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紈绔他有點乖[穿書] 第116節
“哈哈?!被镉嬕恍?,“咱們的雙人浴房中間是有隔板的,鴛鴦浴嘛……兩人在一個池子里?!?/br> “池子大嗎?”容灼問。 “很大的?!被镉嬚f著還試圖伸手比劃一下。 容灼一琢磨,這么大的池子那不就跟泡溫泉差不多? 那伙計看到容灼的表情,當即就想歪了,雖極力掩飾,但眼底還是閃過了一絲笑意。 于景渡看了一眼那伙計的神色,不想給他遐想的空間,免得他腦補容灼。畢竟,他不希望容灼以某些姿勢和姿態出現在任何除了自己之外的人意識里,所以果斷開口要了間雙人浴房,掐滅了那伙計的腦補。 容灼似乎還有點遺憾,絲毫沒領會于景渡的苦心。 他們這家浴房名曰裴氏浴房,里頭看著還挺豪華。 而且因為是第一天開張,連新修的浴池都是第一次用。 于景渡進去之后還挺矜持,多少還知道避著點容灼。 而容灼自從解開了上次的誤會之后,整個人又恢復了從前那副沒心沒肺的樣子,在于景渡面前絲毫沒有顧忌,一股腦把自己脫光就跳進了浴池里。 于景渡一臉無奈,但眼底卻盡是寵溺的笑意。 容灼泡在熱水里,只覺得數十日的疲憊一掃而空,整個人愜意得直哼唧。 “你干嘛呢?”隔板另一側的于景渡聽到他的哼唧之后,沉聲問道。 “沒干嘛?!比葑频溃骸芭菰枘??!?/br> 于景渡聽著他哼哼唧唧的,忍不住站起身往他這邊看了一眼,見他真的在泡澡,這才坐回去。 容灼被他偷看了一眼,也不甘示弱,起身趴在隔板上也看了一眼。 這么一看,他表情登時有些精彩。 于景渡覺察到他的視線,沖他一挑眉,容灼立刻又縮了回去。 男人一起洗澡的時候,總難免要比較一下。 這種該死的勝負欲像是刻在了骨子里一般,任誰都不能免俗。 容灼現在就是后悔,暗道他就不該自取其辱。 以前他怎么就沒注意呢…… “我還沒及冠呢?!比葑聘糁舭宄诰岸傻?。 他這言外之意,自己還能再掙扎一下,不是有的人到了二十多都還長個子嗎? “嗯?!庇诰岸稍诟舯趥鱽硪宦暽平馊艘獾陌参?,“你好好努力?!?/br> 容灼:…… 不知道為什么,聽了這話更氣了。 -------------------- 作者有話要說: 于景渡:寶貝,這個真沒必要比【跪搓衣板.jpg】 第68章 容灼自己非要跟人家比,比輸了就開始生悶氣。 于景渡心中覺得好笑,面上卻不敢表露出來,還得想法子安慰少年。 “其實你還算可以的?!庇诰岸梢槐菊浀溃骸爸皇俏姨熨x異稟,你沒必要跟我比?!?/br> 他這話確實是發自內心的安慰,但落在容灼耳朵里便成了某種炫耀。 這下容灼更郁悶了。 “不騙你,江繼巖就不如你?!庇诰岸蓙y編道。 容灼眼睛一亮,“真的嗎?” “真的?!庇诰岸膳滤恍?,還特意抬起胳膊,在隔板上空拿手比劃了一下給他看,“他就這么點?!?/br> 容灼看著于景渡那只手比劃的距離,有些不信,“你怎么知道的?” “一起方便過,不小心看到的?!庇诰岸傻?。 容灼聞言倒也沒再懷疑,轉而道:“我從前倒是沒怎么注意過旁人的,下回跟我表哥一起方便時,偷偷看看他的?!?/br> 容灼在于景渡這里失了的面子,想試試能不能在段崢那里找回來。 于景渡一聽他這話登時有些頭大,暗道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若是小紈绔突然有了這種愛好,天天拉著旁人去方便…… 于景渡這么一想頓時酸得夠嗆,心想一定要把人盯住了,不能讓他去胡來。 兩人舒舒服服泡完了澡。 因為浴房里很暖和,容灼也不著急穿衣服。 他取了干凈的布巾將身上擦干,眼角的余光瞥見于景渡時,便忍不住打量了幾眼。 于景渡身形勁瘦結實,很有力量感,尤其身上帶著的那些傷疤,非但不讓人覺得難看,反倒為他平添了幾分特有的野性氣質。 于景渡察覺到了他的目光,“好看?” “還行吧?!