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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音結束了,陳若景看見一堆照片,七八張照片以縮略圖的形式自上往下,排布在宋宴的手機屏幕上。 色調過分晦暗的縮略圖讓陳若景不太能夠看得清里頭的具體情形,只依稀能夠辯出一個瘦削單薄的人影。 陳若景直覺自己應該不想看清那幾張照片,但說實話,他不太能控制得住自己手。 ——如果他能控制住,他可能就不會點亮宋晏的手機,不會聽見那幾段語音,但話又說回來,那樣的語音他都聽見了,他還有什么不能忍的呢? 事實證明,他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 點開照片,他在一片曖昧的燈光下,看見一個眉眼非常漂亮的年輕男孩,黑色皮質頸鏈栓在他細白的脖頸之上,粗長的鏈條延伸到屏幕外頭,男孩的皮膚很白,身材卻很瘦削,胳膊、腿都沒什么rou,肩胛骨微微凸顯。 祁文泰沒有說錯,他的腰真的很細,屁股卻很挺翹,黑色的丁字褲深深地嵌進臀-rou里……含羞帶怯的眼神幾乎讓陳若景對他產生憐惜之意。 前提是,他沒有出現在自己男朋友的手機屏幕上。 一張翻下來,都是同一個人,差不多的裝扮,卻有各色各表的表情:羞怯的、狂野的、清純的、成熟的…… 所以年初五那天晚上,八點半到九點半那段時間,自己在小會客廳里焦頭爛額的時候,宋晏正坐在臥室里,欣賞這些風光旖旎的照片,順帶跟別人討論上自己的滋味…… 陳若景忽然覺得有些想笑。 看到這里其實已經足夠說明一些問題,陳若景想要放下手機,給自己留一點余地,但他的手指顯然有自己的想法,往下翻,類似的對話層出不窮,今天上午剛剛發生的一段對話更是讓陳若景的心跌進了谷底。 早上九點多,陳若景還沒睡醒的時候,陳若景以為宋宴在樓下專心為他做早飯的時候,他卻在跟祁文泰進行著如下這樣一段對話。 祁文泰說家里最小的弟弟,也即祁文睿,最近正在忙著說服他們的父親收購南方美人。 他聽說過南方美人這家公司,也聽說利時正在跟那邊接觸,此前祁弘業從未對這家公司表現出任何興趣,這會兒卻被祁文睿勸著有些蠢蠢欲動。 他看不出這背后有什么可圖利潤空間,問宋晏,這件事跟陳若景有沒有關系。 宋晏回得很慢,好似經過深思熟慮,答案卻是意外得簡潔,【不清楚?!?/br> 祁文泰就笑著說,【那你幫哥們打聽打聽唄,憑你倆的關系……啊,是吧,那什么的時候隨便問問,探聽出這么點消息應該不成問題吧?】 宋晏沒有拒絕,也沒有因對方的冒犯而現出任何惱怒的情緒,他只是平靜地說了句,【好。有機會就幫你問問?!?/br> ……宋晏還沒問,陳若景猜他應該還沒找到機會。 最壞的揣測成了真,陳若景忽然有點想笑,笑自己的無知,也笑自己的愚妄。 壁爐蒸騰出來的熱量不再能夠溫暖他的身體,陳若景手腳冰涼地坐在地上,有一個聲音在他的心底無盡地盤桓,愈發響亮: 很意外嗎?不意外吧。 宋思爾從來都不是一個善類,得有多傻,你才會對他抱有幻想? 烏龜的殼被蠻力撬開,血流了一地。 陳若景把臉埋進自己的膝蓋里,很久之后,才逐漸停止顫抖,把手機放回桌面上,暗滅屏幕,他跌跌爬爬地起身,往浴室走去。 浴室的地磚是純白色的,將他的狼狽襯托得分毫畢現,陳若景在這片純白的空間里站了很久,然后他低下頭,看見腳踝上的牙印。 那個他懷著一腔愛意紋上去的牙印,那個他以為他永遠都不會想要洗掉的牙印,此刻正裂開嘴朝著他笑,笑他的天真和愚昧,笑他的無知和愚蠢。 那個聲音又出現了,回蕩,盤桓,縈繞不去…… 陳若景一下子就覺得生氣,胸腔也快被這股無法派遣的郁氣撐破,拿起盥洗臺上的刮胡刀,他便彎腰往下割去,他想把那張面目可憎的嘴從自己身上割下來,刀片剛剛碰到皮膚,外頭傳來敲門聲。 “小景,你在里面嗎?你沒事吧,怎么那么久不出來?” 刮胡刀掉在地上,發出叮里當啷的清脆響聲,宋晏再次敲門,“什么聲音?小景?你在里面嗎?” 很久沒有聲音從浴室里傳出來,然后,就在宋晏準備破門而入的時候,里頭傳來一聲分外平靜的,“在”。 彎腰把刮胡刀從地上撿起來,放回臺面上,陳若景打開水龍頭洗了洗自己的臉,然后他擦干凈臉上的水跡,一臉平靜地打開門。 衛生間門口,宋晏正穿著睡衣睡褲,一臉擔憂地看著他,“我一覺醒沒看見你,等了很久都不見你回來……怎么了?剛才什么聲音?” 他伸手想來扶陳若景的肩膀,卻被陳若景不著痕跡地避開,宋晏微微怔愣,陳若景已走進臥室,躺回床上,“沒事。睡懵了。繼續睡吧。明天還要爬山呢?!?/br> -------------------- 明天見! 第72章 提線人 第二天原定的爬山計劃因突如其來的降雨而臨時被取消,陳若景趴在會客廳的落地窗前,聽雨聲的時候,宋晏在二樓的閣樓里接了一個電話。 電話是家庭醫生鐘延給他打來的,循舊例,將宋誠的體檢結果告知于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