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了小師弟怎么辦 第2節
“……” 這野小子一定是來砸場子的,江湖上這樣傲的,沒點本事都要被削。 捻起盤中的花生米,扣指急彈,風聲過后,門窗全都關上。我小露身手,尋常的男寵看了都會一驚一乍地鼓掌,這位白眼翻上天。 “不過如此?!?/br> 少年聲如清泉,就是鄙視,也顯得怪可愛的。再加上他神似大師姐,一下子勾起了我久遠的記憶,我對他的好感不減反增。 “你也會?” 將一碟花生推到桌對面,我示意他耍兩下,少年伸出青竹玉骨般的手,捻了好幾顆花生,手腕一翻。 “咻——” 燈罩洞穿,屋內的燭火全數熄滅。 眼前黑下去時,我看到他朝我揮拳了。勾起笑,我辨別著腳步聲與衣袂翻飛的摩擦聲來對敵。 這采風館哪里是收來一只小花貓,明明是沒有磨平爪牙的豹子。身手還不錯,奈何沒有內力。 我決定幫老板娘馴服一下小花豹,我真是個好人。 漆黑的房內,一時間只能聽到拳腳相向的聲音。少年功夫不像正派名門路數,反倒有著邪道的辛辣狠厲,更是回回搶攻我薄弱的左腰。 這是半月前受的傷,還沒好利索。 動了點真格,我拽住他的衣袍,將人壓在桌上,在昏暗中力道不輕不重地賞了他幾耳光。 打得啪啪啪響,氣得他張嘴要咬。 一把掰住他的下巴,又笑嘻嘻地彈了一發他的額頭,我翻過桌臺,拿起火折子。 點亮一支蠟燭時,搖曳不定的暖光照亮這一方空間。 臉紅耳熱的少年頂著淺淺的巴掌印,有了幾分艷色,衣服被拽得半褪,他惱怒地瞪著我,燭火倒映在他眼中,明亮動人。 醉意上頭,也不知道是酒,還是眼前這只小豹子,讓我飄飄然。 我忽然覺得,人生在世,還是要享享福的,干嘛要墨守成規呢。 師父也不并在意我是不是在外面瞎混亂玩。 被我戲耍的少年撕掉身上臃腫的華服,露出寬肩窄腰,素白的里衣倒是襯得他長身玉立。 “多大了?小子?!?/br> “你管你爹多大?!?/br> 我哈哈笑,坐上梳妝臺翹起腿,勾著腳背晃蕩,“那你叫什么?” “叫你爹?!?/br> “不說算了。我呢,叫懷蓮,蓮花的蓮,是你的第一個客人。記清楚了~” “什么意思?!?/br> 他好像是真的沒有反應過來,瞪著眼,呆相顯出幾分。 我笑:“就是和你睡覺啊?!?/br> 過得片刻,他臉一紅,瞳孔輕顫,晃出水光瀲滟,厲聲道:“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你內力被封,打不過我的。今晚,jiejie就好好教你做人~” 亮起的蠟燭又熄滅,這一次是我先出招。 地上脫落撕碎的衣服被我擰成繩捆綁小花豹,接下來是馴獸時間~ 翌日。 揉著眉心坐起,我看到身旁還在昏睡的小花豹,啊…… 慘不忍睹。 故意在他身上吸了好多口,留下的吸啄痕跡很明顯??磥碓S慕是未卜先知,知道我不好伺候。 大家都是頭回,沒經驗,純靠本能了。 一地扯破的衣服和桌布還有床簾,想了想,我數了數身上的錢財,然后召來雜役打水送新衣。 穿戴整齊,拿上劍,我走出房門,許慕已經等在門外了。他看我的目光有些落寞,卻還是斂了心思,對我輕笑。 許慕:“你還是破了自己的規矩?!?/br> “只能說新人很可愛,你確實懂我胃口。對了,我要買下他?!?/br> 男人愕然,“你要帶走他?” 我抬手打斷他的話,“不,只不過我不喜歡我碰過的,又讓別人碰。他看起來也不是自愿來采風館,必然是被賣來的。個中曲折我不知道,但我愿還他一個自由身?!?/br> “呵,還真是你的作風,好,我去叫老板娘?!?/br> 我下樓用餐,不多時,風姿綽約的老板娘撫著云鬢,婀娜多姿地下樓。她往我身旁一坐,笑得不懷好意。 “喲,聽說你昨晚壞了自己的規矩?終于忍不住下口了?