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魔頭我只想泡路人男 第12節
大黑蛇一想起來就激動,它剛才趁著魔尊和鰲頭說話的間隙成功溜了出來:“你不知道我偷聽到了什么,魔頭和鰲頭不知商量了什么jian計要對付你呢,我看見鰲頭把藥粉一樣的東西塞給她了。你這商人也真是心大,居然敢和魔頭為伍?!?/br> 這話落入另一邊的同僚耳里。 “這是真的?!魔頭果然沒安好心!七十七,你還是快回來……” “jian計?”桂云扶眼前浮現出疾雪今天那副怪異的打扮。 ……哦,原來如此。 他不知為何,反而帶上點笑意:“你覺得,魔頭能殺得了我嗎?” “你也許有什么辦法……可萬一……” “沒有萬一?!彼唤浶牡溃骸澳ё逵惺裁创辣康挠媱澏紱]用。我說了,我不會讓自己虧本?!?/br> 手緩緩一松,黑蛇猝不及防摔到了地上,玉簡也隨之被他關閉。 桂云扶轉身離去。 魔域沒有黃昏,轉眼已經日落,疾雪在商街大門口等了半天,終于看見一個人影遙遙沖自己走來。 她直起身沖他招手:“芙芙,等你好久了?!?/br> “……” 桂云扶問:“芙芙?” “我剛才突然想到的?!彼鹊剿叩缴砬傲瞬诺溃骸半y得知道了你的名字,以表親近,給你取了個愛稱,怎么樣?” 桂云扶:…… “尊上一直等在這里?”他換了個話題。 她已經把白天那件披風給脫了。 “對,也就等了一會兒?!?/br> 這就跟現代的“我也才剛到”一個意思。 “為什么不回魔殿?” “當然是因為要來接你了?!奔惭┯X得他問得莫名其妙:“晚上的魔域很危險?!?/br> “……”桂云扶:“多謝尊上關懷?!?/br> 疾雪一頓。 等等,他怎么突然這么禮貌? 桂云扶雖然平時也挺有禮貌的,但和眼前這種“商人營業模式”不一樣。 她對著屏幕看過三百多個小時他的營業模式,所以很清楚。這感覺,不太對勁。 她本來想問他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她不在的期間好感度發生了什么,桂云扶已經一低頭,越過她徑自而去。 她問當康:“……他怎么了?” 當康:“這不是和平時一樣嗎?” 一樣?這哪里一樣了? “……”疾雪怎么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但直覺告訴她,不對。 她一步追了上去。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2-06-27 16:26:48~2022-06-28 15:53:2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程意 6瓶;何以求長生 2瓶;落銀、哈哈哈哈哈哈、lingling醬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9章 商街和魔殿之間有一大片樹林,到了晚上更是陰森。 疾雪腳程快,幾步追上來時,發現桂云扶正靜靜跪坐在一片灌木叢前。 她心都提到嗓子眼,以為他被什么妖獸襲擊了,沖上去發現他完好無損,只是低著腦袋在盯著草叢看。 “……你干什么呢?”她問。 他頭也沒抬,語氣聽不出情緒:“這種靈植叫什么?” 她看了眼:“穿心草,一階魔域靈植,不怎么值錢?!?/br> 桂云扶沒說話。 疾雪上前,蹲到他旁邊,看著他被晚風微微吹得晃動的面簾:“你為什么這么喜歡錢?” “這和尊上有什么關系嗎?”他淡淡地道。 疾雪也猜到他肯定不會回答。 按游戲設定,現在的好感度不是負數也最多就是個0。像這種觸及核心的問題,沒有個99的好感肯定是問不出來的。 