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紈绔他有點乖[穿書] 第144節
“那你怎么不……”容灼下意識開口,這才想起來他們還沒和好呢。 于景渡被他這副別別扭扭的樣子逗得眼底滿是笑意,主動解釋道:“想問我為什么不給郭振邦劃個x是吧?” 他說著故意頓了頓,“等出了私兵營再劃,否則當著杜興他們的面這么做,有點太不尊重人了?!?/br> 實際上,于景渡這么做還有點別的心思。 他這趟出來辦差,事情做得還算漂亮,但他并不想讓皇帝挑不出錯來。 朝張平和郭振邦動私刑,就是他故意留出的錯處,好等著人來抓。 待兩人被帶到京城時,滿朝文武都能看到他們那張臉,屆時得知是于景渡所為,定然要說幾句不好聽的,保不齊還要上幾道折子參宴王殿下不尊法度,濫用私刑。 皇帝這人護犢子,沒人挑錯的時候他自己會挑,一旦旁人開始挑理,他反倒會向著于景渡。 “你為什么要親自動手?”容灼問他。 于景渡聞言目光一滯,朝他問道,“你是不是不喜歡我做這種事情?” 他這話問得太理所當然,像是默認了容灼可以做主他的事情似的,語氣像極了懼內的人在征求另一半的意見,容灼聽了之后便忍不住有些臉紅。 “我又不會管你?!比葑苿e開視線道。 “可我想聽你的?!庇诰岸烧f著輕輕扯了一下容灼的衣袖。 兩人如今騎在馬上呢,于景渡這么拉拉扯扯的屬實很引人注目。但因著黎鋒的安排,跟在于景渡和容灼前后的都是他們自己的人,所以于景渡絲毫沒打算避諱。 容灼并不知他這些安排,被他一拉扯頓時緊張不已,生怕被人看出來什么。 于景渡不敢使勁兒逗他,收斂了不少,一路上都老老實實的。 直到兩人回到住處之后,他才朝容灼解釋。 “從前在戍北軍中習慣了?!庇诰岸傻?,“在軍中立足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你得時不時讓人看到你的鋒利才行,而且我也希望私兵營這幫人能先記住我,萬一將來……” 容灼聞言一怔,“將來什么?” “放心,我可沒有太子那樣的心思?!庇诰岸傻溃骸拔艺f的是萬一將來我沒能坐上那個位置,多半還是要被放出京帶個兵什么的。北江雖好,但太冷了,不比豫州這么清閑?!?/br> 他倒是不怕冷,在北江待一輩子也無妨。 但容灼不行,到了那種地方他肯定受不了。 容灼并不知他這些心思,只聽他說將來沒能坐上那個位置,便以為他是在擔心什么,忙道:“太子都到了這一步,還能有什么萬一?” 雖然這一世他們經歷的很多事情都變了,太子比原書里早一年多就被皇帝厭棄了,但一切卻還在正軌上,容灼覺得于景渡做皇帝是遲早的事情。但話雖這么說,如今他待對方的心思到底不同以往,聽于景渡說這個萬一,他多少還是有點擔心。 “放心,我會很小心,絕不會冒險讓你擔心?!庇诰岸傻?。 容灼耳尖一紅,嘴上卻不饒人,“我沒擔心你!” “嗯,你沒擔心?!庇诰岸身樦脑挼?。 容灼被他這副一臉縱容的樣子惹得氣都生不起來,只能不理他了。 段承舉聽說他們的事情做得很順利,當晚讓人擺了一桌酒菜慶祝。 于景渡倒也給面子,席間竟還陪著眾人喝了不少酒。 這次的事情說起來段承舉也算幫了不小的忙,于景渡還是挺承這個情的。尤其是假借著隨行的名義,讓他一路上和容灼有了更多相處的機會,若非如此對方說不定還不會這么快看清自己的內心。 單是為了此事,于景渡也不會虧待了段承舉。 只是如今對方尚不知他和容灼真實的身份,所以他不想將話攤開說。 一切等回京之后再說也不遲。 容灼今日也難得放松了一回,再加上席間并沒有外人,所以也喝了幾杯。 “侄兒,你莫要怪做叔叔的多嘴問一句?!倍纬信e喝了幾杯之后,便忍不住拿出了做長輩的姿態來,“你與祁護衛的事情,你爹可知曉?” 容灼聞言一怔,忙道:“我們……沒有什么事情?!?/br> “哦?”段承舉笑道:“在我面前你不必藏著掖著,我又不是你爹,不會干涉你的事情,只是隨口一問罷了?!?/br> 容灼原本并不是沒有想過兩人面對的問題,只是他如今剛和于景渡確定心意,滿打滿算連熱戀期都還沒到呢,他不想給自己找不痛快。就算要面臨現實,也得等他們回京之后再說。 但段承舉這么一問,他不想也得想了。 因為于景渡就坐在他身邊呢,就算他不接茬,這話對方必然也會琢磨。 “堂叔是有什么建議給侄兒嗎?”容灼問他。 “堂叔走南闖北,見過的人多,見過的事兒也多?!倍纬信e道:“依著我看,你爹倒不是迂腐之人,未必就會棒打鴛鴦。左右你們只要懂得分寸,別將事情鬧得太大,將來也別耽誤了他抱孫子,旁的事情還不是你想如何便如何?” 容灼一聽這話,頓時便沉下了臉來。 但他不想多費口舌去和對方分辯什么。 他一個接受過現代教育的人,沒辦法去拿現代人的思維去要求古代人。 他沒有好為人師的習慣,也不妄想能改變對方的思維。 只是這話他聽了還是沒來由心里堵得慌。 因為他清楚,有這種想法的人絕不僅僅是段承舉。 容父,皇帝,甚至…… 容灼不愿意再想下去,只能沉著臉喝起了悶酒。 “不高興了?”晚飯后,容灼坐在暖閣里發呆,于景渡走到他身后俯下身從背后抱住了他。 容灼身體一僵,有些不大自在,他和于景渡剛確立關系不久,還沒能適應這種太過親昵的舉動。 但于景渡這副自然而然的態度,很快感染了他,他的身體也慢慢放松了下來。 “要不要跟我聊聊這件事情?”于景渡問他。 容灼想了想,搖了搖頭。 這件事情太遠了,不是剛確認關系就該聊的內容。 哪有連嘴都還沒親,就跟人掰扯結不結婚,婚后要不要丁克的? 這個話題太著急,也太自作多情。 畢竟,這世上的戀愛,十有八九都是走不到那一步的。 所以大部分人會選擇將這樣的煩惱,留到那一步到來的時候再面對。否則得到的結果很可能是,兩個人戀愛的第一天,就因為婚后誰洗碗或者過年去誰老家而鬧到分手。 剛萌芽的愛情總是脆弱得不堪一擊,總得讓他長出點枝葉來,再去經歷風雨…… 想到這里,容灼又忍不住有些失落。他想,于景渡如果不是宴王就好了,如果對方是青石,哪怕是大壯,他都可以自作多情地暢想一下兩個人的未來。 “其實我有很多打算,但我現在同你說了,又怕你會覺得我在哄你?!庇诰岸傻?。 “那就不要說?!比葑频溃骸爸辽僭诨鼐┏侵?,我不想去想這件事情?!?/br> 于景渡應了一聲,拿下巴在他脖頸處輕輕蹭了蹭。 他這動作原本沒有什么別的暗示,但容灼太敏感,脖頸登時就紅了。 “你……”容灼起身推開他,“我困了,要回去睡覺了?!?/br> “正好我也困了?!庇诰岸衫硭斎坏氐?。 容灼有心想攆他走,但又有點不舍得。 尤其今晚被段承舉那番話影響了情緒之后,他心里有點難過,其實還挺想抱抱于景渡的。 人在戀愛的時候,總是難免會渴望親昵的舉動,容灼自然也不例外。 “走了?!比葑破鹕沓P室的方向行去。 于景渡則隔了一步遠跟在了他身后。 “你跟著我做什么?”容灼進了門之后立在門口,沒讓人進去,卻也沒舍得將人攆走。 算起來,他這個氣也生了兩天了,是不是可以就此算了? “容小公子,隔壁客房里沒有點暖爐,夜里真挺冷的?!庇诰岸傻?。 容灼聽他換了這稱呼,不知怎么地突然就想起了于景渡扮做小廝的時候。 那時于景渡也總是這么稱呼他,容小公子。 “想什么呢?”于景渡見他出神,忍不住問道。 “想起了大壯?!比葑崎_口。 于景渡面色一滯,“能不能不叫這個名字?” “你不喜歡?”容灼問他。 “我……你可以叫我別的,我名字很多?!庇诰岸傻?。 容灼擺出一副略有些跋扈的樣子,“可我喜歡這個名字?!?/br> 于景渡一臉無奈。 容灼見他一副吃癟的表情,心情頓時好轉了不少。 “晚安,大壯?!比葑普f著朝他一笑,抬手便要關門。 門外的于景渡卻心念一動,抬手抵住了門板。 隨后,容灼便覺眼前一花,被人一把攬住腰推進了門內。 他尚不及反應過來,便被于景渡抵在了門板上。 “沒關系,喜歡叫也可以隨你……不過……”于景渡一手墊在他腦后,一手攬著他的腰將人往前一帶,而后略有些生疏地湊上前吻住了他。 第85章 容灼從前設想過很多次這件事情。 但當它真的發生時,他才意識到想象和真實發生真的完全不一樣。 他好奇過很多次于景渡的嘴巴會是什么樣的觸感,好奇過兩個人親嘴的時候鼻子應該怎么辦,甚至好奇怪若是兩個人太激動會不會咬到彼此的舌頭? 可這一刻,他腦袋里一片空白,呼吸都緊張得不知該如何進行,壓根就沒有余暇去體會任何細節。而于景渡對這件事顯然比他更生疏,含著容灼的唇磨蹭了半晌,連舌尖都沒敢探出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