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頁
許寄往上挪了點,他掀開被子看了一眼,那玩意兒是不是過于壯觀了一點?感覺褲子都要破了。 啊,他猛地想起來,黎聽睡覺的時候不穿內褲,怪不得這觸感這么清晰。 許寄伸長手拿過手機看了看時間,早上7:21,還有時間。 他忽的來了興致,勾著唇從對方寬大的褲管伸進去。 黎聽覺得這夢有點荒誕,原本在被喪尸追,就在快跑到安全屋時,還是被一只偷襲的撲倒在地,可是預想中的被撕咬沒有出現,這只喪尸開始脫他的褲子……??? 他活生生被離譜醒了,隨后身體傳去大腦皮層的戰栗讓本就不怎么清醒的他眼前一片空白。 許寄在玩他。 他好一會才反應過來,抬起臉,和許寄對上了視線。 “醒了?”許寄嘴角上揚,一手漫不經心,另一只手繞著他的頭發玩。 黎聽眉毛微微擰起,他呼吸急促,重新低下頭,牙齒叼著對方的鎖骨輕輕咬著。 許寄這弄法,壓根就沒打算讓他,更多是在滿足自己的精神需求。 雖然難受,但黎聽沒阻止,任許寄玩玩具一樣。 許寄點評了句,“還不錯?!?/br> 苦苦壓制的黎聽都要被氣笑了,這語氣,跟評價商場里的東西似的,隨意得不行,他挑開許寄的褲頭,“謝謝你?!?/br> 許寄沒拒絕,享受著黎聽的服務。 窗外似乎又來了一波學生,說說笑笑的聲音很大,直直傳到樓上來,他們估計怎么都想不到,可以稱得上他們老師的兩個男人,正躲在窄小的床上做一些羞恥之事。 不過……對于兩個快奔三的老男人來說,坦誠表達自己的欲望在互相眼里,恰巧是最性感、最無法抗拒的吸引力。 許寄閉著眼睛,喉結上下滑動著,對方都那么用心給他服務了,他總不能還吊著人家。 突然,他感覺自己的嘴角被什么觸碰了下,又軟、又溫熱,還帶著點濕潤,像棉花糖。 許寄猛地睜開眼,但黎聽仍然埋著他的頸窩,斷斷續續舔舐著他的脖子。 他有些疑惑與不確定,是錯覺嗎……? “別停?!崩杪牬鴼獯叽俚?。 許寄重新被迫著眼于現在,他上次就很想說了,“你胯骨很明顯,很適合被握著?!?/br> 黎聽愣住,隨即冷笑一聲,沒有一個1會喜歡聽另一個1用夸0的句式夸自己,他反擊道:“不,你腰細,趴著的時候會更漂亮?!?/br> 許寄一頓,嘴邊的笑容越發大,手突然一個用力。 他喜歡控制,喜歡看在自己手里的人隨著自己的動作提高音量或繃緊身體。 黎聽措手不及地悶哼一聲,恍惚中,他聽見許寄低沉又愉悅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那你試試?!?/br> 藝術展在下午兩點開放,位于藝術學院前的一大片空地。 英文大學占地面積很大,面臨港口,依山傍海,人文氣質濃郁。 許寄被黎聽帶著,混入了一眾學生之中。 其實哪怕穿得再年輕,也不會有人真的把他們認成學生,單獨看還好,但一對比起來,身上那股老成與穩重,是涉世未深的學生們無法擁有的。 放眼望去,十多個玻璃藝術品被玻璃罩住,陽光下,波光粼粼地閃。 許寄問:“你的在哪里?” “不知道?!崩杪犛悬c緊張,畢竟自己的作品第一次在公眾公開,萬一做得不好,不僅讓自己喜歡的人看到了,還會聽到學生們的吐槽。 不是他玻璃心,他從小到大那樣的經歷,要是他說自己玻璃心,估計大部分人都不敢接話。只是自己嘔心瀝血做出來的作品不被認可,總歸會難受個幾天。 距離入口最近的一個作品是入眼的紅。托黎聽的福,許寄也有了解一點玻璃藝術,這是一組抽象的、具有想象力的作品,通過火焰加工技術進行造型和吹制,像紅色的毒液,像外星球的異形,又像人們體內交互纏繞在一起的血管。 再往后走,就是一些比較普通常見的作品了,玻璃燈、玻璃花束、玻璃風鈴等。 “蒂芙尼玻璃?!崩杪犕A粼谝粋€作品前。 許寄跟在身旁,“我在教堂里見到過,那些玻璃窗?” “嗯,”黎聽笑了笑,“手工鑲嵌式彩色玻璃因為比較貴,所以一般用于大型藝術空間和教堂等?!?/br> 許寄湊近了一點,不同顏色的玻璃組合在一起拼湊成對稱規則圖形,飽和度很高,很鮮艷,一大片的看起來非常抓眼,“怎么做的?” 黎聽:“首先要設計,按照設計的圖案,手工切割出一片片的彩色玻璃,將玻璃打磨后,再用銅皮包邊,最后用錫條把玻璃焊接起來?!?/br> 兩人繼續往里走 ,他們注意到,在大概五十米開外的地方,有一堆學生聚集在一個作品前。 許寄不知道,但黎聽一眼就認出來了,那是他的作品。他原本漸漸放松的心情又緊張起來了,許寄越接近,他的心臟就蹦得越快。 許寄看起來真的對玻璃藝術很感興趣,每一個作品都細細看過去。 終于,許寄在他的作品前停住了腳步,“嗯?這里好多人?!?/br> 黎聽太緊張了,所有聽覺都只為許寄一人服務,以至于沒聽見學生們一聲接一聲的贊嘆。 等了一會,前一波學生散去,作品逐漸暴露在許寄面前,他不由自主地駐足,滿眼都是這巨大玻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