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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兒”顧晚三步并作兩步走到書桌前,伸手把柳音兒的摟進自己的懷里,輕撫她的長發,心里涌起令人喟嘆的滿足。 “嗯~”柳音兒輕哼一聲,扭動了一下自己的脖子,找到一個舒服的姿勢,她饜足的微微瞇上了眼睛,真想下半生就這樣度過。 十八年后。 顧晚和柳音兒坐在回家的馬車上,她們剛從京城回來,想起周姨娘和從心師太,顧晚惆悵的道“音兒,你說這算什么事啊” “怎么,你有意見”柳音兒揚眉冷視。 “沒,只是覺得我爹爹好可憐”自己的老婆一直愛著別的女人而不自知,如今知道了,那他們夫妻的那段日子算什么,顧晚替他老爹惆悵著。 “好了,還是趕緊趕路吧,幾年不見,不知道我們余兒是什么樣了”柳音兒牽掛的說。 “對啊,不知道她有沒有練得飛檐走壁的功夫,也不枉我一番苦心送她上山學藝啊”顧晚期待的說到,仿佛已經看見自家女兒輕功水上飄的樣子。 柳音兒張了張嘴沒有說話,女兒是她們在外面游山玩水第二年收養來的,孩子的生身父母都已經不在了。雖不是親生卻勝似親生,她們會把這個秘密埋在心里,永遠不讓她們寶貝女兒知道自己的凄慘身世,就讓她做個無憂無慮的孩子吧。 柳家村“舅母,娘親和爹爹今天能回來嗎”一個身穿白衣,頭發高高束起,年紀大約十七八歲左右的少年合上手中的書,看了看漸晚的天色道。 “哎喲,快咯”周氏繼續做著手里的繡活答應著,她嫁到這柳家幾年了,還是頭一次見到這傳說中的小外甥,哎~不對,應該是外甥女。 這個孩子別看平時老成的樣子,好像對自己爹娘也冷淡,可心里啊比誰都惦記,只是可惜了,攤上了一對不著調的爹娘,好好一個姑娘家不給好好的打扮,夫妻兩個就由著孩子的性子來,天天穿的跟個俊俏少爺一樣。 顧余撇撇嘴把書收好,又執起筆習起字來,她自記事起就隨著爹娘四處游歷,她那殘忍的爹爹還美其名曰增長見識,天知道喜歡安靜的她只想看看書養養花,偏偏她那美貌的娘親也跟著爹爹胡鬧,還把她送到山上去學什么武藝。 這下好了,她好不容易習得一身武藝回來,在舅舅家苦等一年,她那狠心的爹娘才捎信說要回來了,可收到信這么多天過去了,還不見人影。 顧余一襲白衣,長身而立,她今年一十有七,已經到了婚嫁的年齡,這也是她回來的原因,一起習武的師兄弟們已先后成家,僅剩的幾個似是對她有意,為了免生是非,她便辭別了師傅,孰不知回來沒幾天,這第一次見面的舅媽已經試探幾次了。 情緒莫名的有些煩躁,顧余帶上劍上了山,她自幼就不愛說話,都說性子隨了她的爹爹。 外人不知,她卻是見過一出門就面若冰霜一本正經的父親,回到家就變成了喋喋不休的人,也就她那溫柔的娘親受得了,在她看來,爹爹也就一張臉看的過去,其余的,呵呵…… (村口的馬車上,顧晚猛地打了個噴嚏:誰罵我……) 這柳家村近幾年雖然昌盛了些,可山里面卻還是少有人來,顧余找到一個僻靜的地方,凝神練起了劍法,她性子極為冷清,情緒卻時常不佳,于是習劍就成了她發泄的一種途徑。 寂靜的山林里,遠處忽然驚起一片飛鳥,顧余陡然收劍,眉毛凝了凝,轉身朝著山下走去。 “我可愛的小余啊,你要記得爹爹的話,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千萬不要多管閑事哦”腦海里響起爹爹的諄諄教導,盡管這種對話往往都是以娘親一個眼神過來,爹爹就不敢多言而結束,可耳濡目染之下,她不免對人情更為冷淡了些,不知道顧晚知道了會不會覺得欣慰。 (顧晚內心:這古代女子活的多艱難,稍有不慎就是萬劫不復,她只是想好好保護自己的女兒有錯嗎?誰知道呢?) “小姐”隨著一聲凄厲的叫聲,顧余下山的腳步急轉,眼神微微一暗,她心里嘆了口氣,果然還是做不到置之不理,腳下朝著山林深處飛奔而去,樹影斑駁處,一個丫鬟模樣的姑娘跌跌撞撞的醒來,睜開眼就看到自家小姐被兩個歹人摔在地上,衣服已經不著片縷,她尖叫一聲“小姐”,人就撲了過去。 那跌落在地上的被稱為小姐的人,明顯已經神志不清,她只是受邀參加詩會,中途卻被人擄去,昏睡了幾天再醒來就到了這不知是哪的荒山野嶺,自己的貼身丫鬟文畫暈倒在一側,兩個不認識的男人對自己虎視眈眈。 她努力想站起來,身子卻發軟發熱,察覺到什么似得,她驚惶的睜大眼睛,卻無力反抗,身上的衣服被粗暴的撕落,嘴巴卻像被縫上了一樣發不出一個音節。 “哈哈,今天只有我們哥倆才能救你,你若不從,再等上半個時辰,這美妙的身子可就只能喂狼了”讓人厭惡的聲音使得主仆二人更為絕望。 神志變的愈發不清醒,她絕望的咬住舌頭,耳邊隨著文畫的尖聲呼喊,身上最后的一層貼身衣物被撕去。 眼淚無聲的濡濕了眼眶,嘴里被咬破的舌尖充斥著血腥味。 “住手”陌生卻好聽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她不敢置信的睜開眼睛,一個面若冠玉的白衣公子執劍而來,只一晃神,兩個歹人已經昏死在地上,她隨之放下了緊繃的神經,最后的理智也離之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