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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情思維發散,茫茫然不知自己身處何處,又想到師叔,心中又是一痛,也不知道師叔現在怎么樣。 她有心想問剛剛懸心究竟和師父談了什么,師叔真的去靜淵谷了嗎?要去找師叔嗎? 現在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實在太好,如果現在提師叔說不準懸心會生氣,可是懸心人那么好,也不一定會生氣吧? 千情此刻糾結得要死,她本意是去找師傅去問,現在竟然又跟著懸心回來了。 話沒出口,懸心先道:“剛剛已經和你師父說過了,這件事就算了了,以后也不要和別人提這件事,對你和你師叔都不好?!?/br> 千情第一反應就是反駁,但是看著懸心嚴肅的臉色,話又轉了幾圈才吐出來,委屈道:“為什么呀,師叔去靜淵谷,什么也沒同我說?!?/br> “不同你說是對你好,這件事知道得越少越好,你也不要去問你師父了,他恐怕也在焦頭爛額,你去怕是要挨罵?!?/br> 懸心騰出一只手彈了彈她的額頭,像是逗孩子玩似的。 千情心下有了計較。 最后她輕輕拉起懸心的手,懸心手里本來抱著大捧花,見狀笑道:“多大了還要人牽著?!彪m然這么說,手還是乖乖任由千情牽著。 還是到時候去找師傅吧。 千情想,如果當時她直接問了懸心,也許就沒有后來那么多事,但是誰又能預料后事呢? 千情千情,牽我以情。 - 勤勞的千清每天晚上都會去秘密基地堵谷主,可惜那個谷主就像神秘失蹤了一樣,再也沒有出現過。 這可愁壞了千清。 見她悶悶不樂,摩嚴白也好奇,“怎么最近無精打采的,難不成想家了?” 他說話沒個正行,千清忍不住賞他個白眼,拒絕和智障交流。 “你真想見那個谷主?” 千清不理他,繼續給千云梳頭,千云頭發很密很黑,如同鴉翎一般,捧起來滑不溜手,并不好梳,可千清已經給千云梳慣了頭,手指靈活翻動,很快就梳出個樣式簡便的發髻。 摩嚴白看著端坐著的谷主,白皙的臉龐沒有任何表情,只透露出一股迷茫來,不知真假,他對千清開玩笑道:“哎,不如我給你個法子,你去找畢節,畢節時常和谷主聯系,你去求他總比你自己悶著強?!?/br> 千清最后把千云的頭發整理完畢,還插上一根簪子,隨后朝著鏡子里看看,里面的小美人不施脂粉也美麗動人,若是在現在,走明星路子,那就是老天爺賞飯才吃,可氣真可氣。 “可他也不一定會答應我?!鼻灏咽嶙臃畔?,嘆了口氣,語氣里說不出的頹然。 這些天她夜夜去堵,也沒有看見谷主的一片衣角,的確已經快技窮陌路,可是畢節那邊的人情也不是好欠的,別人為什么要幫她? 她想不出來理由。 “那可不一定……”摩嚴白看著千云和千清,表情若有所思,“你不試試怎么會知道呢?” 世間有諸多事,若一味以不一定退縮,那成事者將少之又少,凡事盡力一試,無愧于天,無愧于地。 千清呆滯片刻,隨后笑道:“是我著相了?!?/br> 愿不愿意去幫她是畢節的事,她無力改變,可去不去找畢節幫忙卻是她的事,她若連第一步都走不出去,只想著守株待兔,那又何談能找到那個谷主? 但求盡力而已。 心中問題解決,千清松快不少,臉上也露出久違的笑容,道:“你可幫了我大忙了,以后若有什么需要我的,只要我能做到,且不違背我的原則,我都可以幫忙?!?/br> 摩嚴白似是想到了什么,眼光邪惡,讓千清打了個寒顫。 千清想起在山下遇見摩嚴白的時候那副色痞子模樣,不由退后半步,堅定道:“我只賣藝不賣身?!?/br> “嘻嘻,這個由不得你?!蹦腊咨[瞇地說道:“我要一大包小魚干!一會就要!” 千清:…… #麻蛋這人絕壁是智障!# 最后用兩大包小魚干賄賂了摩嚴白,摩嚴白歡歡喜喜地走了,并表示下次再來,千云很不高興,坐著生悶氣。 “這么這么容易生氣,原來也不是這樣?!鼻遄鲈谇г婆赃?,一時手癢捏了捏千云撅起來的嘴唇,千云沒笑,千清倒是被這幅模樣逗得不行。 “這樣噘嘴是會有法令紋的?!鼻迥X補出千云如花似玉的臉上刻出不協調的紋路,被自己驚嚇到,忙把千云的嘴給摁下去。 “太丑了太丑了,我都不忍心看?!?/br> 千云聽聞她自言自語的話,背過身不理她,雖然她并不知道什么叫法令紋,但從千清的描述里也知道不是個好東西。 千清又嘆了口氣,覺得自己今天嘆氣的時間格外長,無奈道:“雖然人傻了,還是那么計較,我沒有把小魚干全給摩嚴白,給你藏了一盤?!?/br> 千云更氣了。 #我怎么可能為了小魚干生氣系列# 第69章 坦白 千清第二天就依照摩嚴白給的法子找到畢節, 說明來意,畢竟她是個行動派。 果然,見面之后千清提出要見谷主, 畢節只是說考慮考慮,待他和谷主稟報之后再告訴她。 這就有點不妙了。 主動權在谷主手中,千清無法改變, 依照之前等谷主的經歷, 千清覺得此事成功的幾率微乎其微, 谷主似乎是對她有點偏見(大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