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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茗雪跟著深吸了一口氣。 可以確定了,分化中的景青夏也從來不是險境。 她在克制,在為她克制也在為自己克制。 鐘茗雪不由得露出微笑:“對,我們首先是人?!?/br> 卻不知道自己的微笑才更像是溫柔的陷阱。 景青夏抬頭,看見鐘茗雪的笑容的瞬間,像是中了蠱一樣,腦中的神經砰的一下就斷開。 我們首先是人。 但也因為是人,所以才有七情六欲啊。 我想吻她。 鐘茗雪注意到景青夏身上又發生了變化。 她趕緊往門邊多走兩步。 rou桂的味道卻在身后近在咫尺地地方飄了起來。 鐘茗雪此時應該不管不顧馬上逃出去的。 可是,她沒忍住,轉了身。 一轉身正對上景青夏琥珀色的眼睛,眼里似乎訴說著鐘情。 景青夏一手捧住鐘茗雪的臉,像是捧著珍寶,另一只手按在器材室的門把手上。 不是鎖上。 而是如她所愿,扭開了。 她如果想離開,隨時可以離開。 但她沒有走。 伴隨著咔噠一聲。 鐘茗雪來不及細想。 只聽到景青夏喃喃說著什么。 鐘茗雪也像是中了蠱一樣,緩緩點頭,而后眼前迎上了景青夏放大的臉。 景青夏這次真的吻了上來。 沒有經驗,而急促的吻。 鐘茗雪伸出手沒能推開,緩緩閉上眼。 軟糯有彈性的嘴唇。 碰起來原來是這種感覺。 景青夏只覺得心滿意足。 微量的信息素,透過相碰的柔軟,默契地交互著。 景青夏兩輩子都沒有接過吻。 鐘茗雪也是初吻。 兩個人笨拙的憑著本能輕輕張嘴。 冰涼又溫暖的小巧像是神經細胞的突觸一般,相互交換著刺激信號。 房內安靜地只能聽到焦灼的呼吸聲,還有撲不滅那份焦灼的水聲。 房外凌亂著腳步,還傳來著急的呼喊,和屋內產生對比。 “我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好像是Omega……是不是雪姐?!雪姐,是你嗎?” 是元樂山的聲音。 器材室門鎖已經被景青夏打開,此時門外的人想要進來,完全沒有阻礙。 元樂山和段雅潔推門而入。 一開門就看到鐘茗雪面色潮紅,懷里還有一個軟若無骨陷入昏迷的景青夏,身上的衣服凌亂不堪。 元樂山傻了,腦中第一句話閃過了的是:誰是O來著? 段雅潔也差點要來一句:對不起,打擾了。 可是還好,段雅潔還沒分化,這會兒沒有受到信息素的干擾,腦子更清楚一些。 她一把推開元樂山,把昏迷的景青夏扶了起來:“夏姐怎么昏倒了?” 鐘茗雪松開手,低聲說道:“她分化了?!?/br> 元樂山和段雅潔同時傻眼。 景青夏在這兒分化了?! 和一個Omega在一起,一個alpha分化了? 該不會…… 兩個人都生怕景青夏直接在這兒做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看著鐘茗雪的后頸。 阻隔貼在兩個人接吻的時候,就被景青夏按回原位。 此時貼得好好的,只是周圍一圈有些泛紅。 元樂山經過提醒才察覺到空氣中兩股好聞味道已經交纏在一起,但是它們之間并沒有歸屬。 居然沒有標記? 元樂山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又看看昏倒的景青夏,心說:老大,你是不是不行? 但元樂山心里調侃的念頭很快就被驅趕了。 段雅潔問細節的心思也被壓了下去。 三個人趕緊把景青夏送去了醫務室。 …… 又是陌生的環境。 又是獨自一個人在床上。 又是既熟悉又感覺陌生的身體。 如果不是聽到旁邊是不是傳來元樂山,段雅潔和鐘茗雪聊天的聲音,景青夏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又穿越了。 她感覺身上沒什么力氣,扭頭看看窗外。 窗外的好天氣一點也沒變。 陽光還是熱情的,風兒吹拂著樹木也是清爽的。 就連自己躺在床上都感覺變得舒服了很多。 只是腦子還有點迷糊,好像忘了很多關鍵的事情,一時想不起來。 自己是在參加接力跑,跑著跑著身體突然覺得有的不對勁,摔得渾身都疼。 景青夏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已經貼了紗布。 所以自己受傷之后鐘茗雪就把自己送到醫務室了嗎? 好像是這樣,但又好像缺失了很多內容。 她盯著墻上的時間看了一眼,自己睡了好久。 “你醒啦,你醒了就不要裝睡啦,起來吧?!毙at好像覺得這一切都很稀疏平常,一把把簾子拉開。 鐘茗雪的臉率先出現,頭發有些凌亂,但是還是很好看。 元樂山和段雅潔稍微有些無語。 三個人站在這兒,你一雙眼睛為什么就直勾勾盯著一個人看? 但是這話是在沒辦法罵出口。 人家是未婚妻妻,待遇不一樣啊。 倒是校醫在一旁看著,見景青夏看著一切正常,卻不起來,有些奇怪:“你身上又覺得不舒服嗎?躺了半個小時,身上沒有發熱癥狀,信息素也被抑制劑壓下去了,腺體分化也算正常,應該是沒問題才對?!?/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