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頁
岑瑾說,“不管你們什么態度,這事兒如果為難路思停和她家人,我立刻退學?!彼f完關上門。 思停家人可以反對、可以不理解,可以把賬算在她頭上,不讓她登門,不讓她和思停同桌,這都行,她愿意承擔。 但她絕不允許思停為她受委屈,因為思停填滿了她心的缺口,如果思停委屈,她的心會缺得更大,靈魂里將灌進刺骨的寒風。 第22章 岑瑾上學見到楊悅,又覺得這座位坐不下去了。要說楊悅也沒犯多大錯,可能就是回家八卦一嘴,偏叫桃李滿天下又cao心祖國隔代花朵的老楊頭兒聽去了,和齊美佳那種積極主動的見義勇為相比,楊悅夠無辜了。 開學后思停沒再理齊美佳,美佳估計回過味了,考完期中試主動找思停聊天,詳細講述了當天的心理活動,請求諒解的同時又贈送幾句成語,什么人言可畏、考慮長遠之類的。 岑瑾在校園里遇過美佳幾次,沒說話。柒市就這么大,充滿了一邊八卦一邊嚷嚷“我是為你好”的熱心腸,你要是都和他們生氣肯定氣不過來。 課間她和思停在cao場上溜達,思停說,“真沒想到最后捅破的會是楊悅,感覺從沒聽過她說話似的?!?/br> “關鍵她跟誰說不好,非跟她爺爺說,真不愧是隔代親!”岑瑾說。 思停笑笑,“估計她平時也沒個說話的人吧,挺可憐的,你該多和她聊聊?!?/br> “我和她聊?三棍子打不出一個悶屁,饒了我吧大佬!” “那你當初為什么撩我?” 岑瑾瞅瞅她,這美目流波的小眼神,到底誰撩誰啊。 “看你美唄?!贬Φ?。 “鬼扯!你看我的第一眼我永遠記得,一種有意的、粗魯的、從頭到腳的審視!”思停超義憤,岑瑾笑瘋。 “我那是被電到了,一塊鋼板在我體內生生給電彎了,能不粗魯么!” “哼,你體內是彈簧吧,說彎就彎!”思停撩了下頭發,鎖骨在校服領口下若隱若現。 天氣暖了,北方小城的五月剛剛泛起春意,岑瑾吃不消了。 晚自習她把思停拉到花壇,圖書館關門早,這一片到了晚上還是黑乎乎的,她們剛走過去發現花壇后邊有倆人影,看那架勢正親著呢。 思停轉身往回走,岑瑾一把拽住她,把她拉到圖書館后墻,低頭親上她的脖頸,使勁兒用鼻尖蹭了蹭,太特么香了。 她伸出舌頭舔了舔她的鎖骨,又輕輕咬一下,思停哼了一聲,岑瑾緊緊抱住她,從鎖骨一路親到肩膀。思停的肩頸太美了,是練舞蹈的那種圓潤飽滿,吸血鬼為啥偏愛這個地方,岑瑾終于明白了,想狠狠咬一口又舍不得,只能用力吮吸,把她的整個脖子吸了個遍。 思停有點僵,站在那兒望著她,兩只眼睛在黑暗里對視幾秒。 岑瑾忽然吻上來,舌尖蠻橫地闖進她嘴里,把她的校服外套扒到腰間,思停像剛醒過來,伸手來抓她的外套,岑瑾又把自己的外套扯下,兩人穿著薄薄的T恤抱著,柔軟的位置緊緊抵著,摩擦著。 好半天,思停喘息著說,“我要被你勒死了?!?/br> 岑瑾笑了,松開她,也微微喘息。 “路思停,我愛你?!彼?,輕聲說。 這是第一次提“愛”這個字,思停的嘴唇動了動,沒出聲。 岑瑾的手指按上她的唇,笑著說,“我說我的,你不用接,又不是演電視劇?!?/br> 她那么高,一只手撐著墻面,思停給環在她懷里,大眼睛眨了眨,胸脯起伏著。 “我天天想你?!彼纪Uf,“坐在教室里,天天看見你,還是想你?!?/br> 岑瑾低頭貼上她的臉,溫熱的、潮乎乎的臉頰,這一生從沒有哪個時刻像現在這樣渴望長大。 岑海濤和薛雅芬果然消停一陣,對岑瑾這孩子不能來硬的,她是典型的敵硬我更硬,魚死網破型選手。 但這個事好像幫他們倆洗心革面了,兩人不約而同早回家,岑海濤有時開車來接岑瑾下自習,薛雅芬在家給她做宵夜,雖說大多是外頭買的,也是這些年頭一回展示DIY母愛。 岑瑾有點不適應,關鍵這造型凹的太硬,他們不大聲吵架了,可呆在客廳一左一右誰也不理誰,完全是塑料和諧,還是那種本來就不結實又在外頭曬了一夏天敲一下直掉渣的塑料。 而且越這樣,說明他們對她和思停的事越在意,他們懷柔,思停家圍剿,好一個恩威并濟撫攪并用。 周末岑瑾在家呆的別扭,還不如以前一個人自在。思停還在她媽的堅強封鎖中,要說干事業還得是劉琴這樣的,踏石留印抓鐵有痕,一百年不動搖。 岑瑾去找小杜玩,話說有日子沒見小杜了,小杜要是罵她重色輕友她絕不還嘴。 小杜家周末沒人,她的漫畫書、手辦堆得滿屋子都是,數學練習冊在一堆《黑執事》里戰戰兢兢露了個頭。 “靠,你還買書???上網看不好嗎?”岑瑾問。 小杜說,“我爸不讓我上網,家里網線都撤了?!?/br> 岑瑾呆住,“那你爸支持你買書?” “對啊,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他覺得看書就是增強文學素養?!毙《棚@然為她有這么個只會掙錢的傻爹得意壞了。 “思停jiejie還坐牢呢?”小杜問。當初岑瑾還在熱戀中就迫不及待和她分享喜悅了,后來遇著的坎兒也都在□□上和她念叨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