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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頓了一下,又意味深長道:“左右陛下已經歇了兩個月,回來多費點兒心在正事上也是應該的,您說是不是?” 姜照想狡辯于自己在行宮時也不是全在歇著,但見王大人目光如炬,就還是訕訕一笑閉緊了嘴巴,以免王寅急起來連皇帝也敢參一本。 她回宮后也沒去御書房,而是命元祥去將折子取到寢宮來。 元祥辦事得力,很快去而復返,姜照看著三名太監抱滿懷了的奏章,手里的茶盞都險些沒拿穩,匆匆放在了桌子上。 “這些都是御史臺的折子?”姜照瞪大了眼睛問道。 元祥稍有猶豫,縮著脖子如實道:“回陛下,這些只是王御史一個人的折子,還有御史臺其他大人上的,都在御書房放著,還沒拿過來呢?!?/br> 姜照咬了咬牙,嗓音都有些變了,指著那些奏折問:“他們是打算把朕的御書房堆滿嗎?” 元祥忙安慰她:“陛下放心,王御史上奏最多,其他大人的少一些?!?/br> 這安慰根本也沒到點子上,姜照臉色變來變去,不耐煩地揮揮手,元祥意會,趕緊命人把奏折都放下,堆滿了寢殿里的書桌。 “這個王寅,朕是偷了兩個月的懶,他可是半點兒沒閑著?!?/br> 姜照咕噥了一句,認命地坐到了書桌后面,盯著桌上堆成小山似的奏折發起愁。 謝錦抱著姜晗從外面進來,就瞧見姜照和元祥兩個人都在書桌后面,一個坐著一個站著,臉上是同出一轍的哀愁。 她有些想笑,看到滿桌的奏折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兒了,故意掂了掂懷里的姜晗,哄她道:“看看你皇姐眉頭要皺成麻花了,阿圓去問問她為何憂心呀?” 姜晗本來就有些怕姜照,這會兒見她滿臉都寫著不高興,就更不敢靠近,更別說和她說話了,連忙把臉埋進了謝錦頸窩里表示拒絕。 謝錦笑意更濃,把她從懷里放下來,牽著手走到了書桌旁。 姜照伸手摸了摸小丫頭腦袋上的總角,稍微收斂了一些面上的不快,問她:“天都要黑嚴實了,你怎么還沒回清元殿去?” 小丫頭晃晃腦袋,拉著謝錦的手炫耀似的搖了搖,“我今天要跟師父睡?!?/br> “不行?!苯针p目微瞇,果斷拒絕了她,“朕讓人送你回清元殿,讓嬤嬤哄你睡去?!?/br> 姜晗瞪圓了眼睛,壓著嘴角老大不高興地說:“師父同意了?!?/br> 姜照淡定道:“你師父同意了不算,她晚上要跟我睡的,你搶得過我嗎?” “你閉嘴!” 謝錦伸手捂住了姜晗的耳朵,看了一眼站在旁邊腦袋都要埋進地里的元祥,紅著臉狠狠瞪向姜照,咬牙切齒道:“在孩子面前,你能不能不要口無遮攔?” “你為什么要答應陪她睡?”姜照理直氣壯地抗議,“你有沒有想過我怎么辦?” “兩個月不管不問,我多陪陪她怎么了?” “明兒開始你去文宣殿給她上課,自然又是日日相見?!?/br> “我與你也是日日相見呢?!?/br> 每每談及這種問題,謝錦總是有些無語。 姜照總是對她說不能慣著姜晗,但在謝錦看來,最被慣著的明明就是她自己。 守著一大堆折子批不完,還有閑心和個孩子爭風吃醋,謝錦都替她覺得害臊。 去行宮的時候,她就被姜照哄了消了氣,回來見到可憐巴巴的小姜晗,又生出些羞愧的情緒來,看著她眼淚汪汪地抱著她的大腿喊師父,謝錦哪里受得住。 她是下定了決心要補償姜晗,才不管姜照又鬧什么脾氣。 “我陪郡主去清元殿睡了,明日一早直接去文宣殿上課,陛下批閱奏章之余也要注意休息,不要太過勞累?!敝x錦輕飄飄地下了決定,牽著姜晗就要走人。 姜照起身追了兩步,攬住她的腰身道:“不行,你只能在我床上睡?!?/br> 她低眼看向姜晗,不大情愿地嘆了口氣,回頭對元祥道:“領郡主去姑姑那兒,請她幫忙梳洗,再差人去清元殿告知嬤嬤一聲,說郡主今天留宿熙和宮了?!?/br> “奴才遵旨?!?/br> 元祥應了一聲,走過來小心地沖姜晗伸出了一只手,姜晗抬頭看謝錦,見她點了頭,才伸手扯住了元祥的袖子,跟著他出了寢殿。 他們一走,殿內就只剩下姜照和謝錦,謝錦直覺不好,剛退了半步,就被姜照拽過去吻了個正著,她稍有掙扎,姜照就開始咬人,謝錦就只能乖乖讓她親了。 親了好一會兒,直到謝錦明顯喘不過氣了,姜照才大發慈悲的放過她,偏頭將guntang的雙唇烙在了她白凈的脖子上,唇鋒緊抿,忍住了沒有弄出印子來。 自從在灃州行宮肌膚相親之后,她顯然是更放肆了許多,只是謝錦明確規定過不準在顯眼的地方留下痕跡,姜照知道她面薄,不敢擅自觸碰了她的底線,一直是牢牢遵守的。 兩人維持著相擁的姿勢,隔了好半晌,謝錦才開口道:“消氣了?” 姜照輕嗤一聲,不以為然道:“我還不至于和一個孩子置氣?!?/br> 謝錦也懶得戳穿她的假模假樣,抬手抵著她的肩膀拉開了些許距離,“陛下是打算讓我帶郡主去偏殿睡,還是愿意讓出您的龍床來?” “朕的床大,再來幾個姜晗也睡得下?!苯枕槃菟砷_手,暫且放她自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