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紈绔他有點乖[穿書] 第29節
“公子您臉上的傷是哪兒來的?”金豆子伺候他洗臉時忍不住問道。 容灼臉上的傷其實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血痂都掉了,只是傷口的位置還稍稍有些印痕。 昨日金豆子只顧著關心他的心情,沒來得及問,今早才忍不住提起。 “磕了一下,早就好了?!比葑齐S口道。 他不想將于景渡認識江繼巖的事情說出去,免得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金豆子聞言不疑有他,也沒再追問。 吃過早飯后,容灼便帶著金豆子去了段府。 段崢數日沒見他,一見到人之后高興得不得了。 “你可真行,我差點以為你帶著那個小倌兒私奔了!”段崢攬著他將人帶進屋,“快跟我說說,你這幾天都去干什么了?” 容灼嘆了口氣,“別提了,一提我就來氣?!?/br> “怎么就來氣了?”段崢忙問道:“那個小倌兒欺負你了?” 容灼將那袋金葉子丟給段崢,“我見面時送他的東西,還給我了?!?/br> 段崢拿著那袋金葉子,意味深長地道:“金子他都不要,這人能處??!” “???”容灼被他說蒙了。 “你想想,花樓里的小倌他們速來是最愛錢的,這人不圖你的金子,那說明什么???”段崢循循善誘道。 “圖我什么?”容灼一臉茫然。 “他是不是対你動了真心?”段崢分析道。 “不可能,怎么會?”容灼連連否認。 “你年紀太小,不懂人心?!倍螎樌艘巫幼剿磉?,“你先朝我說說,他還給你金子的時候,都說了什么?” 容灼想了想,便隱去了關于江繼巖那部分話題的討論,將于景渡要去給一個舊識過生辰的事情朝他說了。 “他說要給舊識過生辰,你怎么說的?”段崢問道。 “我說讓他想去就去吧?!比葑频溃骸皼]想到我說完他更來勁了,叭啦叭啦跟我說了一堆,說他跟我不是一路人之類的?!比葑葡肫鹩诰岸赡菓B度,又忍不住有些委屈。 “還有嗎?”段崢問道。 “還說了些妄自菲薄的話,說他就是攀附權貴什么的,還說花樓里都是露水情緣,叫我別認真?!比葑频?。 “這不就対了嗎?”段崢一拍大腿,“你想想啊,他若是攀附權貴,喜歡錢,為什么要把金子還給你呢?” “対啊?!比葑频溃骸拔乙仓浪皇悄菢拥娜?,可是我不明白他為什么說那些話傷我的心?!?/br> “你真的不懂這種男人?!倍螎樢槐菊洺忉?,“有時候你不能看他說了什么,要看他做了什么?!?/br> 容灼想了想,于景渡只還了他金子,沒做什么啊。 “我來給你捋捋??!”段崢掰著手指頭道:“首先他說要去見朋友,你同意了,他就生氣了……一邊說著自己攀附權貴,一邊把金子還給了你……” 容灼一臉茫然,沒聽出什么問題來。 “他這是說的反話?!倍螎樅V定地道:“說不定他并不想去見什么朋友,這話就是在試探你的態度,你同意了讓他去,說明不在乎他,他生氣了呀!所以才說后頭那些話。你應該跟他鬧,死活不讓他去,他知道你在乎他了,或許就不會再這樣了?!?/br> “不可能吧!”容灼道:“我跟他說了我不……” 容灼剛要說自己不喜歡男人,又想起來這事兒段崢不知道。 “我跟你說,我那個也愛這么鬧?!倍螎樥f著眼底染了幾分笑意,“每回跟我鬧脾氣就會說什么她配不上我,說我跟她就是露水情緣,你看詞兒都一樣?!?/br> 容灼一臉狐疑地看著段崢,顯然不大相信他的分析。 “青石”怎么可能會対他有那種心思? 他都朝対方說過了,自己不喜歡男人??! 但是話說回來,容灼也的確想不明白“青石”為什么會突然變成這樣。 他雖然遲鈍,但好賴總分得清吧? 在清音寺那幾日,“青石”明明対他很好,看不出半點敷衍和虛情假意,沒道理一回來就變了臉,而且連個由頭都沒有。 再說了,容灼感覺自己還挺討人喜歡的。 “青石”沒道理不喜歡他這個朋友??! “小灼,不是表哥朝你顯擺,你呀確實是年紀小?!倍螎樢荒樌铣傻爻忉尩溃骸斑@花樓里的人本就心思敏感,偶爾自卑也是常有的,你得理解?!?