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說好聽點是談判,直接點就是求他施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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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送回林謙與的家里,但整棟房子空無一人。排除不了被監視的可能,我始終沒敢拿出那枚u盤,而是連夜收拾幾乎沒什么可帶走的行李,趕在天亮前就離開了。 我知道林謙與不再會監禁我,他此刻必定自覺居高臨下勝券在握,像技藝精湛的導演,精心布好了景,欣賞我和鐘時安按照他的預想完成他的劇本,坐在戲臺下的最佳觀賞位置拍手叫好。 輕而易舉地就奪走了我最珍貴的東西,他在等我主動送上門。我的確會去找他,但不是現在。當然,他也不急于這一時。 重新聯系上我,覃野也松了一口氣。但究竟是在緊張蔚山的計劃,還是在緊張我本人,我無力探尋,答案也昭然若揭。 調查資料顯示,當年一個掌握風元跨國洗錢重要證據的財務總監安然無地離職,跳槽到了凱興,近幾年的動向不明。我跟覃野分享了這條線索,請他幫我聯系上白帆洋。我沒什么底氣,但仍想要自己去試試。 只有補全證據,我才敢去聯系警方。鐘時安說自己是警察,那我作為他的線人,不可能不被警察知曉??晌冶凰翢o忌憚地監視了這么久,如今他這么一個大活人又憑空消失,都沒見警方采取任何行動,我自然是不敢全然托付信任。 即使有覃野的掩護,尚城也遍布林謙與的眼線。好在白帆洋今天恰巧在郊區一處極隱蔽的私家狗舍,覃野又把帶我去度假的假消息散播出去,才換來了這個見面的當口。 一路上,覃野把車開得極快。沒放音樂,也沒有對話,風在窗外、在我們之間的距離呼嘯,我知道他的耐心其實也所剩無幾了。對于我聲稱的證據,他其實也是將信將疑。但他太想讓蔚山贏了,不惜再在我身上下注。 到了門口,覃野跟著白帆洋的助理去安排好的會客室等候,我則向深處的大片草坪走去,白帆洋正在里面和狗玩。分別前覃野看了我一眼,我知道是有事就給他打電話的意思。 白帆洋喜歡狗,尤其是牧羊犬。他自己開了這家犬舍,尚城這些富人的德牧邊牧幾乎都是從這被挑出去的。 里面的一大片草坪原是高爾夫球場,被白帆洋買下后就改成了專門訓狗的場地。他自己過來玩,自然是沒有別人的身影。 今天陽光很好,幾乎刺眼。我用手遮住頭頂的陽光,費力地找他。他穿著全白的衛衣和短褲,和一只德牧扔著飛盤正起勁,輕盈歡快的樣子倒不似我想象中肅殺的畫面。 我沒敢喊他,呆站在一旁看了半天。過了足足有半小時,也不知是否真的才察覺到我,他胡嚕了一把狗的腦袋,朝我走過來。 “覃野跟我說是他自己要見我,人都到了才偷梁換柱,你倆不太地道吧?!彼χf,半諷刺半玩笑,一時聽不出來是不是真的怪罪。 “不曬嗎?”沒等我憋出一句回復,他斜睨我一眼,示意我跟他去遮陽篷。桌上已經提前備好了軟飲和鮮切水果。他往椅子上一癱,抬抬下巴讓我也坐。 “聽說你和林謙與有仇?”他好整以暇,笑著問。 來之前已經跟覃野打聽過,風元樹敵眾多,除了最大的死對頭蔚山,就是這些年一直不溫不火的凱興。不過自從白帆洋繼承人上位,他就更不屑于讓凱興卷入尚城沒完沒了的爭斗,這些年更是偃旗息鼓, 我把和風元、和林謙與本人的新仇舊恨在他面前和盤托出,不過是孤注一擲,賭的也是他從一而終的不站隊。 當然,不把我賣給林謙與,也同樣不會輕易把人證物證交給我。我來,說好聽點是談判,直接點就是求他施舍。 我口干舌燥地說了一通,白帆洋始終沒什么表情上的變化,嘴角掛著意味不明的笑,懶散地把目光投向我,也不知道聽進去了多少。 “你喜歡狗嗎?”他沒來由地問。 “挺喜歡的?!蔽覍嵲拰嵳f。 剛剛那只德牧玩累了,乖乖坐在白帆洋的腳邊,吐著舌頭看向他,他面色難得柔和,拿起桌邊的狗零食喂它。 隨后他轉頭又看向我,柔和已經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又是看不透的平靜。 “做狗多好啊,只要討得主人歡心,就能衣食無憂?!?/br> 我不是聽不出來這句侮辱性極強的諷刺,但當下涌到嘴邊的話,我卻鬼使神差沒有一絲膽怯地說出口:“不是。我是羨慕它們輕易地表達濃烈的愛,又輕易地收獲愛?!?/br> 當然,也會輕易地被遺棄、被傷害,全憑人類悲喜。 白帆洋顯然沒有什么耐心聽我的網絡雞湯文學,但也出乎意料地沒為難我。他撿起地上的飛盤扔出去,盯著小狗奔跑的方向,對我說:“跟覃野說,你不回去了,今晚留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