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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天書朝身邊的一個約四五十歲的老媽子道,“李嬤嬤,該怎么審問,便照著規矩審吧?!?/br> 李嬤嬤心有顧忌,面帶難色道,“如今老夫人病著,此處也不是戒律院,這時候若把事情鬧大,若是讓老夫人和三夫人知道了,怪罪下來,奴婢怕小姐為難?!?/br> 謝天書怒道,“本小姐教訓一個偷東西的丫鬟,有什么好為難的?!?/br> 那李嬤嬤一聽這話,像是得了圣旨般,走到長歡跟前,使盡全力,啪的就是一個巴掌扇過來。 長歡耳朵嗡的一聲作響,若不是雙手被兩個小廝拉著,怕是要被打倒在地。 長歡使勁眨了幾下眼,卻只聽得那李嬤嬤的話到了耳邊,只是嗡嗡如蚊蟲般作響。 長歡朦朧抬眼又道,“不是我?!?/br> 第24章 動私刑 黃衣丫鬟從屋內搬了椅子出來,謝天書坐下后道,“看來,你的頭腦還不是很清醒啊?!闭f著沖李嬤嬤道,“那就讓她清醒清醒,知道自己是誰?!?/br> 小廝得了令,提來木桶,將滿滿一桶冷水從長歡的頭頂澆下。 眼下已是深秋,傍晚時分早已涼意岑岑。 林長歡渾身濕透,頭發濕噠噠的貼在額頭,水順著臉頰滴到了衣服上,身下一片水漬。 長歡顫抖著身體,頭腦倒是借著這涼水清醒萬分,思慮著謝天書這般給自己下馬威,究竟是哪里得罪了她?前前后后全部想了一遍,卻仍是理不出個緣由。 長歡不想得罪了謝天書,讓自己的任務難上加難,心里更是明了丟手鐲無非是她找的一個借口,便示弱道,“奴婢,不知道哪里做錯了,請小姐指點?!?/br> 謝天書在丫鬟的攙扶下,從椅子上起身,惡狠狠湊近長歡耳邊低聲道,“不要以為你可憐巴巴的看著三嬸,一副恨不得她是你親娘的神情,能瞞得了我...我告訴你,林小暖,即便你的名字中也有一個暖字,可你不是暖暖,不是謝天晴...你只是一個低賤的奴才...” 冰冷麻木了身體,神志卻格外的清醒。這一字一句長歡都聽在耳中。本是直挺挺跪著的身體,在聽到暖暖二字時,卻瞬間癱軟在地。 她從未想過從阿錯之外的人口中聽到暖暖兩個字,可是她聽得真真切切。 長歡想再次確認,開口道,“暖暖?.....你剛才說暖暖?”眼中寫滿了疑惑。 謝天書居高臨下拉扯著長歡的衣領吼道,“你不是她,不是!她早就死了,你不是?!闭f完一把將長歡推倒在地。 抓著長歡的兩個小廝也被謝天書的表情嚇得松開了手。 長歡雙手抱頭,蜷縮著躺在地上,笑著笑著卻哭出了聲響,口中喃喃道,“暖暖...怎么會...” 暖暖怎么會是謝白棠的女兒謝天晴...林長歡心如死灰,不知道造化竟可以如此弄人。阿錯殺死的暖暖,竟然是謝白棠的女兒,這一切太過巧合。 可她想到了楊延曾說過的,謝存風與明月樓樓主尹天明的一戰,筋脈寸斷。一切又是那么巧合。 為什么是暖暖?為什么?為什么殺了暖暖的是阿錯?她的阿錯! 謝天書見長歡這副懼怕的神情,以為自己剛才的那番狠話起了作用,這才滿意的坐回椅上,接過丫鬟遞過來的茶杯,繼續細細品著茶,又一個眼神,著身邊的小廝將長歡扶起跪好。 見長歡一臉呆滯,謝天書氣也消了大半,微笑著道,“既是知錯了,那便在這里好好罰跪一晚。明日一早便攆出府去?!闭f完便起身回屋,臨進門前還不忘叮囑了一句,“可要跪仔細了?!?/br> 李嬤嬤在一旁點頭哈腰的賠笑道,“大小姐放心?!?/br> 李嬤嬤心里清楚的很,犯不著為一個馬上被趕出去的丫鬟,惹得大小姐不滿意。便著了一個小廝提著細棍在一旁看著,自己倒是找了個舒服的地方尋了個座。 但見長歡跪的歪了,便是一棍子毫不手軟的打在后背。 即便身上有厚厚的秋衣,這一棍子下去,也讓長歡悶哼出了聲。 在外不見一絲傷痕,卻能讓人深感皮rou之苦,這手段在大門大戶中多用于不聽話的丫鬟小廝身上,又怕破了皮相對外讓人見了說閑話,落下一個主家刻薄的話柄來。這也不是什么稀奇的手段。 林長歡只覺得心亂如麻,怎么也理不清。 長歡想到阿錯,此刻也只有阿錯能給她撐下去的力量。長歡仿佛忘了周邊的人,忘了身上的疼痛,腦中只有阿錯。 那個平日里見誰都一副冷冷樣子的阿錯,那個也曾向往自由,想和自己共度余生和接下來生生世世的阿錯。 那個對自己笑的阿錯,那個將自己擁抱入懷的阿錯,那個曾主動親吻自己,說“我愛你”的阿錯。 長歡喃喃道,“阿錯--” 李嬤嬤聽見聲響,湊近了長歡耳旁,只聽到一個錯字。 李嬤嬤哼笑道,“錯?大小姐的話,即便真是錯,在這里也是天理,也是對的!”說完,又沖小廝道,“既然她還不知錯,便打到她知錯?!?/br> 長歡不知道板子又有多少落在身上,只覺得渾身像是麻木了一般。 楊延曾說,痛到極致,便是麻木;愛到極致,便是忘卻了自我。 長歡突然想到這句話,苦笑著出了聲。 謝白棠心緒不寧的被謝天書和崔艷秋拉著逛著院子,而后午飯沒吃什么,便被老婦人派來的人叫去了主院。一直陪著老夫人吃過晚飯,又聊了半盞茶,方才抽了身離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