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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馨上車,剛想說點什么卻愣住了。車里除了南溪,別無他人。 還沒想好要怎么面對這個讓她又愛又氣的人,岑馨下意識想要離開。她剛轉過身,就被朝南溪從身后抱住。 “別走,求你……”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助理工作日志: 今日無話想說 朝南溪:老婆她腫么了?明天能好起來嗎? 某作者:我是一個甜文作者 - 第57章 帶著哀求的語氣何其卑微, 壓低的聲音里濃稠的無助無處藏匿,岑馨因為南溪的話,定在原地, 錯愕如浪潮, 將她拍打著無計可施。 僵持間方寸大亂, 岑馨感覺得到, 南溪在哭, 眼淚一滴又一滴落在她背上。熱淚掙脫眼眶的束縛就會迅速變冷,可岑馨卻覺得那些淚滴guntang。 一想到南溪正因她而落淚, 愧疚鋪天蓋地。不應該是這樣的, 高懸的月怎么能低下腰肢,又怎么能讓烏云浸染,月亮做錯了什么呢? “別哭?!?/br> 朝南溪的手從后方環住岑馨的腰,當小貓的眼淚落在她手背上,她不由慌亂起來。 她來,是為了想和始終逃避的小貓談談,并非是為了弄哭她、惹她更加難過。 將人攬入懷中,朝南溪并沒有強迫岑馨轉過身來, 只是抱著人坐下, 抽出手帕奉上。 南溪不說話還好, 岑馨自以為眼淚就快停下, 可當她明明自己傷心卻還是首先送上關懷,岑馨的眼前變得更為模糊。 所有的所有,都是她自己在較真, 南溪不過是在不同的時間遇見了不同的人, 從而觸發了不同的事,何錯之有? 錯付本身也并非原罪, 就算上輩子愛宋仲夏入骨,可這一生卻是針鋒相對到形同仇敵。 更何況,總是坦蕩的月亮已經向她宣告了歸屬,所以她又為什么偏要計較? 岑馨忙不迭地轉過去,臉上淚光閃閃,呼吸間,淚滴安靜落下。 抬起雙手摟住南溪的脖子,岑馨覆在她耳邊,顫抖著表達愧意:“我不走,別哭?!?/br> 朝南溪后知后覺,手放到臉上才知道原來她哭了,抬起袖子胡亂擦了幾下,朝南溪勾起岑馨的下巴。 兩個人雙目相對間,同時被對方眼里的紅所刺痛。 “馨馨,告訴我,你到底在怕什么?” “又因為什么恐慌、難過?!?/br> “告訴我?!?/br> 朝南溪一直在想,她和岑馨之間的種種,岑馨的抗拒并不是情人間鬧別扭的產物。 某個瞬間,當她望向自己,眼里的懷疑不可忽略。 那是對于某些已知事務所產生的不敢確信,自我保護的防御機制被觸發從而作用,讓她和岑馨間一直以來始終隔著些什么。 正如此刻,岑馨在不真實感的包裹當中,正患得患失。 緊攥著她的手,用力到關節泛白,明明這么在乎,卻又忍不住抗拒。 “為什么不怪我?” 岑馨哭著問,呼吸越發急促,她說完,埋頭在南溪胸前大聲哭出聲音。想不清、道不明,岑馨只想在這個懷抱里讓眼淚盡情流淌。 朝南溪自認不是脆弱的人,卻還是忍不住隨著小貓的哭聲跟著落淚。 她環著岑馨消瘦的肩膀,下巴放在她的發頂,當岑馨哭到上氣不接下氣時,輕拍她的脊背。 小貓苦了太久,久到忘記哭泣的本能,但本能之所以是本能,是因為早已寫在了基因里。累積過久,注定迎來強有力的爆發。 “哭吧,哭出來就都好了?!?/br> 朝南溪將人貼在懷里,時不時親吻她的眼角。她突然覺得慶幸,能讓小貓在她懷中釋放情緒。 “你應該怪我的……”岑馨抬起酸疼的眼睛,鼻音濃重,“怪我讓你傷心難過……” 朝南溪用手絹幫她擦臉,小貓變成了花臉貓。 “如果你要這么算,也應該先怪我給你的安全感太少,才會讓你被懷疑困住并且深陷其中?!?/br> “甜馨,對不起,是我發現的太晚,讓你獨自難過了這么久?!?/br> 之前,朝南溪魯莽地將一切歸咎于岑馨的自卑,因此忽略了其他細節,她也是在回憶和岑馨的一點一滴間才赫然發現,岑馨不經意間的凝望里帶著質疑,每當情緒外露,小貓都會背負著自責的同時不斷進行自我說服。 那樣的岑馨,讓朝南溪只是想起就抑制不住難過。 她的女孩就是因為擁有太少,在愛里全無退路,才會在不安之中孤立無援。 可她偏偏沒能早點發現。 被說中心事,岑馨的唇跟著顫抖,忽然間,她涌起強烈的沖動。 重生是她唯一也是最后的底牌,同時也是阻隔在她和南溪之間無法輕易跨越的屏障。 在各方面情況懸殊的此刻,如果她據實以告,將一切事實雙手奉上,會不會落得個一失全無的下場? 最壞的結果浮現而出,可岑馨還是想試一試,只因為眼前這個人,從未讓她失望過。 鼓起兩輩子都未曾有過的勇氣,岑馨握住南溪的手,她迎上愛人的目光,終于將那個產生已久的問題問了出來—— “你……真的是南溪嗎?” 是煙花的盛放,是花朵的綻開,是春水融化堅冰。 朝南溪眼里迸發出強烈的驚喜,她為岑馨的問題興奮到只想把這個人狠狠揉進懷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