/br> “再說了,他金子都還了你,這樣的人可不好找了?!倍螎樣值?。 段崢這人有錢又大方,但他卻不是個冤大頭,越是不圖他錢的人,他越喜歡,越要給人塞錢。 所以聽說于景渡把金葉子還了,他対這個小倌兒的好感度蹭得一下就上來了。 其實容灼対于景渡的人品還是相信的。 不管対方怎么說,他都不會相信“青石”是個貪圖富貴的庸俗之人。 而且兩人相識以來,他是真的把対方當朋友處的。 他內心深處覺得,“青石”也是在乎他的。 在清音寺里住著的時候,好幾次他半夜驚醒,都是靠著対方的安撫重新入睡的。 有時候他迷迷糊糊中能覺察到対方幫他蓋被子,甚至還會在他背上輕拍,像是在哄小孩子入睡一般。 這樣的耐心和溫柔,容灼記事后就沒再經歷過了。 他不相信這樣的“青石”,対他們之間的友誼會毫不在乎。 “兩個人之間啊,沒有不吵架的?!倍螎樥Z重心長地道:“別置氣,該說開的還是說開了更好?!?/br> 容灼本就不是個愛生隔夜氣的人,今日氣就消了大半了,被段崢這么一開解,心情好多了。 這么一想,他又覺得挺有意思的。 他和青石之間還是第一次吵架,這說明他們已經有點像正常的朋友了。 人和人之間,有情緒的涌動才會有感情的推進嘛! “上回在馬場宋明安不是說要帶你去賭坊嗎?”段崢道:“前幾日他還問我呢,今天就帶你去玩一玩?!?/br> 容灼原本聽了段崢的話想去看看于景渡來著,聞言只得點了點頭。 段崢帶著容灼去了宋府,時隔許久,宋明安見了容灼還是頗為熱情。 他身邊的朋友不少,卻沒有像容灼這么漂亮乖順的,所以他対段崢這位小表弟,表現出了獨有的耐心和喜愛。 “進去以后你就跟著我,想玩兒哪個告訴我,我教你?!彼蚊靼渤溃骸敖袢照f好了,輸了算我的,贏了算你的?!?/br> “不必,我帶了銀子的?!比葑泼Φ?。 “別客氣,不然就是不給我面子?!彼蚊靼驳?。 說話間三人已經進了賭場。 這賭場和容灼想象中差不多,嘈雜又熱鬧。 宋明安是這里的???,再加上他家里有錢,所以一進門就有伙計迎了上來打招呼。 容灼跟在他后頭,看得眼花繚亂。 他沒進過賭坊,対這里頭的東西該怎么玩兒完全不了解。 宋明安十分有耐心,挨個把賭場里的東西都試了一遍,讓容灼選自己喜歡的。 容灼対賭有些犯怵,怕自己沾上有了癮,所以不大想嘗試。 “不想玩兒也沒事兒,你就在旁邊看著?!彼蚊靼惨膊幻銖娝?。 隨后,宋明安和段崢各自玩兒了幾局,兩人都手氣平平。 “今天不適合賭?!彼蚊靼渤葑频溃骸皫臀已簜€大小,不論輸贏這局開了咱們就走?!?/br> 容灼聞言便隨口說了個“小?!?/br> 沒想到這局果然開出了小。 宋明安高興不已,非要把這局贏來的銀子送給容灼。 容灼再三推辭,他才作罷。 “行吧,你不要銀子,那明日我帶你們去個更好玩兒的地方吧?!彼蚊靼驳?。 容灼剛想說明天他打算去找于景渡去把話說開,一旁的段崢卻先一步答應了。 當日眾人從賭坊出來,宋明安又張羅著去吃了飯。 紈绔們吃飯自然又要喝酒,這么一折騰容灼回去的時候已經入夜了。 這么晚了,顯然不是聊天的時機,他自然也沒法再去找于景渡。 臨睡前容灼還忍不住自嘲,覺得自己老這么惦記著“青石”,還挺沒出息的。 但他朋友不多,總算遇到一個一見如故的,自然不想輕易失去。 更重要的是,他覺得段崢朝他分析的話也不是全無道理。 萬一于景渡說的不是真心話而是反話呢? 他們就此分道揚鑣,那也太冤枉了。 次日,宋家的馬車來接了容灼一趟。 容灼上了車才發現段崢也在里頭。 馬車一路兜兜轉轉,將他們帶到了一處偏僻的巷子里。 容灼下了馬車四處看了看,總覺得這地方不大対勁。 “這不會是什么違法亂紀的地方吧?”容灼小聲問道。 “什么違法亂紀?”段崢失笑,“咱們可是正經人?!?/br> “這地方外頭看著簡單,里頭可大有乾坤?!彼蚊靼惨贿厧е顺镒?,一邊朝他們解釋,“這地方在京城可不是誰想來就能來的,不但要有熟悉可靠的人引薦,還対身份有要求?!?/br> “什么意思?”段崢問他。 “你知道我為了能進來這地方,花了多少銀子嗎?”宋明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