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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素了啊,除了家具之外都是白色,白色的床,白色的臺燈,白色的椅子,白色的百葉窗,白色的窗簾……”她環顧房間,細數著所看到的白色物件?!芭?,你是不是很喜歡白色?” “我要上班去了?!迸伺R溪沒時間再磨蹭。 “告訴我,為什么要讓我睡你的房間?還有,我睡著以后,你有沒有對我,嗯——就是諸如此類的事情啦?” 潘臨溪被氣笑了,她實在沒想到會被倒打一耙。 最佳女主,就是會演,看她說得跟真的一樣。 她以為她會對她做什么? “是你要睡我的房間好不好!” “是嗎?”鐘霓虹睜大眼,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 “不是嗎?” “怎么,看你那表情,不樂意讓我睡你的房間???” “問題的關鍵不是這個,而是,你忘了是你堅持要睡我的房間!” “為什么?” 看她一副已經忘干凈的樣子,醉酒真的會忘記所說過的話嗎? 潘臨溪表示懷疑。 但鐘霓虹現在的模樣,完全就是一副昨晚她沒說過“我要睡你的房間,別的床,本小姐不睡的哦”的樣子。 而且,潘臨溪明明沒跟她說過自己的房間是哪一間,酒醉中她居然能夠精準地找到。 看她這樣子,昨晚她叫她一起睡的事情,想必也是忘干凈了。 “當然是你任性地——”潘臨溪壓住往上涌的火氣,“堅持要睡我的房間?!?/br> “??!”鐘霓虹聲調微微上揚,點頭笑著,“這么無禮的要求,的確是我的風格。抱歉哦潘,你換床是不是沒睡好?黑眼圈都出來了?!?/br> “我上班去了?!迸伺R溪說著就要走。 “嘶——”鐘霓虹左手撫住太陽xue,“頭好痛??!我也沒睡好?!?/br> “宿醉后遺癥?!?/br> “你不喝酒,怎么連這個也知道?” 潘臨溪不想再跟她磨唧,轉身就走。 “潘,能不能請半天假?我頭好痛,不想一個人待著?!?/br> “大小姐,你就不能繼續睡覺嗎?” “不能,你把我吵醒,睡不著了?!?/br> 潘臨溪心想,最近工作不算忙,請半天假也沒什么大礙,就答應了。 “你真好!” 看著潘臨溪打電話請過假,鐘霓虹笑得像個耍賴不去上學得逞的小孩。 “比起我的主職,現在,你才是我的大BOSS,不是嗎?” “是嗎?既然這樣,以后你都要聽我的?!?/br> “我去煮點粥?!?/br> 就像昨晚她叫她一起睡的時候一樣,潘臨溪再一次落荒而逃。 房間里的氣息越來越曖昧,她都不禁懷疑,這一切都是鐘霓虹這個天生的演員所精心編織的劇情。 下午,鐘霓虹把潘臨溪送到電視臺。 分別前,她說,“真希望一下子快進到十月十號啊?!?/br> 潘臨溪知道她指的是去扯證的事情,她說,“你說過的,我們不能,沒有一點點過渡階段。凡事有一個過渡,比較好?!?/br> “潘,晚上見?!?/br> “嗯,再見?!?/br> 她們約好,晚上去買魚。 之前,潘臨溪的魚缸里有兩條小丑魚。 今天早晨,在家等待外賣員送菜上門的時間里,鐘霓虹發現,魚缸里只剩下孤伶伶的一條。 “長得更好看那一條呢?”她問。 “前幾天死掉了?!迸伺R溪想起來還有點難過。 這兩條小丑魚,是她外婆養的,她去美國的時候叮囑她要好好照顧它們。 “這樣啊,晚上我們去買一條吧?!辩娔藓缯f。 以前潘臨溪不知道,養海水魚這么花錢,直到她從外婆手中接手照顧這兩個小家伙的任務,不只如此,養魚也很考驗耐心。 好在,她基本沒社交,所以就堅持了下來。 這兩條小丑魚,在這個家已經待了四五年,潘臨溪也親自照顧了一年多。 死了的小丑魚,她把它埋到了院子里那棵檸檬樹下。 鐘霓虹遠比她想象的要心細,她不只發現小丑魚少了,還知道是哪一條不在了。 “我不打算養了?!彼f。 “你不覺得魚缸里只有一條魚很孤單嗎?” 怎么可能會不知道呢? 潘臨溪看著鐘霓虹的眼睛,“是孤單,但我想等到這條也——” “如果它還能活上好幾年呢?潘,魚也需要伙伴的?!?/br> 鐘霓虹說得言之鑿鑿。 潘臨溪又何嘗不知道,只是,她想,要是養魚的錢能省下來,等有空的時候,說不定可以去美國看看外婆。 “你大概不知道吧?養魚很費精力,也要花不少錢?!?/br> 精力對于潘臨溪倒是其次,就是,現在她真的比較窮。 “這樣吧,以后你負責照顧,我負責花銷。晚上我們再去買一條?!?/br> 鐘霓虹的語氣不容辯駁。 …… 潘臨溪有點抗拒去公司。 目送鐘霓虹的車子離去,她才慢吞吞地轉身朝臺里走去。 盛夏炎熱的中午,街上人影零星,酷暑讓大家盡可能地減少午間不必要的外出。 上個禮拜五的晚上她和鐘霓虹一起上了熱搜之后,她們的事情也在臺里傳開了。 關于她的八卦瞬間多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