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了小師弟怎么辦 第121節
我又坐回躺椅上吹風,要睡不睡之際,看到背著竹簍的可口少年步伐輕快地回來了。 他推開籬笆門,看到我在這打哈欠,說道:“信已經叫人捎出去了,山里涼,你想睡就進屋?!?/br> 看到他就沒困意了,我跳起來去接他的竹簍。 最上面是一堆菜葉草料,扒開下面是青棗、雞蛋、蔬菜、rou,還有一些作料和碗筷汗巾等吃穿用品。 凌馳將碎菜葉這些拿去喂馬,過了會兒又繞過來,拎著竹簍進屋,隨意解釋著。 “我以前一個人住這,沒有多余的碗筷,所以你的那份都要買?!?/br> “哦~”懶懶應著,我又戲謔一笑,“那你的床也只有一張,這如何是好?” 凌馳一邊整理一邊自然說道:“你睡床,我打地鋪?!?/br> 我:“……” 他是不是故意在吊我胃口!就因為我之前饞他身子太明顯,他才這樣! 我背著手跟進去,灶臺是在屋后的一個棚子下,這樣做飯也不會有油煙飄進來。 凌馳擺放東西時看到了桌上洗好的水果,他看向我,問道:“誰來過了?!?/br> “一些漂亮meimei弟弟咯,看樣子你在這里還挺受歡迎?!?/br> “族里的人大多不會武功,有不懂事的江湖人找麻煩,我會幫忙,狩獵時也會指導一下?!?/br> 我繞到凌馳身旁,挨著他撞了撞,“那有沒有大jiejie小meimei對你芳心暗許?” “不會?!?/br> “不可能啊?!?/br> “我冷著臉,看著脾氣不好,除了必要的時候,幾乎不出門?!?/br> “……” 也是,也沒幾個姑娘像我這么喜歡碰刺頭。 在這里調養身體的個把月,凌馳就被應煉找到了。 為了不讓應煉發瘋傷到巫醫族的人,他才接受邀約去比試。 然后被對方的毒舌刺了一通后,將人踹下崖,還氣憤地寫了信讓我去找他報仇。 現在想想,他這擺明了就是太在意我了,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應煉拿捏。 搞清楚了前因后果,我對他是又憐又愛。 把東西都放好,凌馳一回頭就撞了我一下,他沒想到我一直杵在這,離他這么近。 幾番猶豫,凌馳終于伸手在我臉頰上一擰,就像曾經在師門時那般。 “你不幫忙,還礙手礙腳?!?/br> “哪有!我站在這里,不就是給你幫忙了?!?/br> “幫什么?” “穩你心神,保持身心愉悅?!?/br> “……你真的厚臉皮?!?/br> “要不要親我?我數十聲,十聲數完,過時不候!” 候字剛落,凌馳就低頭吻了過來,但只是蜻蜓點水地一下。他撤開時,臉頰還有些紅。 我勾勾他的腰帶,“你怎么還是動不動就臉紅?!?/br> “我哪有師姐從容?!?/br> “你直說我臉皮厚吧!” 他輕笑著,又開始仗著身高揉我腦袋。 “師姐,我出門時也找了先前為我醫治的大夫,一會兒就要去針灸,你在這里休息吧?!?/br> “我跟你一起去!” “會很無聊的?!?/br> “巫醫族的大夫肯定很漂亮!” “……” 既然我都這么說了,凌馳也不阻攔了,帶我去??伤麨槭裁匆湫?? 我以為凌馳找的大夫應該也是漂亮姑娘,準備調戲他一下,結果給他醫治的是一個七十多的老大爺。 我:“……” 看穿我意圖的凌馳:“不能諷刺我,你有點失望?” “沒、沒有?!?/br> 嘁,每次都是他抓著應煉、許慕來消遣我,我都沒機會弄他一弄,家風確實很嚴格了。 老大爺身子骨穩健,還能與我們說說笑笑??闯鑫覀z關系親密后,也沒讓我退出去,就搬來個小板凳讓我坐在竹床旁邊陪伴。 凌馳脫得渾身只有條褻褲了,在泡了藥浴后就坐在竹床上讓老大爺扎針。 