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紈绔他有點乖[穿書] 第9節
他家公子最近就跟被人下了降頭似的,他心中還是挺著急的。 可他勸也勸了,求也求了,沒用。 “今日表哥來過嗎?”容灼問道。 “沒有?!苯鸲棺拥溃骸肮舆€要跟他來往嗎?” 容灼看向金豆子,耐心道:“我知道你擔心我,但我有我自己的理由,回頭你自然就明白了?!?/br> 太子的事情他不敢朝任何人說,免得事情傳出去惹禍上身。 “你給我找兩錠銀子,不……多找一些吧?!比葑葡肓讼胗值溃骸懊魅找辉缥胰ヒ惶硕胃?,你不必跟著我,屆時我爹問起來,你就說不知道?!?/br> 金豆子嘆了口氣,只能一臉惆悵地應了。 次日一早,容灼便徑直去了段府。 段崢見到他果真來找自己,高興不已。 “今天想去哪兒玩兒?”段崢朝他問道。 “表哥你陪我置辦些新衣裳吧?!比葑频溃骸拔抑暗囊律讯继亓?,我不喜歡?!?/br> “這好辦,咱們家不就有成衣鋪子和裁縫鋪子嗎?今日就給你把一年四季的都置辦了?!彼f罷又改口道:“不行,太早了回頭過季了不時興,還是先置辦如今要穿的吧,回頭入了冬咱們再去便是?!?/br> 于是,容灼便跟著他在段家的各個鋪子里串了一圈。 段崢的眼光并不怎么好,給容灼挑得衣服都是花里胡哨的款式,穿在身上跟個花孔雀一般。但容灼要的就是這種效果,所以全程任由對方做主。 好在容灼底子好,再艷俗的衣裳到了他身上,都能撐得住,絲毫不顯俗氣。 段崢一口氣給他買了好幾套成衣,還讓人給他量了尺寸,訂了好幾套新的。 這些衣服從里到外,從廣袖的文士袍,到修身的武袍,一件不落全都有。 除了衣服之外,段崢還給他挑了幾雙新靴子。 “你不是想打馬球嗎?這種靴子穿著騎馬最適合了?!倍螎槼榻B道。 容灼忽然想到了什么,朝他問道:“表哥,咱們打馬球,我能不能帶個人???” “不會吧?”段崢擰眉道:“你對那個小倌兒已經這么上心了?打馬球都要帶著?” 容灼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行嗎,表哥?” “隨你吧,拿你沒辦法?!倍螎槦o奈地在他腦袋上戳了一下,“不過我可警告你,分清人家對你是虛情假意還是真情實感,可別最后被人傷了心?!?/br> 容灼干笑兩聲,忙點頭應是。 其實他之所以想帶著于景渡,完全是因為先前帶著對方下館子時,見對方吃得挺香,那架勢像是好幾年沒吃過好東西似的。 容灼心軟,一看對方那樣子覺得怪可憐的,想著“青石”在花樓肯定過得不好,吃的喝的沒少被怠慢。他既然與人有緣,兩人相識一場也算是緣分,再加上他為了裝紈绔還得利用一下對方…… 所以他想盡量對“青石”好點,也算是一種補償吧。 他不知道的是,于景渡吃得香,是因為看著他吧嗒吧嗒吃了一下午的東西,被生生勾起了食欲。 次日,容灼一早就溜出了容府。 這次他沒敢讓段崢到家門口接他,而是讓段府的馬車停在了巷子里。 “我昨日置辦的那些東西都在吧?”容灼問道。 “放心,都在另一輛馬車上呢,我讓人直接送到京郊馬球場了?!倍螎樀?。 容灼聞言這才放心。 兩人一道去了尋歡樓,容灼直接上樓去找了于景渡。 不過他倒是有心,這次折了一小把月季。 花樓的伙計提前得了他的吩咐,專門搞了幾盆紅月季讓他折。 于是,于景渡打開房門時,見到的便是這樣一副場景: 一襲紅色勁裝的容灼,手里攥著一把紅月季,正笑吟吟地站在門口。 少年身形本就單薄,穿著修身的勁裝,纖細的腰身被勾勒得分明,讓人忍不住總想打量。 “說好昨日要來,后來有事耽誤了?!比葑埔贿吶⒃录静迳?,一邊朝于景渡解釋道:“今日帶你去打馬球?!彼f著還將先前借的兩錠銀子放到了于景渡面前的桌上。 于景渡盯著他看了一會兒,一臉狐疑道:“你還會打馬球?” 小紈绔這身板,怎么看也不像會打馬球的樣子。 他甚至懷疑對方會不會騎馬。 “嘿嘿?!比葑撇缓靡馑嫉匦α诵?,“你的面具呢?快戴上,咱們這就出發了?!?/br> 于景渡略一思忖,打馬球這項運動是需要組隊的,也就意味著會有很多別的人出現。 