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畫他看過，小童子是男生他也知道，可是漫畫里大家的造型都很夸張，看的時候也會習慣，排練過程中他完全沒能想起這個問題。

    “還好吧，”顧思栩提起衣服往他身上比劃，“大家造型都比較古風，看不出什么的，又不是穿lo裙?！?/br>
    對方都這么說了，他也只能照常接受。

    更何況不遠處180 的爺們也穿著類似的裙子，豪邁展示自己的腿毛。

    顧思栩看向站在一旁的祁月塵，毫不客氣地使喚老熟人，“小虞不會穿這個，你幫一下他?！?/br>
    祁月塵今晚沒什么事，順路和虞衷一起過來，這回還沒走，說是留下來看他們彩排。

    他就站在一旁，舞臺的燈光落到他臉上，愈顯輪廓挺拔。

    他懶懶地應了一聲。

    “去更衣室？”祁月塵接過那套衣服，向虞衷示意。

    腦海中閃過某些微博片段。虞衷警覺地后退一步，拒絕了，“不用啦，我自己就可以。你給我吧?！?/br>
    祁月塵站在原地，看了他一眼，把衣服遞過來。

    ——

    更衣室其實就是臨時隔離出來的一片區域，往下看還能捕捉到小半截腿和裸露著的腳，有種莫名的活色生香感。

    虞衷只穿了一條內褲，對著桌子上攤開的幾件衣服犯了難。

    這個裙子……要怎么穿??？

    為什么有那么多系帶和暗扣？

    還是說第一步不是穿裙子？

    也沒有內襯……想了想他又把長袖打底衫和褲子套了回去，然后撩起入口處掛著的門簾，有些別扭地探頭：“進來一下好不好?！?/br>
    祁月塵放下手機，沉默著走了過來。

    虞衷往后側了側身，讓出位置，“這個好難穿?！?/br>
    又抬起頭悄悄摸摸地看了眼祁月塵，小聲說出接下來的話，“可以幫我嘛?！?/br>
    結果還是向對方求救了。

    好在祁月塵也沒有說什么，神色依舊很正常。他拿起桌子上的上襦，展開向虞衷示意，“手臂打開?！?/br>
    虞衷忙說：“這個我自己穿?！?/br>
    祁月塵提著衣服，一語不發地看著他。

    虞衷只好張開雙臂。

    祁月塵面對面幫他套上衣服，接著是系帶子。

    動作很輕柔。

    接著是裙子。

    這回祁月塵終于讓他自己穿了。更衣室唯一的凳子上面堆滿衣服，桌子也顯得搖搖欲墜，虞衷只好站著穿。小心翼翼地脫掉鞋，然后單腳踩著鞋面，先提起左腿，然后是右腿。

    盡可能不弄臟弄皺裙子。

    因為原作是改版過的漢服，襦裙很短，在膝蓋以上，袖子倒是又寬又長。他的長褲出現在裙底，顯得非常違和。

    祁月塵手指勾起還沒拆封的壓腿長襪：“要試試這個么？”

    虞衷看了眼，呼吸有點困難：“彩排就不穿了?！?/br>
    祁月塵幫他系好襦裙，最后繞到身后去系長衿。

    虞衷才明白裙子是這樣穿的。只是這個裙子……好像挺短的。

    他低頭輕輕拽了下襦裙，倍感新奇，又不太習慣。

    輕微的呼吸吹在他后脖頸上，還有點癢。

    虞衷有點分神，逐漸變得不安，“系好了嗎？”

    “嗯?！?/br>
    祁月塵應了聲，卻依舊站在他身后，沒有離開。

    虞衷不太敢動，側過臉小心翼翼地問：“這套合身嗎？”

    “束腰很顯腰線?！?/br>
    祁月塵頓了頓，淡淡地評價。

    第67章 后臺

    你為什么不是我的。

    當天晚上的彩排非常順利。虞衷沒有忘詞, 表情動作也很到位。

    顧思栩看完整體感覺效果不錯，對他大力夸贊：“很好小虞，明晚務必保持住這個狀態！記得別遲到?！?/br>
    虞衷點頭,“嗯, 下午五點，不是一直都這個時間嘛?！?/br>
    “結束了？”祁月塵的聲音在身后響起。

    虞衷還沒開口, 顧思栩倒是往他身后看了眼，率先開腔：“言言想請你彈鋼琴壓軸, 你答應她了嗎？”

    “不記得了,”祁月塵看向顧思栩, 語氣漫不經心,“她可能沒問我?！?/br>
    虞衷趁兩人聊天的功夫轉身走進更衣室, 把外套又穿了回來。演出服裝被整整齊齊折疊好, 碼在書包里。還沒拆封的壓腿長襪鋪在最底層。

    上臺演出的緊張提早了二十四小時前來拜訪他。那一晚就像喝過濃度過高的飲品一樣，興奮以及某種朦膿的清醒。第二天一大早起來，項肩部傳來一陣酸痛，虞衷發現自己扭不過去脖子。

    他落枕了。

    這種滋味簡直算得上痛苦。刷牙的時候每偏一下頭都是折磨。好不容易洗漱完, 門口有人喊他名字, 虞衷下意識扭頭過去, 劇烈的酸楚襲來，隱約好像還能聽到骨頭摩擦的咔吧聲。

    “有什么事嗎？”虞衷小幅度調整脖頸傾斜的角度, 緩解了幾秒鐘疼痛, 才問。

    “有人打電話找你?！逼钤聣m遞來還在震動的手機。

    虞衷有些疑惑地接過。

    祁月塵靠在門口看他接打電話，直到語音掛斷，“脖子怎么了？”

    “落枕了……”虞衷揉著僵硬的肌rou,“不太嚴重, 可能待會就好了?！?/br>
    祁月塵看著他, 似乎想說什么，虞衷以為他要用浴室，忙從他身邊走開。

    ——

    一小時后，虞衷又一次走進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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