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率先收拾完的許寄去洗澡,他關上門,仰著脖子靠在墻壁上,喉結滑動幾下,肩膀都稍稍塌下來了,他真的很不習慣和別人同處同一個空間啊……無論他在做什么,對方的氣息都不容置疑地昭告著存在。 他已經讓前臺一有空房就通知他,希望這幾天剛好有人退房吧。 房間里有暖氣,許寄穿了短袖短褲就出來了,T恤薄薄的面料粘在還未擦干的身體上。 他煩躁地皺了下眉,要是獨自一間房他就直接披著睡袍就出來了。 黎聽正躺在床上玩手機,他的視線往那邊瞥了下,頓時有些挪不開眼,便光明正大地欣賞著,來回掃了好幾遍后,笑道:“老公你的身材真好……” 聽的次數多了,許寄感覺自己都快要對黎聽的調侃免疫了,他把搭在肩膀上的毛巾拿下來,看了眼黎聽的白斬雞——也不知道是不是,但穿著衣服看的確略顯單薄,而且黎聽那張臉,感覺配稍微健壯些的身體都違和。 雖然之前比了下,肩膀好像和他差不多寬的樣子。 “去洗澡,”許寄道,“明天一大早就出門,今晚早點熄燈睡覺?!?/br> 黎聽也不拖拉,利索地進了浴室,他發覺浴室除了有點濕之外,其他亦如剛入住那時,鏡子上沒有一點水花,看來是某人洗完澡后還打掃了一遍。 黎聽笑了一下,自言自語道:“累不累啊?!?/br> 水聲響起,他是長發,所以洗澡的時間比較長。大半小時過后,才慢慢悠悠地出來。 許寄已經做完五組平板支撐又看了會視頻,對方出來的時候他動都沒有動一下,直到黎聽問:“你知道吹風機在哪嗎?” 許寄抬眸,霎時一愣。 濕發被挽成一個小小的髻,發尾時不時滴下水來把后背的衣服打濕,但最顯眼的是,黎聽低頭翻找柜子時,那半遮的后頸上似乎有一條非常大的傷疤。 “啊,”黎聽道,“找到了?!?/br> 房間開了幾盞床頭燈,光線昏暗,看不真切,只能模糊地看出皮膚不平整。 許寄正想瞇下眼睛時,黎聽用指尖勾住橡皮筋,黑發頓時散落下來,遮了個徹徹底底。 許寄像是被人當頭一棒,他猛地反應過來,移開了視線,盯著別人的隱私看個什么勁啊。 -------------------- 許寄:我尋思著這也不是abo???誰標記了我老婆? 第22章 “那你倒是等我啊?!?/br> 兩人安靜地度過了一個晚上。 第二天許寄的鬧鐘從7點就開始響,5分鐘一次。 黎聽煩躁地用被子蒙住頭,可能是認床的緣故,他昨天很晚才睡著,就這么側躺著也不亂翻,周圍很安靜,只能聽見許寄平穩的呼吸聲。 他聽見隔壁床吱呀一聲,許寄起床進了衛生間,水聲響起。 黎聽又睡了過去。 許寄低沉微啞的聲音從夢境中穿到現實,真切起來:“黎聽,起床?!?/br> 黎聽被吵醒,下意識煩躁地咂了一下嘴,很大聲。 脾氣還挺大,許寄冷笑一聲,他本就不是一個脾氣很好的人,見狀走回洗手間,不再管了。 黎聽是靠自己醒的,一睜開眼,面前就閃過一段線條極為流暢的腰,他有些怔愣,還沒來得及多看幾眼,就被放下來的衣擺遮住了。 “醒了就快起床,不等你的?!痹S寄換好了上衣,他胯骨上松松地掛著運動褲,此時此刻正靠在墻邊,居高臨下地看著黎聽。 他見到對方那張漂亮的臉上全是困意,雖然睡眼惺忪,但好歹是醒了。 黎聽把自己的視線從自己的腰上撕下來,自然地拿過一旁的枕頭擋住胯間。 等許寄刷完牙出來,對方已經下了床,只是長發亂糟糟的,他從后面都能看到幾個打得很死的結。 他催促道:“快點,那對兄弟已經下去吃早餐了?!?/br> 黎聽的起床氣貌似還沒過,眉頭皺得死緊,他語氣不太好:“別催我?!?/br> 許寄又是冷笑一聲。 大男人不需要化妝,黎聽很快就把自己收拾好了。 許寄背上板子和背包,直接開門出去了,沒有等黎聽。 黎聽的起床氣來得猛也去得快,他追了上去,“生氣了?” 許寄目不斜視地往前走,不搭理他。 “別生氣,”黎聽道,“我那時剛起床,心情不太好?!?/br> 許寄道:“我現在心情也不太好?!?/br> 黎聽笑了下,“好吧,那你幫我看看我有沒有漏帶東西?” 許寄本就沒有真的生氣,只是誰被那樣呵斥都會不爽,他道:“你有什么東西?你全都要去到雪場那邊買?!?/br> 黎聽看對方愿意理自己了,笑了笑不再煩他。 他們先和兩兄弟碰上面,一起下樓吃早餐,然后再跟著酒店的車去到雪場。 阿勒泰今天的溫度是-8攝氏度,除了黎聽,其他三人都全副武裝,速干運動衣,保暖內衣,毛衣,外邊再套件保暖雪服,毛線帽也是厚厚一頂。 雖說是紀方池非要黎聽來的,但許寄不可能讓前者帶黎聽去買東西,只好親自上陣,他問:“你滑單板還是雙板?” 黎聽側目:“雙板是上次我滑的那個嗎?” 許寄都快忘了這件事了,他盡力回想,記憶卻模糊,只能用最直白的話解釋道:“雙板是一只腳一塊板,單板就是兩只腳在一塊板上?!?/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