比葑频皖^看了看自己,心里酸溜溜的。 他身形瘦削,再加上沒有習過武,所以顯得有些單薄。 而且他皮膚很白皙,與于景渡的膚色一對比,看著像是剛剝了殼的雞蛋。 容灼倒不覺得多自卑,人和人本就不一樣,他不覺得自己這樣有什么不好。 不過不得不承認,他挺羨慕于景渡那副身形,看著就很可靠強大。 “我能摸一下嗎?”容灼小聲問。 于景渡明顯一怔,忍不住做了個吞咽的動作。 “行?!庇诰岸捎w彌彰地擺出一副無所謂的姿態,立在原地等著容灼施為。 他面上看著淡定,心里卻跟打鼓似的,心跳快得不像話。 便見容灼順手將布巾圍在腰間,而后慢慢走到了于景渡身邊,伸手在他身上的傷疤上輕輕摸了摸。 于景渡這才反映過來,容灼想摸的是傷疤。 他心中一邊有點失望,一邊又松了口氣。 失望是因為容灼摸的不是他想的地方,松了口氣也是因為這個理由。 他現在就像一個矛盾體,既渴望容灼的親近,又有點近鄉情怯。 “這些傷都是打仗的時候留下的?”容灼問他。 “嗯?!庇诰岸杀凰糜行┌W,想伸手攔住他的手,又不舍得。 容灼表情卻很認真,“你真厲害?!?/br> 他通過于景渡身上那些傷疤,就能大致想象出那里曾經皮開rou綻的模樣。 若是換了他,這任何一處小傷都能讓他害怕不已。 但于景渡卻在過去的幾年中,反反復復經歷著這些,幾乎將受傷當成了家常便飯。 想到自己曾經還誤以為對方身上這些傷是在尋歡樓落下的,容灼心中不禁有些愧疚,但同時他心里對于景渡也多了幾分與從前不一樣的感覺。 仿佛在宴王的兇名和青石的清冷之外,他又認識到了于景渡的另外一面,強大而堅定。 “行了!”于景渡也拿了塊布巾擋在身前,表情有些不大自在。 容灼并未察覺異樣,走到旁邊拿過自己的衣服打算穿上。 “差點忘了?!彼麖囊麓锶〕鲆粋€廣口的瓷罐,“剛才大堂的伙計朝我推薦的,說這個有潤膚之功效?!彼f著將瓷罐的蓋子打開,湊到鼻間聞了聞,“還挺香?!?/br> 容灼說著伸手用指尖沾了一點瓷罐里的香膏,伸手湊到了于景渡面前。 于景渡很捧場地湊近嗅了嗅,面上沒什么表示。 “豫州這邊的天氣比京城干燥,這東西正好能派上用場?!比葑普f著便拿手沾了香膏往身上涂。 于景渡目光在他手上停留了片刻,很快轉開了視線。 容灼卻不知他的心思,還好心地將瓷罐遞到他面前,“你也試試?!?/br> “不必?!庇诰岸扇∵^自己的衣服,背對著容灼穿好。 待他回過身來時,見容灼身上已經涂得差不多了,只剩后背因為摸不到,所以遇到了些阻礙。 “能不能幫我一下?”容灼扭頭看他。 于景渡遲疑了一瞬,上前接過了對方遞來的瓷罐。 他學著容灼的樣子在瓷罐里挖了一塊香膏,然后抹到容灼背上,隨后掌心貼著對方的皮膚,慢慢將香膏勻開。 少年皮膚白皙光滑,觸感也很柔軟,和于景渡身體的觸感截然不同。 于景渡一手在他脊背處撫過,動作很輕,神情則有點僵硬。 容灼看不見他的表情,只能感覺到他指腹和掌心的薄繭,擦過皮膚時帶起的陣陣麻癢。那感覺有點微妙,令他驟然想起了于景渡先前幫他抹藥時的情形,于是…… 于景渡便覺掌心覆著的身體驟然一繃,像是忽然變得很緊張似的。 不等他反應過來,容灼便道:“好了,就這樣吧?!?/br> 隨后,容灼也沒轉過身看他,默默走到一邊取過自己的衣服,背對著他一件件穿好。 于景渡長出了一口氣,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擺,又低頭看了一眼,確認看不出什么這才放心。 “身上熱,等會兒再出去行嗎?”容灼問他。 “嗯?!庇诰岸蓱艘宦?,將手里的瓷罐蓋好蓋子,一直拿在手里把玩。 容灼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兩只手交握著放在腿間,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