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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停眨了眨眼睛,壓下眼底的淚。姑姑去世沒多久,奶奶也走了,老家那套房就是她的全部資產。 岑瑾笑了,“那我就當您同意了。南南需要您照顧,您是幫手,不是負擔。反正不用去民政辦手續,從現在起,我就叫您媽?!?/br> 劉琴張了張嘴,眼淚順臉淌了下來,她推開椅子躲回房間。 岑瑾接著吃飯,思停說,“我好像還沒答應吧?!?/br> 岑瑾瞅瞅她,“嗯,明天去你公司看看帳?!?/br> “你要買思進?”思停驚了。 “說遠了,歸攏一下自家產業而已?!贬f。 晚上正南非要和mama睡,劉琴哄了半天,可mama不在家時,這孩子還能跟姥姥睡,只要mama回來就絕不進姥姥被窩,劉琴只得笑笑,“那今晚跟mama和阿姨一起睡吧!” 劉琴翻箱倒柜給岑瑾找了床新被子,又把思停的舊被子抱走,嘴里還埋怨女兒,“也不早點告訴我,好給你們準備里外三新!” 思停瞅瞅母親,這思想轉變夠快的,默認自己是丈母娘了? 岑瑾洗了澡美美滴上床了,正南在房間里打轉,思停摟著他小聲說,“南南今天睡小床,和mama一個房間,有事隨時叫mama,好嗎?” 正南有個兒童床,但平時不愛自己睡,思停把他的小床挪到自己手邊,笑著指了指,正南張開手,讓思停把他抱進小床。 黑了燈,正南伸出小手握住mama的手指,思停輕聲說,“南南快睡,mama在呢?!?/br> 岑瑾從身后環住她,親親她的耳根,“老婆快睡,我在呢?!?/br> 第43章 一大早,出租車還沒到思進的寫字樓,思停就把岑瑾從車上拖進麥當勞。 “剛吃完早飯來這兒干嘛?”岑瑾看著一屋子急匆匆的上班族,煩氣地問。 思停買了兩杯咖啡,把她按在座位上,“我必須和你談談?!?/br> 岑瑾攤開手,“談吧?!?/br> “我還沒說要和你在一起”,思停說,“結婚就扯得更遠了?!?/br> “你不愛我?”岑瑾問。 思停無語,岑瑾露出足智多謀的微笑,“不愛我干嘛聯系美佳?干嘛去找孫浩?” 思停咬了咬嘴唇,找美佳是為了刺探岑瑾身邊有沒有人,心里有沒有她,而孫浩是她和岑瑾之間名正言順的一道橋,沒錯,她復出就是奔著岑瑾去的。 但也不能就這么結婚??!那不就完結了嗎! “哦我明白了,你怪我沒求婚”,岑瑾笑道,“其實我求過的,七年前,記得嗎?” 思停記得,那是她20歲生日,岑瑾在視頻里第一次提出去美國結婚,“你先答應我,我才有奮斗的動力?!?/br> “現在不用去美國了”,岑瑾說,“不需要任何人蓋章,人在愛,天在看?!?/br> “這不是去哪兒的問題?!彼纪Uf。 “哦,彩禮!”岑瑾一拍大腿,“你說按哪個村兒的標準,嫁妝我給你免了!” 思停笑翻了,笑完嚴肅地說,“我不想像以前一樣,又讓你把我的生活一肩挑,我像個小白癡……” “是小白兔”,岑瑾摸摸她的頭,“而且只是攏攏賬,你還是老板?!?/br> “不!”思停一本正經,小臉氣鼓鼓的。 岑瑾笑了,“老婆,咱倆之間沒必要搞女權主義吧?” “刁教授60歲了?!彼纪:鋈徽f。 岑瑾一愣,眸色暗了下來,“哦,所以呢?” “今年考研結束了,你最快明年念他的研究生,還能趕在他65歲退休前讀到他的博士?!彼纪Uf,“退休后他不會再帶學生,幸運的話,你是他的關門弟子?!?/br> “你和他有聯系?”岑瑾問。 思停說,“我上次在北京見過他,你走之后?!?/br> 岑瑾沒作聲,表情罕見地嚴肅一會兒,又笑道,“以后再說!” 思停無聲地看著窗外。人來人往,歲月如梭,沒有那么多以后。她們都知道對岑瑾而言,這是人生航向的最后一次選擇機會。 “Baby”,岑瑾握住她的手,“你應該知道我的元神在哪兒,如果我的魂在空中飄,怎么能修成正果?” 這些年她也想學習,但思停一天不回來,她就一天打不起精神,連求生欲都沒有,何談求知欲。 思停思忖半晌,堅決地說,“債務我自己負責,只許你過問業務?!?/br> 岑瑾笑笑,“遵命,老婆大人?!?/br> 回到思進辦公樓,深城小分隊已把兩人的八卦傳遍公司,岑瑾一進門就聽取瓜聲一片,她大方地朝同志們揮揮手,都是娘家人,好說好說。 思停的辦公室好小,就一張木桌,一個鐵皮柜,多個飲水機都擺不下。 合署辦公是不可能了,只能合]體辦公,岑瑾坐下拍拍大腿,思停來不及躲就被她按在腿上,“叫財務上賬本,乖”,說罷親她一口。 思停不好意思在公司和她廝磨,只能叫財務送來近三年,也就是她親自經手的賬。 “以前的呢?”岑瑾問,這公司都注冊十多年了。 會計說,“以前的賬在老董事長那兒,我也沒見過?!?/br> 岑瑾點點頭,會計走了,思停問,“找以前的干嘛?已經改弦更張了?!?/br> “楊林做過公司法人嗎?”岑瑾問。 思停搖搖頭,“法人一直是楊開瑞?!?/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