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紈绔他有點乖[穿書] 第125節
“我不騙你,這藥性紓解過就能散去,我不敢騙你們的?!比缪嗟?。 她顯然也被于景渡的舉動嚇壞了,眼看就要哭了。 于景渡顧不上跟她扯皮,一個手刀將人砍暈,然后拖到了一旁的矮榻上。 隨后他快步走到桌邊,伸手摸了摸容灼的額頭。 “唔……”容灼抬頭,眼底已經染上了一層水霧,呼吸也帶著幾分灼熱。 于景渡心頭一悸,強行壓下那抹情緒,“難受嗎?” “為什么你沒事?”容灼問他。 “我從前中過毒,用過很多藥,尋常的藥對我沒什么作用?!庇诰岸烧f著抬手又想摸摸他的額頭,但猶豫了一瞬還是收了回去。 他知道,容灼如今這狀況,任何的碰觸都會是極大的煎熬和誘惑。 而且不知是不是容灼的體質問題,這類藥對少年的影響似乎比尋常人都要大。 他們第一次見面時就是這樣,這一次還是。 按理說這種藥一般都是助興,藥力不至于大成這樣。 但落在容灼身上,效果則極其明顯。 “別怕,我帶你回去?!庇诰岸傻?。 “不行,我腿都軟了,走不動的……”容灼眼睛泛著紅意,斷斷續續道:“而且我們一走,這幾日就白費了……” 他說著轉頭看向房間另一側的屏風,“你幫我搬一張椅子……我去那后頭解決一下?!?/br> 于景渡略一思忖,只能照辦。 容灼如今這樣子,壓根就等不了。 況且他要如何帶著這樣的容灼在眾目睽睽之下離開? 難道讓外頭的人都看到容灼這副樣子? 于景渡越想越氣,一邊心疼容灼,一邊忍不住懊惱。 “她不會醒吧?”容灼坐在屏風后的椅子上,有氣無力地朝于景渡問道。 于景渡聞言走到如燕身邊,伸手在她后頸又捏了一下,“放心,她這次能睡小半個時辰?!?/br> “你能不能……” “我不能出去?!庇诰岸纱驍嗨?,“我不能讓你一個人待著?!?/br> 容灼委屈巴巴地看著他,原本白皙的臉上這會兒染著紅意,那紅意自臉頰至脖頸,一直蔓延到了領口。想來也知道他衣服下的身體,如今多半也透著不正常的潮紅。 于景渡幾乎不敢多看他一眼,忙轉身走到了屏風外頭。 那蠟燭的香味明明對他沒有影響,但此刻他卻覺得口干舌燥,渾身像是要著火似的。 屏風后的窸窣聲不斷傳來,這一幕與數月前他們初見時那一幕巧妙地融合到了一起,令于景渡一時有些分不清這是真實還是幻覺。 直到半晌后,他耳邊響起了容灼帶著點哭腔的嘆息。 于景渡心中猛地一悸,開口問道:“好了嗎?” “不行!”屏風后的容灼有氣無力地道:“我沒力氣了……” 于景渡立在原地深吸了口氣,大步走向了屏風后。 容灼聽到屏風外傳來的腳步聲,手忙腳亂地扯過衣擺蓋在了自己腿上,表情滿是驚慌。 于景渡走到他身邊單膝跪地,抬手抹去了他額頭上滲出來的汗,動作溫柔又謹慎。 他的手觸碰到容灼額頭的那一瞬間,容灼呼吸明顯一亂,眼角不自知地流下了一滴淚。 “我……”容灼開口,眼底滿是無助和委屈。 “不怕?!庇诰岸蓴堉倌甑牟鳖i,將人溫柔地扣在懷里,“我幫你?!?/br> -------------------- 作者有話要說: 容灼:哭唧唧 第73章 于景渡掌心和指腹都帶著薄繭,那觸感在此時顯得格外明顯。 但容灼這會兒的思緒早已亂了,壓根也沒有心思去理會這些。 他伏在于景渡肩窩處,渾身上下半絲力氣都沒有了,整個人像是被扔到了岸上的魚,只能徒勞無功地大口呼吸著,試圖在強烈的心悸和窒息感中,努力汲取一點氧氣。 于景渡身上帶著若有似無的皂香味,那味道明明比屋子里亂七八糟的香味都要淡上許多,但落入容灼鼻間時卻將其他味道都掩蓋住了,這讓容灼莫名覺得有些安心。 恍惚間,容灼忍不住心道,于景渡的手好熱啊,好像比他的身體還熱。 但很快,他的大腦就迎來了短暫的空白…… 容灼將腦袋埋在于景渡身上,牙齒無意識咬著對方的衣服,像是怕自己會發出什么令人難堪的聲音。他不知道的是,這會兒哪怕是他的呼吸,對于于景渡而言都是某種極大的“酷刑”。 天知道于景渡得花費多大的心力,才能克制住自己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 “還難受嗎?”于景渡在他耳邊問道。 容灼窩在他頸窩沒有開口,只搖了搖頭,算是回答。 他現在思緒已經稍稍緩過來了些,但理智還沒恢復。 