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累了,想睡覺
他走后,房間冰涼沒有人氣。 她尋了個好一些的天氣,給自己多穿了些衣服,自從手術后,她總感覺比往年要更怕冷。 她買了紙錢,買了紙玩具,還買了小人,來到河邊燒紙。 還好今天風不大,她想起自己的都好久沒有給爺爺奶奶燒紙了,邊燒邊懺悔,順帶讓倆老人在那邊好好照顧自己的女兒。 又覺得自己不孝順,老人家都已經過世了還要人家給自己帶孩子。 她看著紙錢在河岸邊上慢慢燃燼,又哭又笑,她想旁人瞧見了一定覺得她是個瘋子。 最后刮起了一陣風,把那些灰燼都卷入空中…… 她第一次這么害怕一個人呆在家,不敢回家,她燒完紙就開車去了莫至善家。 她似乎也不怕繼母會說什么了,自顧在客廳沙發上看電視玩手機,到點就去洗漱回以前自己的房間睡覺。 第二天,依舊和往年一樣,吃過午飯,她還是開車回了自己家。 哪里都一樣,莫至善一家要去丈母娘家過年,家里空空,她需要的是人氣,不是那個房子。 自從宋恒回去之后,隔叁差五就會給她打電話發信息問她的情況,他害怕莫硯笛會做傻事。 她倒像是例行公事一樣,接了隨便應付兩句就過去了。 晚上,家家戶戶的年夜飯豐盛美味,她的年夜飯是火鍋,在超市里買了一些食材和火鍋底料,回家煮火鍋吃。 春晚開始的時候,她正坐在火爐上,火鍋放在面前的茶幾上,她邊吃邊看。 她看著那小品,獨自笑得趴在沙發上。 笑完后,又嚎啕大哭,她突然覺得這個世界上和自己最親的人好像永遠都不會再回到自己的身邊了。 零點,她正在沙發上昏昏欲睡,爆竹聲響起的一瞬間把她嚇醒,雖然城市里已經禁止燃放煙花和炮竹,但是還是有人在燃放,這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她無處可逃。 最后只能是捂住耳朵,縮在沙發的一角。 第二天一早又是一陣鞭炮聲傳來。 莫硯笛討厭這種時候,尤其是在如今自己這樣的時候。 她覺得自己這樣下去不行,也不知道抽了什么瘋,突然買了機票去了北州。 她拉著行李箱逃也似的離開了潭州,住了北州的酒店,北州氣候溫暖,她一個人來到海邊散步,走著走著就看到了上次和宋恒接吻的那塊礁石。 那個傻子非說什么在那時候接吻兩人就可以永遠在一起。 她現在只覺得好笑。 “看吧,我就說了,我們的感情就是這么脆弱?!彼q自說道。 她在北州待到了初七準備返程,到了機場才發現原來病毒在北州又迅速蔓延開,她被迫滯留在了機場。 退了票,她拖著行李箱回了之前的酒店。 又給公司打電話說原由請假。 她一直沒有告訴宋恒自己去了北州,直到宋恒開學,拖著行李箱來到她家,發現周六的時間她竟然不在家。 給她打電話才知道她自己一個人跑到北州去了,他第一反應是慶幸,她至少愿意出門散心了;第二反應是傷心,她竟然未對自己提及去了北州。 再加上北州現在情況不好,他也是頗為著急,沉默許久他才開口問:“錢夠不夠?”畢竟她已經在那邊待了快一個月。 本以為莫硯笛會拒絕,沒想到她竟然笑著說:“那你打點錢來唄~” 莫硯笛本是開玩笑的口吻說的,宋恒掛了電話,沒多久她就收到了轉賬。 竟然一下就給她轉了2萬,還給她發消息說不夠還有。 她也沒有推脫,只說夠了?,F在困在北州,除了酒店的費用以外就是日常飲食的費用了,別的沒有需要花錢的地方。 這段時間她倒是慢慢想通了一些,此次的滯留讓她突然開闊了。 她看著那些醫護人員還有那些頑強生存的人,突然覺得自己沒有什么是過不去的,何況,女兒走的時候不是還告訴她要她好好照顧自己嗎? 她還沒有脆弱到那個地步,生活還是得過下去。 能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叁月份,再加上隔離時間,她和宋恒見面的時候又是快到四月。 宋恒來接她,她心中無更多的感受,只把行李丟給宋恒,自己上車。 莫硯笛看似已經沒有什么事,會開玩笑會大口吃飯。但宋恒總覺得心里有一絲酸楚。 他本是要回學校的,第二天一早還有課。 但是他實在是想她,還是決定留下來陪她。 莫硯笛躺在床上睡不著,玩著手機上的廚房小游戲。 宋恒靠近她,輕輕摟住她,看著她玩。 應該是這段時間憋的,她以前從來不會玩這些幼稚游戲。 “你以前不是不喜歡玩這種游戲嗎?”宋恒轉過頭看她的側臉,把她垂下來的頭發別到耳后去。 莫硯笛正在手速起飛,過了好幾秒才“嗯”了一聲。 又過了一會兒才說“這個好玩?!?/br> 莫硯笛玩累了才躺下,背對著宋恒,手機放在枕頭邊。 那人從后面貼過來,一只手搭在她的腰上,一只手想讓她枕著,莫硯笛配合的枕上來。 他緊緊貼著她,聞著她身上的馨香,心里就癢癢起來。 他那只搭在她腰上的手越發guntang,唇在她的耳垂處輕咬輕舔。 又低下頭從后面吻她的脖頸。 溫熱的唇擦過她細膩的皮膚,引得他的下腹有一團火燒得越來越旺。 尤其這會兒已經把一只手伸到她的睡衣擺里了,熟悉的觸感令他一下子失去了理智。 瘋狂的想要吻住她,想把她吃干抹凈。 莫硯笛別開頭,抵不過他的力氣,但心里突然生了兩分厭煩的情緒。 她奇怪,自己為什么會如此,怎么會對他產生抗拒? 她想再試試,任他撫摸自己,親吻自己,可是始終是不行,提不起絲毫興趣。 她推開他搖搖頭,說:“我不想?!?/br> 宋恒愣了一下,“我快一點好嗎?” “我累了,想睡覺,別弄了?!彼阉氖謴淖约旱囊路锿瞥鋈?,不再枕著他的臂彎睡覺。 把腦袋快縮到了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