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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叔,辛苦你了,如今我要你做的事有兩件。其一,將此事發信給我爹娘,讓他們盡快回來。其二,幫我在府內找到這條密道,大致的地圖在這里?!奔o舒暖與張叔交代完,怕溫岺秋中途回去看自己,便急忙推著輪椅回房了,她回屋后,果然發現溫岺秋已經做好了幾個菜,正坐在房間內笑意盈盈得看著自己?!捌拗魅チ四睦??”溫岺秋柔聲問,紀舒暖見她神色平靜,便認為她沒發現什么端倪。 “去院子里看看桃樹,怎么了?”“沒什么,我只是一回來沒看到妻主,還以為…妻主又想跑了?!?/br> 溫岺秋說完,瞄見紀舒暖依舊淡然的臉色,輕笑了下,將筷子擺在她面前,讓她嘗嘗自己做的菜。紀舒暖本來沒抱什么期望,可嘗了一口之后發現,雖然味道有些淡了,明顯是沒怎么敢加辣,可大體味道是沒問題的。紀舒暖難得有了些胃口,溫岺秋見她并不排斥,便也坐在她身邊,同她一起品嘗。盡管還是辣的她唇舌發麻,可這種微妙的刺痛感,溫岺秋卻漸漸有些喜歡了。 第26章 飼料·26 “妻主,最近張管家似乎身子不太舒服,他在紀家待了這么久,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如今年事已高,不若給他一筆銀兩,讓他回家安享晚年如何?”溫岺秋手中拿著一卷宣紙走進來,聽到她剛一進門就說起張管家的事,紀舒暖放下手里的粗鉛,抬起頭看她。 “怎么忽然提起張管家?他年事已高不假,但爹娘沒在,張管家的去留,怕是我們也做不了主,他在紀家幾十年,這里相當于他的家,留下來也能安享晚年?!奔o舒暖委婉得拒絕了溫岺秋的提議,她覺得對方忽然提起張管家必然有原因。這幾日她已經與張管家找到了地道的大概位置,加上紀舒暖腿傷痊愈,第二次逃跑,也就是這幾天的事?!耙蛑衣犉渌氯苏f,張管家最近在府內繞得很勤,似乎在找什么東西,我從未托張管家做什么,想來應該是妻主讓他做的。其實,妻主若想找什么,完全可以命令其他下人,并不需要勞煩張管家?!睖貚H秋笑意盈盈得看著紀舒暖,眸子里帶著有些陰冷的探究。 紀舒暖并不慌亂得與她對視,心里快速分析著對方是否有猜到自己和張管家私下的接觸。這陣子溫岺秋對自己的掌控沒那么厲害了,也因為商鋪繁忙,她并沒有太多時間看著自己。紀舒暖自認她和張管家的每次碰面都很隱蔽,沒有什么暴露的機會。 “我從未讓張管家找過什么,或許只是他閑來無事,隨意散步罷了?!奔o舒暖面色平靜得說道,她說完后,溫岺秋臉上的笑意逐漸散了。她走過來,忽然攤開手,將那里面的宣紙打開,紀舒暖定睛一看,發現這地圖她再熟悉不過,正是她用了幾日的時間畫好的。如今,地圖出現在溫岺秋手里,便說明,自己和張管家找密道的事,對方是知曉的。 “我今日撿到了這個,還以為是妻主畫下來讓張管家在找什么,如今妻主這般說,應該是我想多了。不過這圖畫得的確不錯,讓我想起前些時日,我剛好在后院的井口附近發現一條沒什么用的地道,便將其封死了,還好妻主不是在找它?!?/br> 溫岺秋說著,沒有表情的臉又勾起笑容,她眼底沒有笑意,僅僅只是嘴角向上揚起來。大多數人笑的時候往往也會牽動眼睛,很少有人可以做到這種分割一般的感覺。溫岺秋用那雙帶著冷意的眸子看著自己,嘴角卻向上翹起,笑容很大。這副模樣讓紀舒暖看得背后發涼,身上起了細密的小疙瘩。紀舒暖猛地起身,上前幾步,用力按住溫岺秋的肩膀將她壓在墻上。肩膀撞在硬墻上的疼讓后者微微皺眉,紀舒暖面上惱怒的模樣,卻讓她覺得歡愉?!皽貚H秋,你是故意的對不對?你明知道…”紀舒暖抿著唇,眼里滿是絕望。 溫岺秋會知曉密道,說明她派了人在暗處盯著自己。自己的一舉一動,全數都被溫岺秋掌控著。就像是被掰斷翅膀,囚禁在籠子里的鳥,哪怕她已經失去了飛走的能力,溫岺秋卻還要殘忍的在籠中安裝一個攝像頭,監控著她的狼狽,再用手段毀掉她的希翼。想到自己這段時日和張管家的密謀都被溫岺秋看在眼中,她卻不動聲色得由著他們尋找線索,直到今日才揭穿。紀舒暖覺得可怕,同時也涌出些失望。她在一定程度上相信溫岺秋不會真的想把自己囚在這里,在她心里,始終把溫岺秋當成一個沒有壞心的人?,F在她才意識到,身為人的溫岺秋,或許比為鬼的她更加可怕。 紀舒暖僵在原地,有些頹敗和氣餒,她看著溫岺秋,最終還是放開手,跌坐在椅子上。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出路又一次被堵死,紀舒暖覺得自己想要回家的機會越來越小了,不要說回她本來的世界,就連回到書中現代世界線都是難上加難。難道自己要一輩子留在這里,和溫岺秋相處下去嗎?紀舒暖紅著眼看身邊人,像是察覺到她的難過,溫岺秋干脆走過來,撩起她的發絲,在她的耳垂上吻了下。溫岺秋的淺吻是很明顯的示好,只讓紀舒暖覺得可笑。她把自己當什么呢?給了她一刀,妄圖用一顆糖來道歉和彌補嗎?紀舒暖閉上眼,伸出手輕推開溫岺秋。 “我很累了,讓我一個人待會兒?!奔o舒暖抬頭看溫岺秋,一個人待在某個地方這種要求到如今已經成了奢侈。溫岺秋凝注自己許久,隨后冷聲說了聲好,再轉身離開。紀舒暖蜷縮著身體躺在床上,將手里的那張地圖,緊攥成一團廢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