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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曼青笑,眼里滿是寵溺。她喜歡就好,不管是半山城島還是這里,只要她喜歡,都可以是家。 “你有這里的鑰匙,隨時可以住進來。 我不懂對你來說什么是最好的時機,我只想讓你知道,我是真心的?!卑猜嘌凵裆铄?,看著池慧文,說:“我知道讓你等我很自私,給自己冠以身不由己的理由,心安理得成全自己建功立業的野心?!?/br> “曼青”手指搭上安曼青唇瓣,對上她的眼神,說:“不要這么說自己,那是我喜歡的你啊?!?/br> 池慧文喜歡安總心有明燈,逆境勇行。喜歡她抱負高遠,自強不息。喜歡她從容擔當,發憤圖強。她的野心,她的堅韌,她的專注,她的義無反顧,這些品質組成了她的魅力。在池慧文眼里,她遠見卓識,她英勇無畏,她熠熠生輝。 安曼青拉下池慧文的手,順勢吻了下,問:“不怨我?” 池慧文眼里淌著盈盈笑意,依偎著安曼青,看著亭臺里的小夫妻,說:“等你回來后,如果能常常陪我去那個亭子里,那我便不怨你?!?/br> “現在就可以去?!?/br> “不,不是現在,我要未來?!背鼗畚膱远ǖ?。 并非真正想去亭臺,只是投射一種現世安好的景象,是池慧文對于未來的遐想,是一種美好的寄托。 她想和眼前人廝守一生,像那對恩愛的小夫妻一樣,安穩踏實地過日子。 從朝陽到日落,從初春到隆冬,從青蔥到荼蘼,一直到死去。 安曼青明白,池慧文想要的未來,也是她描繪的遠方。 會的,待她不遺余力把安陸汽車盤活起來,待她昂首闊步登上安氏集團的首把交椅,她會許她這樣的未來。 這該死的儀式感!在安曼青的注視下,池慧文拿著她給的鑰匙,打開了公寓的大門。門鎖轉動的聲音是那么悅耳,讓人心情愉悅。池慧文從不曾想過,一把鑰匙也能帶給人心動的感覺。 公寓買得早,那時還不流行指紋密碼鎖,安曼青入住不過三年,也沒想過換,將就住著,畢竟她家在半山城島。而今,看著滿臉期待的池慧文,不禁想,公寓該翻新了。 推開門,池慧文環顧偌大的公寓,恍惚以為進了安總辦公室。 儼然同一種風格的裝潢,冷冷清清,空空蕩蕩,看不出一點溫馨的裝飾。這是家?這顯然是安總的另一個辦公室啊,住在酒店里都比這里強吧。 整個房子沒幾件家具,但東西都擺放得很整齊,算是職業病吧。 “不想進去嗎?”見池慧文杵在門邊,一臉迷惑,安曼青忍俊不禁,不用想也知道小兔子此刻在想什么。裝修的事,看來得盡快提上日程了。 池慧文揚起笑臉,拘謹入內,第一次來,忍不住四處打量。當目光落到客廳沙發時,不由得抿嘴笑了。 一卷氣泡膜靜悄悄放在沙發旁,散著的部分顯然被玩過,已經整片干癟了,卷著的部分還很飽滿,富有彈性。 宋泰南果然沒騙人,安總真的喜歡玩氣泡膜。 池慧文可以想象安總坐在沙發上牽著氣泡膜玩的模樣,一時玩心大起,走到客廳,在沙發上坐好,牽過氣泡膜,然后俏皮看著安曼青,有節奏地捏爆手里的東西。 “”安曼青動作一滯,心道糟糕,竟忘了把氣泡膜藏起來。 但看池慧文洞若觀火,怕是知道了什么,突然被看穿,向來氣定神閑的安曼青也窘態立現。失策了,這下該怎么挽救自己高冷嚴肅的形象?! “曼青,這個是做什么用的?”見安曼青不說話,池慧文可不依,明知故問。 “你說有沒有可能是用來打包的?”安曼青強行解釋,萬一池慧文相信呢。 “打包什么?行李嗎?” “對?!卑猜嘧哌^來,在池慧文身旁坐下,單手撐在靠枕上,面不改色說:“打包行李箱,在機場打包貴?!?/br> “騙子?!背鼗畚男Φ乖谏嘲l上,戳穿她。 池慧文笑起來真好看,唇紅齒白,眼里閃著光澤。安曼青看著她笑,自己也笑起來,眼神逐漸溫柔。整個房子,因為池慧文,有了溫度,有了歡聲笑語。安曼青想,如果能在這里裝滿回憶,該有多溫馨。 察覺安曼青溫柔而深情地看著自己,池慧文驀然止住笑,羞怯咬著唇,回望安曼青。 她沒有忘記今天來的目的,安曼青升溫的眼神讓她明白,就趁現在,吻上去,貼上去,自然水到渠成。 遲疑著,醞釀著,掙扎著,還在做最后的心理建設,安曼青卻先一步欺身上來。 不由分說扣住池慧文的后腦勺,一手摟住她的腰,唇便強勢地壓了上去。 瑩潤的唇瓣帶著香甜的氣息,令人欲罷不能,輾轉吮吸,粉舌舔舐,呼吸是熱的,身體也是熱的。 池慧文被吻得喘不過氣,她輕輕推開安曼青,臉色紅潤,迷蒙的眼里水氣氤氳。 越是這副嬌態,越是撩人,安曼青再度把她束縛在懷里,吻變得輕柔起來,唇舌交織,纏綿悱惻。 意亂情迷的吻,帶著小心的探索,也帶著不容抗拒的力度。 腦袋缺氧,心口發漲,暈暈乎乎,無法思考,全身毛孔仿佛被打開,會呼吸般,驚起一陣癢意。 空氣中彌漫著對方的氣息和依稀溫度,變得膠著,發酵出醉人的芬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