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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凝若看不上杜薇的人,這些話雖然有些牽強,但仔細一想,好像說的也有道理。 “難道公主那副樣子是在作戲給我們看?” 眼看這個蠢貨終于上道了。 杜薇在心里不解恨的罵了一句,才柔聲道:“若jiejie,我倒有一計……” 曹凝若附耳聽完,拍手稱妙,看向杜薇的眼神都變了。 “我竟然看不出來你還有這樣的心計,若是你把這三分的功力用在你那個廢物jiejie身上,怎么還會讓她把端王妃的位置給搶了去?” 廢話!若得王妃是這么好做的,她怎么會讓給杜若那個賤人。 想到此事,杜薇臉色開始發青,幸好她今天涂的脂粉多了些,剛好能掩住這些細節。 …… 如此過了幾日,學院里的這個傳聞,不僅不見消退,甚至有愈演愈烈之勢。 國學治學嚴謹,連祭酒都聽聞了幾分,差人叫公主過去單獨談話。 事情本來也就不是她做的,并且再三保證了自己絕對沒有這樣的心思。她才得以被祭酒給放了回來。 路過蘭心院前的竹林,因為還是上課時間,羅阮又在青石路上,沒有碰到任何人。 女子聲線偏細,羅阮聽著整齊悅耳的讀書聲混著竹林的沙沙聲,一時之間愜意極了。 就這么生出一種被祭酒叫過去問話,也比在學屋里聽曾夫子講那些晦澀難懂的古文來的好。 羅阮邊走路邊和系統聊天。 快走到汀芷院的時候,她忽然注意到前面閃過一個穿粉衣的背影。 若說這人是上課時間舉恭牌出來上廁所的,可恭房明明不在這個方向。 而且前面的這個女子,走路躲躲閃閃,走兩步就左顧右盼,一副怕被人看見的樣子。 羅阮的神經一下子警覺了起來。 “系統,前面的人是誰?” 【反正不是任務目標?!?/br> 她當然知道這不是女主jiejie。 只是覺得這個人身形有點像杜薇,但是沒有看清正臉,還不能確定而已。 知道系統一到關鍵時刻就靠不住,羅阮干脆不再問了,自己悄悄跟到了這個粉衣女子的身后。 這女子腳步匆匆,舉止遮遮掩掩,很快就走到了汀芷院后面廢棄的杏園里。 蘇綰白那日帶她逛國學的時候,也曾介紹過這一處。原本學院是打算把這一塊種上果樹,可惜后來不知道什么原因沒成,因此這處園子就荒廢起來了。 一般人來這破園子干什么。 這個人果然有問題。 羅阮不敢離得太近,只能遠遠的跟著她。 看看這個人走到杏園一棵枯樹下,從懷里掏出來一個不知道什么東西,把這個東西埋到了土里。 可能是因為心慌,她的動作很快。不到一刻的功夫,羅阮就聽到了她匆匆忙忙出來的動靜。 因為怕被發現,羅阮把頭低了低,藏得更深了。 雖然沒看清臉,但是這個女子今天穿的衣服可不正是杜薇早上在學屋里穿的那套。 這個壞女人肯定是有了什么陷害杜若的新招式。 幸好今天被她碰巧撞上了。 羅阮在原地等了一會兒,見這個人是真的離開了,這才從暗處出來,走到了杜薇埋東西的那棵樹下。 她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東西。 …… 君子六藝,禮、樂、射、御、書、數。 這是太學所學的內容,也是年終要考校的課程。 女子先天身體條件不如男子。 其中的射和御,國學雖然也有相關方面的課,但是要求并不嚴格,上課上得十分輕松。 幾日過后,羅阮就迎來了她自上國學以來的第一堂射術課。 脫下繁瑣的衣裙,換上精神利落的短打。 羅阮腳步都輕快了幾分。 天知道她每天早上被人服侍著穿衣服的時候,有多懷念現代的衛衣睡褲。 國學的騎射場。 汀芷院的所有人都換好了衣服到了場。 教習們照常是教了課上的內容,之后就隨這些貴女們四處玩鬧了。 羅阮在現代沒摸過這種弓箭,還頗有些新奇,自己在那兒不亦樂乎的玩了好一大會。 可是偏偏就有人不喜歡安生。 安靜的沒幾天的曹寧若居然又纏上了杜若。 羅阮匆匆放下手里的弓,朝著她們走了過去。 “現在大家都在這里,杜若,你前幾天偷本小姐的簪子,是不是也該還回來了!”曹凝若走到杜若的跟前,態度咄咄逼人。 杜若雖然現在還沒有動她的打算,但是也不會任由臟水潑在自己身上。 “空口無憑,證據呢?!?/br> 等的就是你這句話! 曹凝若得意地在暗中沖杜薇眨了眨眼。 杜薇會意,帶著恐慌的哭腔扯住了杜薇的衣服:“jiejie,事到如今你就承認了吧。若jiejie不是那種壞人,一根簪子而已,她不會跟你計較的?!?/br> 這等于是替杜若變相承認了。 在場的二三十個人都因為杜薇的這句話沸騰了。 杜若的名聲本來就不太好,這下大家更是一邊倒偏向了曹凝若那邊。 有幾個想攀上太尉千金的,更是不管真相,直接開始質問杜若,讓她把簪子交出來。 羅阮見過不要臉的,還沒見過如此不要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