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向晚說：“世界上不存在完美的人。你覺得他沒有缺點有幾種可能。第一，他在表演，塑造一個完美的假象……”

    左池：“秦序不像這樣的人?！?/br>
    “喲，還維護上了啊?！背上蛲磙揶?，“我還沒說完呢，第一點他就算演，演得完美也有難度。第二，你被感情蒙蔽了雙眼，我看你全身心撲在工作上，應該也不是。第三，你還不夠了解他，就是說你們的交往還需要更進一步?！?/br>
    左池有些佩服成向晚的分析：“是我最近工作太忙了?！?/br>
    “以你現在的情況，工作放在第一位沒有錯?！背上蛲碚f，“但你可以適當主動一點，哪怕是平時多發兩條消息呢，這也相當于向他傳遞信號嘛?！?/br>
    左池若有所思，將成向晚的話記下來。

    這一頓飯吃得很愉快，吃完之后他們在商場里漫無目的地逛了一圈消食，在商場門口的圣誕樹處道別。

    左池開了車說要送他回家，成向晚笑：“有人會來接我?！?/br>
    左池：“新男朋友？”

    “不是。之前和你提的那個混血?！背上蛲碚f，“他們學校不準學生出來過平安夜，他等查完寢再出來?！?/br>
    左池驚訝：“還是學生？”

    成向晚：“嗯，對啊，比我小四歲多?！?/br>
    左池沒再多問，讓成向晚到家之后知會一聲，然后開車回了家。

    到了家門口，左池看見門把手上掛著一個禮品盒。

    盒子里放著一捧花束，包裝紙是紅色的，纏繞著漂亮的黑絲帶和星星燈，中間除了滿天星外，還有一顆蘋果。

    橘色的燈光在昏暗的環境下亮著，讓左池遲疑了一會，才將禮品盒取下來。

    是誰送的？

    左池心里有個答案。

    他洗了澡之后，秦序發了個語音通話過來，祝他平安夜快樂。

    秦序匯報行程：“今天和老秦他們一起吃了飯，飯后去醫院看秦瑞?！?/br>
    左池問：“秦瑞怎么樣了？”

    秦序：“醫生說植物人眼睛的轉動不是有意識的行為，而是本能性神經反應，實際上不能作為他可能蘇醒的依據?！?/br>
    左池嘆了口氣。

    “但總歸還是有一點希望?！鼻匦蜣D而問道，“你呢？今天怎么過的，吃蘋果沒？”

    左池目光掃過客廳茶幾上擺放的兩個蘋果：“今天和朋友去吃飯了，東南亞菜，味道還不錯，酸辣芒果蝦很好吃。沒吃蘋果，吃不下了?！?/br>
    “這樣啊?！鼻匦蛐?，“其實我在你家小區樓下，還提了一袋蘋果?，F在吃不下沒事，放著之后吃?！?/br>
    “啊?！弊蟪卣f，“那我現在下來?！?/br>
    “不用，我上來，你開個門就好?！鼻匦蛘f。

    過了幾分鐘，門鈴響起。左池開了門，秦序站在門外，從口袋里抓了一個蘋果給左池。

    左池疑惑地接過來，心里暗想：難道這一袋蘋果不是都給他的嗎？

    “祝你今天平安?！鼻匦蛴肿チ艘粋€蘋果出來放在左池手心，“祝你明天平安?！?/br>
    “祝你天天平安?！鼻匦虬烟O果全部塞左池懷里。

    “謝謝?！弊蟪匾娗匦虼┲揖G色的薄款風衣，問道，“你不冷嗎？”

    “不冷，家里和車里都開著暖氣?！鼻匦蛘f，“那我不打擾你休息了?！?/br>
    “嗯……等下?！?/br>
    “什么？”

    左池轉身進了客廳，把手里的蘋果放到果籃里，再把今天餐館服務員送的那個蘋果拿上。

    他把紅通通的蘋果遞給秦序：“你也要平安?！?/br>
    秦序握著蘋果：“我等會回家就吃?！?/br>
    左池：“好，我看起來很甜?！?/br>
    秦序笑著重復了一遍，“嗯，你看起來很甜?！?/br>
    “……”左池后知后覺察覺有歧義，“我說的蘋果！”

    “我知道?！鼻匦蛱统鍪謾C看了眼時間，“不早了，明天周六你還加班嗎？”

    “不去公司，但是下午約了人談投資?！弊蟪叵肫鸪上蛲碚f的話，主動說道，“我上午會去躺醫院，你有空的話……陪我一起？”

    秦序說過會陪左池去醫院，但左池獨立慣了，之前去醫院時沒有特意叫上他。

    “有空?！鼻匦蛘f，“你什么時間去？”

    左池：“早上八點半到醫院吧，去晚了會有很多人。是不是太早了？你起不來的話就算了?！?/br>
    “沒有問題?！鼻匦蛘f，“那我八點鐘來接你？”

    左池：“你家離醫院更近，我來接你吧?！?/br>
    秦序愣了愣，笑著答：“好?！?/br>
    等秦序走了，左池才想起，他們站在門口聊了這么久，他其實應該讓人進門喝口水。

    他已經洗漱過了，不打算再吃蘋果。他把蘋果放冰箱時，視線在那個單獨的包裝精美的蘋果上停留。糾結了會，他把包裝拆掉了，然后將蘋果扔進袋子里，一起放進冷藏室。

    蘋果沒有錯。

    第55章 如果重來

    平安夜的這天晚上，盛黎同樣下了一個早班。六點半的時候，向以群就打電話來催他了：“酒都開了兩瓶了，你還在公司呢？”

    “馬上?！笔⒗枵f，“我把郵件回復了?！?/br>
    “行，快一點?！毕蛞匀赫f，“我和星宇正在和暉仔視頻，看他拍戲呢?！?/br>
    “嗯?！笔⒗璋咽稚系墓ぷ魈幚硗?，直接打了個車去邰星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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