因為他明明羞恥得不敢去看于景渡,甚至不敢開口和他說話,可心里卻并不討厭和反感于景渡做的這一切,甚至隱約覺得有些滿足。 容灼不知道該怎么解釋這種奇怪的感覺。 他覺得無地自容,也不敢面對…… 他心想,這一定是因為藥力的緣故吧? 于景渡絲毫不知他這些心思,只待他呼吸漸漸恢復之后,取出帕子擦了擦自己的手和容灼的身體,又幫他整理好衣服。容灼埋著頭任他施為,乖得不像話。 于景渡怕他不好意思,想著讓他自己待著冷靜一會兒。 然而他準備起身時,少年卻抬手抓住了他的衣袖。 “別走?!比葑祁~頭抵在他手臂上,聲音依舊有些發顫。 于景渡呼吸一滯,又重新將人攬在了懷里。 他在話本上看到過,有些人在這種時候,會變得比較脆弱無助。 他不知道容灼這會兒在想什么,但是果斷放棄了讓對方一個人待著的決定。 過了許久,容灼才從那種仿若夢境的錯覺中慢慢回過神來。 隨之而來的,是一發不可收拾的羞愧和尷尬。 好在此時外頭傳來一陣喧嘩,算是適時“解救”了他。 “他……”容灼無措地抬頭看向門外的方向,“他來了?” “沒事,有我呢?!庇诰岸煽吹剿t意未退的眼睛,心中不禁又是怦然一動,但他面上卻不顯,只慢慢用另一只手將少年被汗水沾濕的額發理順,安慰道:“坐在這里不要出來,我會解決?!?/br> 容灼乖順地點了點頭,慢慢松開了于景渡的衣袖。 于景渡起身走到屏風外頭,端起桌上冷了的茶水往自己臉上一潑,勉強讓自己冷靜了幾分。 不多時,外頭那氣急敗壞的聲音發出一聲暴喝,房門被一腳踹開。 隨后,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不顧老鴇和伙計的阻攔,大步走了進來。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容灼和于景渡等了數日的杜興。 杜興進門后原以為會看到捉jian在床的場面,沒想到卻只看到一個清冷英俊的男子好整以暇地在外間的桌邊坐著。 他先是一怔,而后目光在房中一掃,粗聲粗氣地道:“如燕那個小娘們呢?” 他說著也不理會于景渡,徑直朝著屏風后走去。 屏風后的容灼這會兒面上的紅意還未褪盡,那模樣若是被人一看,多半也能猜到先前發生了什么。所以他聽到杜興的腳步聲靠近時,登時緊張萬分,掙扎著就想起來。 然而下一刻,那腳步聲戛然而止。 一聲悶響傳來,杜興嘴里罵到一半的臟口驟然停住,隨后門外看熱鬧的人齊齊發出了一聲驚呼。 容灼透過屏風的縫隙朝外看去,便見杜興這會兒正捂著心口躺在門口,顯然是被于景渡一腳踹出去的。 “你個狗娘養……”他開口又想罵人,卻被門內再次飛來的一只茶盞砸中口鼻。 那飛來的茶盞上蘊了力道,這一下砸得他鼻血狂流,口中的牙也松了兩顆。 圍觀的眾人驚呼連連,顯然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 尤其是老鴇等知情人,原以為今日是里頭那倆公子被杜興這軍漢揍一頓出氣,誰也沒料到這平日里看著唬人的杜興,竟然連還手的余地都沒有。 杜興被這么一激也發了狠,索性閉了嘴不再罵人,而是在腰間抽出了一把匕首。 眾人見狀忙紛紛往后躲了躲,看樣子是生怕被兩人的爭斗波及到。 老鴇怕事情鬧大,好言想勸,但杜興如何能咽下這口氣? 他能在私兵營混到個副將,還頗受重用,自然不是個吃素的。 他覺得自己方才之所以著了道,純粹是因為沒有防備。 眼下他將匕首握在手里,眼中冒著寒光,不敢再輕敵。 于景渡一手負在身后,面上依舊是那副清冷的神態。 但杜興見狀卻越發惱怒,手里握著匕首便朝中于景渡沖來。 外頭那些看熱鬧的人,膽子小的早已捂著眼不敢再看,生怕目睹一場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的慘烈場景。老鴇示意一旁的伙計上去拉著他,免得鬧出人命,但杜興這副神擋殺神的姿態,伙計們也有些犯怵。 猶豫間,杜興已經到了于景渡跟前。 屏風后的容灼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然而不等他看清,于景渡便輕巧的閃身躲過了那一擊。 杜興一擊不成再次出手,頃刻間將屋里的桌椅撞得翻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