她只好說:“怎么和我沒關系了,你的事不都和我有關?!?/br> 桂云扶不答。 一貫的無視之術。 疾雪又往他那邊挪了挪:“你就不想知道,我今天來商街干了什么嗎?” “那是尊上自己的事,不必告訴我?!?/br> “但我的事就是你的事?!彼龥]臉沒皮,合情合理地套近乎:“咱們不是有好幾次生死之交的情誼嗎?!?/br> 一次是從天上掉下來那次,第二次是那條蛇。 雖然前者完全是她造成的。 桂云扶依舊沒搭腔,連面簾的朝向都沒往她這邊偏一下。 疾雪越來越覺得自己的直覺沒有錯,他果然有那么一點奇怪。雖然是同樣的無視,但現在的無視,就是和之前的不一樣。 雖然她也不知道到底哪里不一樣。 “芙芙,我……” “不要這么叫我?!边@離譜的愛稱終于讓桂云扶給了她一點反應,他側過臉,語中含笑:“我告訴尊上我的名字,只是因為您的確救了我一命?!?/br> 除此之外,沒有別的意思。 他大概是想這么說,話中的疏離之意很明顯。 等等。 這個態度和之前的態度,好像也不太一樣。 疾雪的雷達嗡嗡作響,可她還是沒搞懂自己為什么會覺得不一樣,甚至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思索的時候,桂云扶站起身,拍了拍衣擺上的灰塵,就像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地道:“尊上,不早了,該回魔殿了?!?/br> 疾雪道:“你還愿意回去?” 她這問話的方式很怪,好像他是她的什么人似的,他當沒聽見:“我答應了尊上等您傷好再走,當然不會提前離開?!?/br> 疾雪點頭,最終沒想出個所以然來,看她蹲在地上一直不動,桂云扶再次開口:“尊上?!?/br> “那你拉我起來吧?!彼?。 “尊上修為深厚,想必不會腿麻吧?” “雖然不會,但你如果不拉我,我今天就不起來了?!?/br> 桂云扶:“……” 疾雪可以很大方地承認,自己就是個無賴。雖然不知道他態度為什么這么奇怪,但這并不影響她耍無賴。 桂云扶靜了幾秒,靠近,微微彎腰,沖她伸手。 那只手在夜色中,筆直,冷白,骨節分明,很好看。 疾雪握住他,沒動。 桂云扶:“……” “您是不是該自己起來?” 他向上微微用了用力,她和他的兩只手因為這個力道貼得更近,疾雪清楚地感覺到他柔軟細膩的掌心,冰冰涼涼的,抓著很舒服。 她本來是想起來的,現在突然又不想了,手肘往回一抽,抵抗他的力氣:“起來是可以,但你先告訴我為什么你今天有點怪?!?/br> “……” 桂云扶聞言,一下放開手,疾雪在他抽離之前反手抓住了他。 抬頭,和他隔著一張面簾相視。 她鉗制他的力氣很大,似乎他不回答,就絕不松開。 二人一時僵持在原地。 桂云扶不說話,她便任由他沉默,反正她在這個世界有的是時間。 樹林里寂靜,只剩蟲鳴與風聲,偶爾有小動物一竄而過,誰也沒往那邊看。 也不知這樣過去多久,久到疾雪不禁產生出自己真有點腿麻的錯覺,桂云扶才掙了下手腕,可惜在她的力量壓制下,這力道微乎其微,他低頭看著她問:“尊上是不是覺得,殺我就像殺一只螞蟻一樣簡單?” 沒等她理解一下這句話的意思,他接著往下說:“但真的是這樣嗎?” 那只被她抓住的手突然朝這邊施加力氣,他俯下身,整個人朝她倒了過來,疾雪本來就沒聽明白剛才那話什么意思,被他一撞,朝后仰倒在地,沖擊之下,有什么東西從袖子里掉了出來。 她抬頭,桂云扶居高臨下地跨坐在她身上,一只手摁在她肩頭,手臂線條纖瘦有力,這姿態猶如一只高高在上的貓。 但他的視線沒有落在她身上,往旁,看著她身側的草坪。 疾雪轉頭就看見了那袋藥粉。 那是白天被鰲頭塞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