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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偏了偏頭,握著虞衷,說很無辜的話:“因為小虞很甜, 只用手也感受不到它的可愛, 嘴巴的話, 可以嗎?” —— 勾扣是打開的,布料虛虛掛著。 眼鏡早已被摘到一邊, 偏長的頭發柔軟覆在耳后, 沾染細密的汗。 細白的手指緊緊絞著撩到鎖骨的衣擺。 胸膛乖巧挺起。 虞衷眼尾緋紅,咬著嘴巴不敢出聲,睫毛翕閃, 尖端掛有晶瑩水珠, 整個人哆嗦著站不穩。 送過來的生日蛋糕被打開了。 軟尖上都是奶油。 被嚴絲合縫地叼著, 重重地吮,偶爾磨一下,拭去多余的奶油。 奶香連同甘甜,令人滿口生津,停不下來。 窗外流燈溢彩,城市徹夜不熄。 迷迷糊糊中虞衷突然想到祁月塵微博。對方在做的事,似乎就是曾描述過的場景……高空,落地窗,俯瞰城市的夜晚。 “祁月塵,”虞衷很勉強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又小又抖,“生日快樂?!?/br> 他已經做好準備了。 他覺得自己就像一塊糖,浸泡在水里,即將融化,但就算這樣似乎也沒什么可怕。 祁月塵卻突然直起身。 “謝謝寶寶,”他親了親虞衷鼻尖,唇上泛有一層薄薄水光,“下回可以不用這么乖?!?/br> “不繼續了嗎?”虞衷愣愣看他。 祁月塵又親了下他,低喃:“現在還不行,再等等?!?/br> 軟尖泛紅,還腫著,水漬也沒干,虞衷面頰還掛有淚珠,發尾都是濕的,看上去可憐兮兮。 “為什么還要等,我已經準備好了?!?/br> 祁月塵柔柔撫摸他的臉,就像在觸碰什么易碎的瓷器,“你是不是看過我微博了?” 虞衷立即漲紅了臉,下意識躲避又無路可退,磕磕巴巴:“我、我不是故意的?!?/br> 祁月塵笑了一下。 “沒什么。確實是我一直都想做的事?!?/br> 虞衷眼睫微顫,面上燒著,努力維持鎮定。 祁月塵卻收手,話音一轉:“但是不行,會傷到小虞,而且太快了?!?/br> 他看著虞衷茫然的表情,說:“我和你在一起不只是因為這個?!?/br> 祁月塵遠沒有表面上那么淡然。他也有怕的事,并固執相信,如果一對情侶在熱戀期就發生關系,會很快對彼此乏味,冷靜下來多半會分手。 這段感情的開始,就像是他一步步誘哄對方進入圈套。來得太快,或許走得也會很快。 他不想一直做卑劣的人,至少最后一步,他等虞衷自己做出理性選擇。 “再過三個月,到時候你還想的話,我們再做這個,好不好?” 一般而言,受荷爾蒙支配的熱戀期只能持續三個月。 虞衷不知道祁月塵在想什么,但被對方安撫性的行為慰藉到,于是溫順地點了點頭。 但他也有難以啟齒之處。 剛被摁在窗邊親了那么久,現在整個人連同腿彎都是酸的,渾身熱得難受。 虞衷只好推了推祁月塵,說:“我先去洗澡?!?/br> 結果洗了好久也沒洗好。 熱水沖得很不舒服,冷水又容易感冒,他簡直都要哭出來了,出來時眼眶都有點泛紅,只能努力玩手機轉移注意力。 半小時后祁月塵也從浴室走了出來,爬上床親了親他的睫毛,輕笑著:“今天很開心?!?/br> 兩人又交換了一個纏綿的吻。 “晚安?!逼钤聣m收回身,伸手關燈。 “晚安?!庇葜哉{整著呼吸,小聲說。 但他其實沒有絲毫困意。虞衷平躺著看黑漆漆的天花板,睜眼不動,好久之后終于受不了了,轉過身小聲喊祁月塵名字:“祁月塵?!?/br> 他以為祁月塵睡了,但沒想到一出聲就得到回應。 “怎么了?” 黑暗中看不到對方的臉,虞衷突然多了許多膽量,沉默了幾秒,慢慢說:“我不舒服。祁月塵,我難受……” 床褥往下陷了一截,祁月塵像是坐起來了。他伸手去摸虞衷額頭,試探溫度:“沒發燒吧?哪里難受?” 昏黃光線灑滿整個房間,夜燈亮了。 虞衷一條胳膊橫在眼前擋住光,搖頭:“沒有發燒?!?/br> 他抓住祁月塵的手,往下拽著,睫毛顫啊顫地:“是這里?!?/br> “怎么辦……睡不著?!闭f到最后都帶上了哭腔。 甜到發膩的味道從被子里逸出來,簡直令人頭暈目眩。 祁月塵呼吸一沉,盯著虞衷,無聲說了句臟話。 被子突然被掀開。 他跪下俯身。 —— 才過去沒多久,虞衷一條胳膊還擋在眼前,神志尚未完全恢復。 他周身綿軟,臉很紅,呼吸還不太均勻,躺著聽祁月塵給自己倒水。 “你要不要先漱漱口……” 祁月塵走過來順了下他的頭發,“沒關系。先喝點水,補充一下?!?/br> 虞衷眼睫顫了顫,下意識聯想。 他坐起來接過杯子,垂下眼睛,一口口抿著。 “下回不要這樣了,”虞衷強忍著羞恥說,“很臟?!?/br> 祁月塵坐在他身邊,撫摸他的臉,癡迷一般,“不臟。小虞很甜也很粉,水也是干凈的?!?/br> 虞衷手一抖,被子險些掉下來。 “你在說什么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