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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開始后就沒多少人再說話了,畢竟他們是貴族,講究食不言寢不語,在這種場合都是禮儀規范的不能再規范。 楚愉就沒那么多講究,他慢慢的酌著酒,時不時給腿上的小狼喂點食物,悠然自得,仿佛真是來吃飯的。 有瞧到這一幕的貴族,眼底都閃過一道鄙夷。 不過奧斯維特能吃到這點食物可不容易,青年不知道哪兒來的毛病,喂他吃飯時必須要搖尾巴,否則就故意餓著他。 第一次第二次比較羞恥,第三次第四次也就習慣了。 此刻有著桌子的遮擋,小狼崽尾巴搖成螺旋槳,飛快的吃著食物。 忍辱負重,忍辱負重,他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忍辱負重。奧斯維特拼命安慰自己。 就在一片歌舞升平,和和樂樂的時候,大殿中間跳舞的那群美人突然面色一變,用手中的軟劍向眾人刺來。 楚愉挑了挑眉,古往今來的刺殺都是一個套路? 然而不同于他的淡定,其余人可謂是慌亂到了極點,這群人向來養尊處優,一個個即使有著出眾的天賦,也在日復一日的奢靡中消磨殆盡,變成了只會躲閃的人形尖叫器。 盡管有幾個掏出光能槍想要反擊的,也因為準頭不好,不僅沒打到幾個刺客,甚至還誤傷了友軍。 國王早就被近衛們保護起來,另一部分近衛與這些刺客纏斗。 確認了刺客的目標是國王之后,楚愉就坐在椅子上沒動,淡定的看著眼前的這場混亂。 但是在別人眼中,他這幅模樣就是被嚇傻了。 直到一個刺客的劍鋒不小心掃過楚愉身旁,幾根頭發掉落在地。 一股恐怖的精神力威壓猛然出現,在場之人都像是被迎頭打了一棍。 “我、的、頭、發!”楚愉黑著臉站起來,直接拽住那個刺客的頭發拖了過來,然后在對方驚恐的眼神里,抽出華麗的匕首,面色陰沉的捅了下去。 “你弄掉我六根頭發,就按三倍算吧,所以我只需要捅你十八刀就好了?!彼槐菊浀恼f著令人恐懼的話。 一下、兩下……有人不自覺去數,發現楚愉真的結結實實的捅了十八刀,一刀不多一刀不少,那個刺客直接變得血rou模糊,然后像一團破布似的被扔在地上。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他正好是在安德爾.萊奇的面前做這件事的,對方被濺了一身溫熱的血,瑟瑟發抖的坐在地上。 而親自捅人的楚愉,身上卻滴血不沾,正面無表情的擦著那把如同裝飾的匕首。 這個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了,楚愉的狠戾也被眾人看在眼里,于是都不約而同的有些凝滯,許久后才有人反應過來,繼續同對手打斗。 只不過這一次,他們都有意無意的遠離了楚愉身旁。 好在國王近衛的實力不是蓋的,很快就制服了那群刺客,將對方壓了下去,國王受驚,匆匆宣布宴會結束,就趕緊離開了現場。 只剩下一群儀態盡失的貴族。 楚愉看向腳邊的安德爾家主,揚起一抹友好的笑,問道:“不好意思安德爾叔叔,剛才有些激動,不小心弄臟了你的衣服,需要我賠一件新的給你嗎?” 第九章 這是個瘋子 “不,不用了?!卑驳聽?萊奇拖著綿軟的腿,勉強從地上站了起來,驚懼不已。 他可以不怕一只猛虎,卻不能不害怕一個瘋子。 猛虎尚且知道怕痛,可瘋子……卻完全喜怒無常,你根本無法預料他下一秒會做什么,也許就是笑著捅你一刀。 烏斯家的這個小子,絕對是個瘋子。 其余人也是同樣的想法,他們想起了曾經聽到的傳言,玫瑰公爵心狠手辣、陰險狡詐,原來這都是真的,他們到底是因為什么,會把這么一條毒蛇當成好欺負的羔羊? 這種人,就算他不直接對付你,冷不丁的咬你兩口,也絕對讓人夠受的了。 之前打過侵吞烏斯家族主意的,都狠狠打了個寒顫,將那個想法徹底消除。 全場唯一不感到震驚的恐怕就是奧斯維特了,他早早的見識過公爵瘋狂的一面,甚至還親自領略過對方的手段,遠比現在更狠更變態,自然不會為了這一幕而驚訝。 只不過又讓他知道了公爵的一個弱點——頭發。他瞇起眼打量著對方披在身后的鴉黑長發,暗暗記在了心里。 在外得到家主遇刺消息的各家族下屬們,也都紛紛趕來了事發地,一個個將自家家主扶走,慶幸沒有人死亡。 一朝天子一朝臣,若是他們效忠的家主死了,再換一個新家主,他們這些老臣可就要被迫退位讓賢了。 蘭斯是第一個沖進大殿的,只不過看著倒在地上亂成一團的其他家主們,再看看自家安安穩穩坐在椅子上的公爵大人,他腳步停頓了一下,恢復以往的儀態,恭敬地走到對方身后。 不愧是公爵大人,臨危不懼,風姿綽約。 小王子的成人禮就這么草草結束,只不過真正舉辦生日宴的地方倒是平安無事,只有他們這群參加國王私宴的人遇到了危險。 回到家后,珀西涅還特意發來視頻問候,湛藍的大眼睛擔憂的簡直要落淚:“公爵大人,我剛聽到你們遇刺的消息,您沒事吧?” “我沒事?!背涑聊艘幌?,讓對方看了看他安然無恙的身體,用行動來證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