這小貓,好生厲害,你看,你脖子上還有咬痕呢?!?/br> 我拉了拉自己的衣領,鎮定地笑。 在采風館我是出了名的陪吃陪喝陪玩不陪|床,給錢還闊綽,這會兒破了規矩,和我關系近點的,全都來看我熱鬧。 “你們買的不是貓,是豹?!?/br> “也是,你多試幾個,就知道滋味多多,新手不好玩?!崩习迥镎Z笑嫣然,壞笑地撞了撞我的肩頭。 沉默半晌,我只是掏出錢袋丟桌上,銀票也都擺好,只剩一些回門派的碎銀留著。 老板娘掃了眼錢財,感慨:“我聽慕兒說,你想還小花貓自由,下次不想玩了?” “給他自由吧,這里是兩千兩?!?/br> “可是,他值一萬兩黃金耶?!?/br> “……哇,不是吧,這么宰熟客的嗎!”我手一哆嗦,差點撕爛手里的銀票。 老板娘沖我甜甜一笑,將我手里的錢財全部拿過,點點我的鼻尖,“看你是熟客才會賣呢,不然我哪里舍得呢?!?/br> 我一拍桌子,開始殺價:“這,這野孩子也不知道你們從哪里買來的,沒經驗,又沒規矩,技術差還脾氣壞。不值這么多錢的!” 老板娘:“……” 我:“你看,還把我咬傷了,我都沒找你要醫藥費?!?/br> 老板娘:“這不是情趣嗎?!?/br> “你們店里有客人被弄傷?” “我店里倒是有客人求著被打,好些個女俠也是難過美男關?!?/br> “……” 我被哽住,又道:“悅悅,真的貴了,不要哄抬豬價好不好?!?/br> “我說蓮妹,你是不是有些無情了,才睡完,就嫌棄人家身價貴?還豬價?要不別買?我還想把他培養成第二個慕兒呢?!?/br> 所以說,我是把未來的頭牌給睡了? 拜托,我好歹也是蒼山孤狼,他也不虧啊。 最終,我還是硬著頭皮買了,殺價到八千兩黃金。而這兩千兩只是分期付款的利息,以后要按時還錢。 兩袖清風地走出這風月關,我忽然有種欠賭債的悲傷。 這是春宵一夜值萬金了,不多睡幾次,我不是好虧。 帶著這種嘀咕,我看到許慕將我的馬牽了出來,接過韁繩,翻身而上,我垂眸看著許慕。 “還有盤纏嗎?”許慕笑問。 “這你就不用擔心了。說起來,你還是厲害,一下就讓我倒欠你老板娘八千兩黃金?!?/br> “那是因為你覺得他值,才會應了。你若不愿意,誰能逼你?!?/br> “也是,我就愛聽你說話,改天見啊?!?/br> 從洛城回蒼山派要趕路兩天,不過在半路,我接到了飛鷹傳信。師父讓我去援助飛霞峰,把占山為王的山寨給拔了,這是和官府合作的事,事成有獎賞。 以后去幫官府抓通緝犯,再接些私活,我一定能還完錢的。 一來二去,耽誤了足足一月我才回到門派。 換回門派素雅的淺綠長衫,我步伐輕快地跑去祠堂,先是給門派的先祖們上香磕頭,然后才來到大廳。 “師父!” 負手而立的男人年過半百,黑發中夾雜著數縷白發,面容清癯,須發整潔,不怒自威。誰見了不叫一聲美髯公呢。 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師父身上,直到一旁傳來一聲輕輕地咳嗽。 目光一轉,我看到左側的少年。 紅衣黑發,眼若寒星,眉目挺括而俏麗,左臉的小黑痣好似點睛之筆,鮮活、靈動得引人注目。 第一眼有點眼熟,第二眼我心口猛跳。 四目相對,我面色一變,他卻陰惻惻地笑了,而當師父轉過身時,他那抹邪笑收得干干凈凈。 “回來就好?!?/br> 我避開少年的目光,頭皮有些發麻,壓下心慌,盡管是一頭霧水,還是開口道。 “師父,這是誰???” 當我裝傻問出這話時,我好似聽到輕微地嗤笑。 師父擼了擼胡須,溫和道:“你的小師弟,凌馳?!?/br> 晴天霹靂! 作者有話說: 殺手那篇文我憋不出來!要死啦!先開個小甜餅緩緩,不然我要瘋啦! 對不住老讀者,嗚嗚嗚,我先調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