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算 第122節
知道他舍不得在這里動她。 其實她膽子比誰都大,知道怎么對付他。 剩下的路,兩人都沒有說話,好像有事就要一觸即發。 紀也偏頭看著窗外,她的手擰緊包帶。 直到人站在自己家門口,身后的男人掐過她的手腕,極致啞。 “開門?!?/br> 紀也身子一僵,側身,“江讓,我……” “開門,不開就去我那?!彼{道。 江讓的氣息浮在耳側,guntang炙熱。 他知道怎么拿捏她最有效。 兩秒后,門滴滴開了。 下一瞬,紀也的背已經反身落在門背上。 他的吻落下來,很慢,很輕,擦過唇角、耳垂。 “想我嗎?” 又是這句。 紀也不知道他要確認多少次,多少遍。 或許每一次確認的對象都不同。上一次是他,這一次是身體。 紀也仰頭,手兜進他利落的黑發,輕點頭。 “還拿別的男人氣我?” 問題一個個拋過來,偏執霸道,直到腳跟退到門上。 紀也覺得自己的意識也在逐漸模糊。 “不是……” 她要解釋的,可江讓似乎不想聽,再一次堵上她的紅唇。 他身影橫在墻上,錯落其間。 好像是有說不完的話,又有很多沒說出口。 紀也發現他今天狠的不像話。 許是過了太久,所有積蓄的力量全都用在上面,是試探。微屈,手腕青筋突起。 她悶疼,沒說話,只默默蹙眉。 江讓將她抱起,往臥室走。 六年,時間不短,可兩人都意外發現,只要是親密相抵,全然不需要緩沖。 那把火甚至不需要添柴,只會越燒越烈。 其實他很清楚,卻還是發瘋似的,像發了狠勁,咬著她微濕的唇角,輕問,“有人碰過嗎?” 紀也拼命搖頭。 “這里呢?” 得到的還是相同的回應。 她頭發絲粘在額頭,脖頸間,最后纏繞在骨節分明的指尖。 輕輕一拉,在提醒她,也迫她抬頭。 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誰。 怎么可能會忘掉這種感覺,可紀也還是哭了。 淚水劃過枕頭,有好多種情緒裹挾著,最后全部落在手背上,再一道道被抹去。 黑暗中,誰都沒開燈。 只有月光灑滿窗檐,落下孤聲。南城的雨來的突然,淅淅瀝瀝,卻不覺得冷了。 她聽到他的聲音落在耳邊,清晰又模糊。 他說:“紀也,你這輩子都只能是老子的?!?/br> 作者有話說: 來晚了只能再一次紅包強制愛。 下一更在明晚,我多整點,好吧? 第66章 時針轉動好幾圈, 急風驟雨初歇。 啪嗒一聲,猩紅在黑暗中閃過。 江讓隨意套上褲子,散漫的倚在床頭抽煙。 他胳膊下枕著的姑娘累得沒了聲, 已經睡過去,白得發光。 也紅, 全是他弄的。 嫉妒和占有欲沖昏了理智, 又發瘋般的潮漲。 最終在紀也的答案中著陸。 紀也做了場夢,夢里的她只覺得自己快要窒息。像一艘沉浮的, 破爛不堪的船舶,被重組拆卸。 她迷迷糊糊醒過來, 窗外天色漸亮, 用右手去抓, 只抓到床沿。 她驀地直起身, 喊了聲,“阿讓?” 江讓掐滅煙,躬身湊過去, 唇吻過她的側臉?!靶蚜??” 紀也抱住他的腰。 “怎么了,我沒走?!彼麚н^她, 貼在她耳邊道。 紀也搖頭, “我以為你走了……” 江讓輕笑聲,微涼的指尖觸在她唇角邊, 哂道, “這么黏人?” 紀也抬眸, 張嘴咬在他右肩。 還是之前的牙印上, 又深了一圈, “你又抽煙了?!?/br> 他身上的氣息都是冷倦的, 裹挾著煙草味, 并不難聞。 江讓沒回。 煙癮這事一時半會兒戒不掉,只能靠克制。 他只伸手捏她下巴,“這張嘴除了會咬人還會什么,嗯?” 紀也被他色.氣浪蕩的話激得臉一紅,“什么呀,我去洗洗了?!?/br> 她推開他,要下床。 直到將睡袍裹在身上,紀也想了想,又轉身,“你起來,要換?!?/br> 江讓眉骨輕挑,手肘枕在腦后。 他漫不經心看過來,明知故問道:“換什么?” 紀也氣得不行。 又說不出口。 誰知江讓卻還問:“誰的?” “江讓!”紀也恨不得再咬他一口。 江讓點頭,語氣懶散,拖著調調,“哦,我們寶寶的啊?!?/br> 紀也心尖一顫。 他到底是怎么做到,心平氣和說這種話的。 害她快要不能直視‘寶寶’兩個字了。 后來紀也才反應過來,自己跟他扯這些做什么。 她討不著好的。 就像昨晚。她越哭,他的反應越強烈。惡劣地咬她,說出來的話更是渾得不行。 更逼她說了很多。 好似要把這幾年的,全都問她償還了。 等紀也洗完澡出來,發現床單已經換掉了。 江讓應該是回隔壁沖了澡,身上是他慣用的香氛味,惹人心動。 “過來?!苯屘ы?,朝她伸手。 紀也走過去,“怎么了?” 江讓掌心捏著一支軟膏,擰開后,膏體黏在他指尖。男人只沖她挑了挑眉。 紀也體內一把火,蹭得竄到耳朵根。 “干嘛???”意識到他的意思,紀也往后躲了下。 “不是喊痛?” 他嗓音還啞著,輕笑聲,表情恣肆散漫,雙腿微敞,躬著身睨她。 紀也覺得他笑得格外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