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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穿了件黑色的緊身背心,搭配同色系的中腰長褲,寬肩細腰,勾勒出極具沖擊力的肌rou線條;腦后還抓了一個小啾啾,幾縷碎發飄在額前臉側,時不時被薄汗粘住。 這些信息并不算謠言。 沈醉五指靈活一轉,插刀入鞘,不論是我出演《失溫》,還是我跟人吃飯。 ......... 那也不能放任不管??! 陸姐急了,現在網上吵得沸沸揚揚,不是你敢做敢當的時候! 不用擔心。 沈醉練完,拿毛巾隨意擦了兩下汗,把刀放回架上。 他轉身進了臥室,在衣帽間挑選衣服,等我演的《失溫》上映,他們都會閉嘴的。 ......... 挑好衣服,沈醉松下綁著的頭發,把一次性皮筋扔進了垃圾桶,步伐輕盈地走進了浴室。 沒一會兒,里面傳來了淋浴的聲音。 沈醉洗完澡,把頭發吹到四分之三干,換好衣服,往發絲、下巴和袖口處噴了些香水。 你這是在干嘛? 陸姐看了眼天色,已近傍晚。她繞到沈醉身側,你不會這會兒要出去約會吧? 你這簡直是頂風作案??! 不是。 沈醉無奈地看了陸姐一眼。他把脖子上那條項鏈的墜兒轉到美人骨的中央,又拿條厚圍巾兩三道繞住了脖子,《春棲》要開機了,劉珩和丁寅來找我吃飯。 什...《春棲》? 你等等。 陸姐腦仁發疼,她攔住沈醉,網上公關的事怎么說?這一波輿論可不小,肯定有你的對家趁勢踩幾腳。 沈醉沒什么表情,顯然是不打算理會。 要不咱們找燕總幫忙,請幾個電影大V幫你帶一波節奏。 陸姐說,你畢竟是有些作品的。 自從上次的項鏈之夜,沈醉已經有陣子沒去撩撥燕名揚了,也沒跟燕名揚指定的金秘書聯系過。 這次,的確是個不露破綻的機會。 可沈醉戴上口罩,呼吸卻有些沉悶。 找燕名揚? 燕名揚才是這一切的始作俑者。 如果不是燕名揚,沈醉不會失去《春棲》,不會讓恩師夏儒森失望,也不用背負罵名改道陌生的商業片。 窗外透進來的天光不知不覺灰了下去,室內的燈卻還沒點上。 還是別了。 沈醉的眼睛灰而深沉,他是失落的。 又或者,是因為提起燕名揚,他的心情才更差了起來。 我不想讓過往,變成一塊骯臟、無用且不必要的遮羞布。 沈醉說。 - 琦市電視臺往西走三條街,是條繁華過的舊街道。 那里曾有家規模不小的夜總會,據說五毒俱全。 既定的考察項目很不錯,所費時間比預計的短了一兩天。燕名揚回程中臨時改道,繞去了琦市。 電視臺的主任很客氣,親自出來見了燕名揚,把存放在檔案室里的工作手札交給了他。 手札平平無奇,封面老舊、邊緣磨損,里面的內容也是尋常新聞。 燕名揚家里有很多本類似的東西,年份跨越很大。 你mama是我們電視臺最優秀的記者,當初懷著二胎都堅持工作,只可惜天不假年。 上了年紀的主任有些感性,厚厚的鏡片背后似有淚花。他握著燕名揚的左手,很是用力,她要是能看見你如今的樣子,一定會十分驕傲的。 如今她的工作手札歸還給你,也算是塵埃落定。 燕名揚不甚在意地笑了下。 他單手闔上筆記本,遞給二號秘書拿著,兩只手一齊同主任握上,力氣也不小,齊主任太客氣了,您才是琦市電視臺之光。 齊主任鏡片后的笑意更加老jian巨猾,燕總真是年少有為。 聽說,您的產業也涉獵娛樂行業? 年景不好,混口飯吃而已, 燕名揚順理成章地收回手,談不上什么產業。 時代變化快, 齊主任呵呵笑道,這兩年,我們電視臺也在搞改革。 去年還想請我們琦市籍的一位明星來跨年,但人家不肯來。 架子這么大, 燕名揚順坡下驢,誰啊。 叫沈醉, 齊主任嘖了一聲,就是個演戲的。 他說他既不會唱歌,也不會跳舞,來了啥也干不了。 齊主任說。 琦市電視臺的征集舊物活動是前年舉辦的,這兩年一直在搞節目形式和內容的創新。 互聯網和自媒體的興起,導致傳統媒體式微。燕名揚不動腦子都能猜出這幫人請他來的真實用意。 他打了兩句哈哈,把工作微信給了出去,之后借口有別的安排,在午飯時間前出了電視臺。 從電視臺大樓出來,三條街后路過早已關門歇業的夜總會舊址,看著荒瑟蕭條。 許是風水不好,這棟樓閑置至今。期間開過兩三次不同的店,均不久便宣告破產關張。 燕名揚看了幾秒才認出來。他記憶中這里燈火酒綠,疊著數不盡的骯臟、欲望、不堪和謊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