可能是我目光太如狼似虎,少年多少有些頂不住了。 “師姐要不要去外屋等著?還能喝茶吃點果脯。里屋都是藥味,熏著你?!?/br> “都是你的味道,我又不嫌棄?!闭f著,我又吸了吸鼻子。 “……” “老爺子,你能把我小師弟腌成甜果的味道嗎,我覺得應該會挺爽口?!?/br> “師姐!” 老大爺看到凌馳吃癟,哈哈笑出聲,“凌小弟,你是遇到對手了啊?!?/br> “我就沒弄贏過她?!?/br> 某人又是好笑又是無奈。 等到老大爺施針結束,凌馳都被扎得像個刺猬了,頭頂上的xue位也扎了好幾針,我指著他笑了好半天。 雖然心疼,但不耽誤我笑。 “看你以后練功還急不急了?!甭朴坪戎?,我在一旁奚落他。 盤腿坐著的凌馳傲然地哼了聲,“你說不定不是我對手了?!?/br> “是,我拜倒在了你的石榴裙下?!?/br> “……”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br> “……你吃點東西吧,我不和你說了?!?/br> 老大爺樂呵呵地表示他能搬個椅子坐在這里聽一天我倆吵嘴,基本上是凌馳輸。 翻來覆去地扎針,喝藥,凌馳被折騰得昏昏欲睡,我這才收斂了調戲的意思,與老大爺走出了屋子閑聊。 大致是清楚了他的身體情況,確實是走火入魔跡象,程度不深,治個一兩年,只要不再胡作非為地練功,就能復原。 凌馳先前吃了冰蠶,除了提升功力,也有抑制他真氣暴走的作用。但若是不能完全化用冰蠶,在情緒大起大落時就會受到副作用的反噬。 他本來都冰山美人一樣過了兩三年,結果一遇到我又是動怒又是動欲。 我好害他哦。 總得來講就是凌馳需要清心寡欲,切莫動怒,算是要戒驕戒躁吧。 老大爺又給了十多包藥材,讓我一天三頓給凌馳煎了喝,這副藥是用來幫助他加速化用冰蠶的。 全都了解清楚,再三確認沒有大問題后,我就開始不老實了,非常耿直地問。 “老爺子,你說他如今這樣,影響行房嗎?” 見慣大風大浪的老大爺淡定十足,打量著我,說道:“可,但不能過,不要過多刺激他,年輕人要節制?!?/br> “……” 三天三夜看來不行了。 老爺子看我這失望的勁兒,也是有些醫者父母心的,還說道,“你倆最近沒打算要娃娃吧?!?/br> “???”我一懵,這話題也太跳躍了。 “行房自然會懷孕,不過你最近倒是不用擔心,也不用喝避子湯?!?/br> “為什么?” “今年這一年,凌小弟的身體不會讓你受孕,調養好了才會恢復?!?/br> 還有這種好事!這就等于我倆花招多也不用擔心有孩子,可問題是,他又受不得刺激! 我其實很想有小孩,再說我比凌馳大八歲,早些生更好??晌椰F在當教主,恐怕是沒時間帶娃的,這一會兒,我想了很多。 而且,凌馳才在江湖上嶄露頭角,他可能不想太早當爹。 一重逢就要討論這么深刻的話題,還是為時過早了吧。 日落時,我與結束今日份治療的凌馳回去了。一路上我都繃著臉色,惹得他也有些小心翼翼。 “是不是覺得無聊?你明天不用陪我去了?!币詾槲以谀抢锸情e出氣來的凌馳這般說著。 彼時,他已經系上襜衣,挽起袖子,準備生火做飯。 我又看到他右手腕上包扎的繃帶,這一圈刁鉆的劍傷,肯定是應煉的軟劍所致。 現在應煉估計帶著別人的妻兒溜了,我已經送信布置,讓梁鈞去尋人。 等到找回應煉,又或者他玩膩了回去教中,我再收拾他也不遲。 “這樣吧,師姐洗菜切菜,你來炒好不好~” “你不偷懶了?” “這不是心疼你身體不好嘛,手上還有傷,夫妻不是要互相扶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