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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言卿輕笑:“大夏和北涼關系如何你又不是不明白,一紙文書如何能有用。至少也得派使者前往,至于人選,我不是正好合適么?” 趙梓硯瞥了她一眼:“沮渠延我記得,的確是個人物??墒窃僦厍榱x,他也是一國之君,他答應出兵,勞民傷財,大夏必須要給足誠意,如今我該給他什么,他又會要什么呢?” 傅言卿早便發現她說沮渠延時,這家伙臉色就怪怪的,頓時低低笑了出來,促狹道:“那君上說,你覺得他要什么?” 趙梓硯臉色微紅,瞟了她一眼,嘟囔道:“意氣相投,送匕首,替你隱瞞事實……還至今未立王后,誰知道他要什么?!?/br> 作者有話要說: 君上表示:總有人覬覦我的媳婦。 作者君:怎么辦呢? 君上:生米煮成熟飯! 作者君:…… 君上哭唧唧:媳婦使壞不給煮 作者君:把自己燉熟啊 君上:…… 第82章 傅言卿笑地越發開心,湊過去直直看著她,眼波流轉,吐氣如蘭:“我的小君上吃味了?” 趙梓硯板著臉,目光游離:“不許……叫我君上,更不許加小。我只是在分析,沒有吃味?!?/br> “好好,那安兒,你不贊同我去么?”傅言卿說到后面正了臉色,認真看著趙梓硯。 趙梓硯心里未嘗不明白傅言卿去最是合適,畢竟她相信傅言卿,有那層關系在,同沮渠延談判也是最有勝算的。從攝政王角度來說,她去最好??墒菑内w梓硯角度來言,她不愿她去,她沒法確保不出現一絲差錯,那絲顧慮覺不僅僅是因著她小心眼,無論是個人還是從北涼角度出發,換做她,她也會提議如此的,畢竟沮渠延比誰都清楚傅言卿的身份,也便清楚她的價值。即使沒有,安全也是隱憂,大夏可以犧牲傅言卿,趙梓硯卻不能讓她有一絲損傷。 眼看趙梓硯沉默,傅言卿便知曉她在想什么,她捧著心上人的腦袋,認真道:“安兒,你得相信我,我之所以去便也考慮了種種因素。如今形勢逼人,我父王三面受敵,再拖下去,一旦讓趙墨箋站穩腳跟,大夏面臨一分為二,更是被吐谷渾羌人共同瓜分的境地。而且我想沮渠延那,已經不止只有我們打在主意了?!?/br> 趙梓硯思索許久,最終點頭答應,她輕聲道:“此前我和中書大人商議過北涼一事,也提及如何表現我大夏的誠意。如若北涼全力相助,大夏安定后必將徹底安定西境,羌族那大片區域,以怒江為界,西北地區悉數歸他北涼,吐谷渾邊境西推五十里皆歸北涼。北涼不再依附大夏,兩國互通商貿,這是大夏的底線?!?/br> 傅言卿點了點頭,心中也明白趙梓硯是準備平亂后,徹底出兵攻打吐谷渾。在大夏建國數百年來,吐谷渾死灰復燃不知多少次,歷代總采取軟策略,每每沒安分幾年就毀約,不堪其擾。解決難民那次的征兵,其實不可能立刻上戰場,如今交由神機營訓練,便是為了日后做準備。 一行人緊趕慢趕,終于在走了二十多天后,到了與北涼接壤的秦州。幾人人稍事休整,趙梓硯拿出之前讓李賦準備好的文書,蓋上她的印章,交給了傅言卿。 傅言卿走的第一日,到了夜里趙梓硯洗漱完沒有立刻睡覺,只是坐在輪椅上目光一直盯著北涼方向。此去北涼都城還有四日路程,傅言卿不許她入北涼境內,她便只能等在這,可是她怎么都沒法心安,似乎自兩人相遇她們這還是第二次分開。上一次她回京,趙梓硯還可以無顧慮,可是此去北涼,讓她心憂如焚。雖說她強行把無言,魍魎等人派了過去,可無法親自護著她便覺得恐慌。 落音收拾好東西,發現趙梓硯屋里燈還亮著,想著主子走前再三叮囑的話,敲了敲門,進去了。 “小姐還不休息么?已經很晚了?!?/br> 趙梓硯轉頭看見她,微微笑了笑,沒說話,看了片刻,她才低聲道:“你說她現在到了哪里呢?也不知道北涼境內如何,今夜她會宿在哪里?!?/br> 落音聽了心里莫名發酸,以往雖說偶爾不開心主子對她千依百順,可她對主子的好,她卻是看在眼里的。如今她為了主子廢了腿,這般一個人坐在輪椅上,看著外面沉沉夜色,顯得有些孤寂心酸。她嗓音軟了些輕聲道:“主子她們腳程不慢,如今估摸到了西平,主子可不是第一次去北涼了,她定然會把自個兒照顧的好好的。但是你,若是瘦了病了,又要讓主子心疼?!?/br> 趙梓硯聽出她話中的味兒了,輕笑了起來,柔和道:“是,我這就睡了?!?/br> 雖說答應傅言卿在這等,可是趙梓硯卻是讓人去北涼打探消息,尤其是沮渠延那些還不死心的兄弟,傅言卿去時能瞞住,可一旦見了沮渠延,那些人可就不安分了。 在第四日傅言卿一行人總算到了北涼都城—姑臧。傅言卿以往來北涼都不是直接去找他,而是有暗線聯系,只是彼時他還是王子,如今成了北涼國主,不知能否行通。傅言卿嘗試了一下,發現一切依舊如故。傅言卿忍不住笑了笑,沮渠延還是夠朋友的。 第二日一早北涼皇宮便有人悄悄來了聯絡點,帶著他們入宮。因為怕引人注目,傅言卿只是帶了熟悉北涼的無言和傅揚。 進了皇宮,在殿內便見到一個身穿藏青色錦服,頭戴帝冠的男子,轉過身看到傅言卿時,眼里難以抑制涌上一層喜悅。沮渠延如今當了國主,比傅言卿記憶中沉穩了不少。稟退左右后,才開心道:“言卿,好久不見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