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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森面色微赧,“倒是想過,但談下來都不太滿意?!?/br> 岑瑾一早聽說賓塞是風投克星,周森一拿到錢全砸進研發部,ROI超長,要不是孫浩這兩年替他跑外圍,賓塞早破產了。 不過他搞的東西還是有價值的,更適合長線的戰略投資。 “我認識幾個投資人一直在找技術界的潛力股,回頭幫你牽個線?!贬f。 周森眼亮,瑾色是風投黑馬,不是她找錢,而是錢找她,岑總牽線還愁沒有金主爸爸? “有岑總這句話,我再干為敬!”周森又一飲而盡。 岑瑾卻和思停碰了碰杯,“干!” 思停:有躺槍的,還有躺酒的? 思停這一口下去有點暈了,但周森興奮了,大傻森一興奮就好辦了,岑瑾樂呵呵地坐著,看周森站起來說,“結識兩位老板是我今年最高興的事,祝我們新的一年一起飛!” 孫浩:除了我誰和你飛…… 周森一口一個,思停就算是舔酒也把自己舔醉了,岑瑾又叫人上瓶茅臺,思停忙說,“不好意思,我去下洗手間?!?/br> 思停躲進洗手間,用濕紙巾沾了冷水冰一冰額頭,她還不至于吐,但必須緩一會兒,等周森喝完兩輪她再回去吧,岑瑾這個混蛋明知她的酒量,故意灌她,媽蛋! 一抬頭,岑瑾在鏡中醉眼迷離。 “還好嗎?”岑瑾問。 “還好”,思停擦擦額上的水,直起身,岑瑾忽地捏住她的兩腮吻下來。 “唔……”思停睜大眼睛看四周,好在這層樓只有幾個包間,洗手間基本沒人,岑瑾可不在乎有人沒人,一直吻到她喘不上氣,松開她,在她嘴邊說,“經常這么談生意嗎?” “怎么談……”思停喘息著,小白兔皮膚上線。 “出賣色相,空手套白狼?!贬f完,又在她唇上舔一下。 思停推開她,理了理頭發,“買賣買賣,你情我愿?!?/br> “哦,你愿意嗎?”岑瑾又抵過來,把她壓在墻上,“你愿意賣我就買,把瑞思買下來,把你買下來,還有你兒子,你開個價!” 思停掙扎,岑瑾曲起腿定在她兩腿之間,俯在她耳后說,“是你要這樣談,只談生意不談感情,不談你這些年去了哪兒、做了什么,又從哪兒弄出個狗屁兒子!” “岑瑾你喝醉了!”思停聽她說“狗屁兒子”有點激動,使勁兒推了她一把。 岑瑾垂下頭,自言自語地說,“好,還知道我叫岑瑾。那你記得阿瑾嗎,路思停?” 思??粗t的眼,淚水忽地涌了上來,她趕緊轉身。 “該說的有一天我會說,但不是現在?!彼纪?粗R子,拿粉撲拍了拍眼角,“現在我要把瑞思做好,如果你想見我,就以生意伙伴的身份,否則……” “否則你就消失?!贬嘈?,撐著臺面站著,像尊纖細的雕塑。 思停轉過身,看著她的眼,“我不會消失,這是我答應你的……第一件事?!?/br> 她說完笑笑,岑瑾一把摟住她,顫抖著說,“和他離婚,思停。房子和公司都不要了,我養你……和你兒子,今天就和他離婚!” 思停沒說話,好半天,她從岑瑾懷里脫身,垂眸道,“這是我最怕聽到的話。岑瑾,每一段過去都不能抹煞,只能在它的基礎上往前走,我會走好我的路,也許能和你交匯,也許不能,無論如何,你不能替我走?!?/br> 思停用指尖拭去她眼角的晶瑩,“回去吧,來日方長?!?/br> 她款步走回包廂,酒意被岑瑾吻去大半。周森顯然已醉了,孫浩抱歉地說,“今天真高興,好久沒這么高興了呵呵……” 岑瑾隨后也回來,面色如常,“今天就到這兒吧,改日再聚!” 周森一邊往外走,一邊對思停說,“路總今晚留下,明天我請!” 思停笑著應承,目送他們離開。岑瑾的車駛到門口,司機打開車門,思停說,“麻煩開下后備箱,我拿下箱子?!?/br> “干嘛?”岑瑾問。 “我打車去機場?!彼纪Uf。 “來不及了,箱子在我家?!贬f。 思停一愣,岑瑾笑道,“開玩笑,給你送酒店了,今晚住一宿,明天一起定一下腳本,項目都要搶周期,不可能全為你開綠燈?!?/br> 她扭頭瞅瞅思停,臉頰紅得像櫻桃,“何況你這酒精含量,機場安檢會把你扔垃圾箱?!?/br> 思停笑了,今天確實醉得夠嗆,坐飛機恐怕會吐。 她默許了岑瑾的安排,住進凱悅酒店。 岑瑾下午沒再找她,一個人躺在辦公室醒酒,工作時間喝這么多酒也是第一次。 搞不懂思停在想什么,但那個吻好像把幾年的積郁掃去一半,思?;貞怂?,那種吮吸她太熟悉了,想一想還心如鹿撞。 她說了不會消失,還說是答應她的第一件事,就是還會有第二件、第三件…… 岑瑾嘆口氣,她絕逼屬于打一巴掌不用給甜棗的貨,沒辦法,思停就是那顆甜棗。 晚上她發信息給思停:“醒酒沒?” 思停:“醒了?!?/br> 岑瑾:“出去走走?” 隔了一會兒,思停說:“OK,去哪兒?” 岑瑾:“下樓,大堂等你?!?/br> 思停對著鏡子補了個淡妝,換上一身休閑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