臺上,作為節目主持人的肖槐甫一報出了接下來要演繹的作品,觀眾席上就不禁傳來幾聲驚呼。 在場的「小桃花們」,包括夏悅,的心都揪了起來。 顯然她們也都是知道《天下歸一》里的金榮有多難演的。而且她們剛剛聽主持人報幕,好像還說了這場戲主要的演員就只有宴疏同一個人…… 她們同同可千萬要演好了這個角色呀! 嘀。嘀。噔。 三聲提示音響過,隨著舞臺正中央的帷幕緩緩上升,一陣馬蹄聲混合著士兵喊打喊殺的聲音傳遍整個演播廳。 過了幾秒鐘,身穿銀白色盔甲的宴疏同緩步從舞臺側邊走了出來。 他穿著盔甲的樣子豐神俊朗,膚色刻意被打了好幾層深色的粉底,臉上灰撲撲的,左邊面向觀眾的側臉還畫了一道暗紅色的血痕。 這一亮相,就好像古代肆意豪放的少年將軍,走到了現實當中。 粉絲們乍一看到宴疏同的樣子就被帥到跺腳,拼了命才壓住到了嘴邊的尖叫。 宴疏同前后還跟著幾個同樣灰頭土臉的士兵,他們接收到情報說這座城池不一般,就喬裝打扮,小心進來探查一番。 然而一進來,士兵們就察覺有哪里不太對勁。這座城池,未免也太過安靜了一些。 宴疏同神色凜然,猛然意識到了問題,想立刻帶人往回跑,“走,這里有問題!” 原著這里金榮一行人是騎著馬進城的,但舞臺上不好實現,他們這一段戲就改成了走路。但這依舊影響不了此刻已經緊張起來的氣氛。 隨著宴疏同這一聲落下,他們四周突然冒出了埋伏的敵軍,每個人手中都持著弓箭,儼然把他們看成了甕中之鱉。 糟了,中計了! 宴疏同皺起眉頭來。 同他一起的下屬默契地把他圍在了正中間,其中有一人低聲說道,“將軍,這里有埋伏。等會兒我們幾個為您開道,您瞧準合適的時機,趕緊離開這里!” 宴疏同呵斥:“胡說什么!你們是我帶出來的人,要走也得一起走!” “將軍,您這個時候就聽我們的話吧!”又有一人說道,“我們這樣的人都是賤命一條,死不足惜。倒是您將軍是大才,軍中少不了您的指揮,怎么能折損在這里!” 說罷,那士兵又是看淡生死的一笑,“就是有個要求,還想請將軍答應。我家中的老父老母今年已五十,他們又只有我一個兒子。如果將軍出去的話,萬望替屬下照顧父母一番?!?/br> “我也是!” “我家中還有妻兒,麻煩將軍一并多多體恤!” “拜托將軍了!” “拜托您了!” 士兵們一聲接著一聲地附和,宴疏同的雙目不禁有股熱流涌上。他的聲音帶上了些許的顫抖,“你們……” “你們都是好樣的!若是我、本將軍僥幸逃出,定會為你們安置好家中老??!” “那我們就都放心了?!鳖I頭的士兵又笑了笑,然后立起了手中的,“弟兄們,拿起你們的武器,讓我們為將軍殺出一條血路!殺——” “殺——” 宴疏同眼睜睜地看著下屬們把自己的血rou之軀當成了盾牌,一個個前赴后繼,替他擋下了所有的明槍暗箭。一直到最后一個人力竭倒地,城池的大門終于近在咫尺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人影獨自出現在了城池門口。 “副將……”宴疏同心中升起一個不敢置信的猜測,“這不可能!告訴我,你怎么會在這里的,副將!你是不是來支援我們的!” 說到最后,他已經嘶吼了起來,聲音沙啞。 副將垂頭,看不清表情,卻緩緩抽出了別在腰間的長劍,“對不起了,將軍。人都是朝前看的,我只不過是做出了最有利于自己的決定?!?/br> 這不可能! 宴疏同目眥俱裂。 他與副將情頭手足,從他十歲參軍起就與副將同吃同住,可以說除了小皇帝和家人,軍中同他最親近的人就是副將。 可副將怎么會……怎么會背叛了他們,故意將他們引誘…… “弓箭手準備——” 身后新一輪的攻擊即將到來,眼看著離開這座空城已經成了奢望,宴疏同執起手中的利劍,劍尖直沖敵軍。 “哈哈哈……”他放聲大笑,“好!好得很!” “既然本將軍逃不出這生天,那便與你們這群助紂為虐的畜生大戰一場!” 他手持利劍抵擋四方來敵,來一個殺一個,來一對殺一雙。 可終究是雙拳難敵四手,敵軍人多勢眾,一個接著一個的人沖上來,弓箭手在四周虎視眈眈。不一會兒,宴疏同的盔甲上就遍布了弓箭,他眼前鮮紅一片,已經不記得自己斬殺了多少人。 他膝下一軟,無力地跪在了地面上。 模糊中,他好像看到了自己的一生。嚴厲卻又不失溫柔的父親,幼時和他掏鳥蛋的大哥,與他把酒言歡的小皇帝,最后還有……還有終于能見到面的親生父母…… 他好像看到了有一束光照在了自己的身上,然后他視為生命的這些人,終于來接他了。 父親,大哥……對不起,是阿榮輕信了他人,不能再回來繼續陪著你們打仗了。 爹,娘……對不起,是孩兒不孝,幼時未能承歡膝下,現在也不能再為您二老盡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