而能和這個小紈绔混到一起的,不用想也能知道都是些什么人。 按理說他如今的處境不該去湊熱鬧,但于景渡最終還是點了頭。 他離開京城太久了,雖說一直有人幫他收集情報,也有人朝他介紹京城局勢。 可很多事情聽旁人轉述不如親眼所見來得直觀。 此番于他而言,正好是個機會。 畢竟,紈绔們之間互通的某些信息,他的人都未必能掌握。 “你有新面具了?”容灼看著于景渡取出的新面具,表情頗為驚訝。 這面具也不知是什么材質的,顏色與膚色相近,能遮住上半張臉,將人最容易被辨認的眉眼和鼻梁臉頰都遮住了,卻露出了下半張臉,所以并不顯得累贅,也不像那兔子面具一般引人注意。 更重要的是,這面具的樣式還挺好看。 戴在于景渡臉上,讓容灼總忍不住想起自己看過的某些電影中蒙面舞會的場景。 于景渡看著就像舞會中的男主人公,氣質優雅,身份高貴。 容灼不由感嘆,“青石”真是氣質好,在尋歡樓待了這么久,絲毫沒沾染風塵氣。 容灼帶著于景渡出了尋歡樓。 花姐今日已經好多了,不像昨天那么驚訝。 倒是段崢,看到于景渡后不由怔了一下。 “你這小倌兒我怎么看著面生???”段崢問道。 “他不大受歡迎,不怎么出來,你自然見不著?!比葑平忉尩?。 于景渡如今已經習慣了自己這“小倌兒”的身份,連氣都生不起來了。 三人一路坐著馬車去了京郊的馬球場。 下了馬車后,段崢帶著容灼和于景渡去了場邊臨時撘出來的一個棚子里。 那棚子與現代社會的太陽傘有些相似,也是遮陽擋風的作用。 棚子里鋪了地毯,上頭擺著小桌和一應吃食。 “你先在這兒休息,我去看看他們來齊了沒有,一會兒再介紹你們認識?!倍螎樥f罷便留了個小廝在旁照應著,自己先去找人了。 于景渡看著伸手在盤子里捏零嘴吃的容灼,問道:“你不會打馬球?” “嗯,我連馬都不會騎呢?!比葑撇缓靡馑嫉氐溃骸安贿^我表哥說將來會教我?!?/br> 于景渡目光在他那身勁裝上打量了一遍,“不會打你還穿成這樣?” “我穿成這樣是覺得這身衣裳好看?!比葑普f著在于景渡面前轉了個圈,像極了顯擺自己羽毛的小紅鳥,“你不覺得好看嗎?” 于景渡沒想到他問得這么直白,暗道: 這小紈绔臉皮可真厚…… -------------------- 作者有話要說: 于景渡:《直男》 第7章 容灼見于景渡只是盯著他看了一眼,并未夸贊自己,也不失望。 他對于景渡并沒有特殊的想法,自然不會在意對方的態度問題。 “你要是喜歡馬球,回頭我表哥教我的時候,我可以讓他也教教你?!比葑票P膝坐在地毯上,手里拈著小桌上的果脯往嘴里送。 “我身子弱,學不了這些?!庇诰岸傻氐?。 “你身子不好???”容灼伸手在他胳膊上捏了捏,“挺硬的啊,比我硬?!?/br> 他一邊說著又捏了捏自己的胳膊,發覺自己胳膊和于景渡相比只能用軟乎乎來形容了。 于景渡被他捏了這一下,僵著身體半晌沒動,堪堪忍住了動手的沖動。 要知道,他這些年在邊關待得太久,在很多事情上已經養成了習慣。有一回江繼巖手賤去戳他肩膀,險些讓他出于本能把對方胳膊給卸了。 “往后能不能不要碰我?”于景渡開口道。 他倒是好心,怕自己一個沒忍住朝人動了手,況且小紈绔這身子骨只怕連他一招都受不住。 容灼卻誤以為是自己方才太唐突了,畢竟古人的社交距離和現代人不一樣,所以他忙往旁邊挪了挪,讓自己坐在了離于景渡最遠的角落。 于景渡張了張嘴想要解釋,最后卻什么都沒說。 沒一會兒工夫段崢便帶著一幫紈绔過來了,容灼打眼一看來得各個都穿的花里胡哨,倒是和段崢的審美如出一轍。 眾人第一次見段崢帶著這位漂亮表弟出來,都頗為好奇,紛紛盯著容灼看,看向于景渡的目光更是充滿了揶揄。 里頭有個穿著一身紫袍的青年似乎很喜歡容灼,硬要留下陪容灼說話,奈何場上人數都是正好的,缺了一個不好分組,所以只能將他硬拉走了。 “你是不是不喜歡他們?”容灼見于景渡一直不說話,忍不住問道。 “你喜歡?”于景渡反問道。 “還行吧,他們都是表哥的朋友,能帶著我一起玩兒就不錯了?!比葑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