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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請假?” 這次,白星表情也莊重起來,她逆光而立,眼里有光:“我和江書卿在一起了?!?/br> 甚至都不等齊雨表態,白星拎著行李箱就走:“mama,我這幾天不在家住了?!?/br> “誒…”齊雨也沒要挽留她的意思,她跟在白星后面喊:“有時間帶書卿來家里…” “知道了!” 片刻也不耽擱,有人在等她回去。 不能用走,得用跑。以前她羨慕自由的流云,她也崇尚“自由”,因為她無所歸屬。 不說那些矯情話了,她現在只想在江書卿身邊。 當江書卿看見白星拎著大包小包,站在門口時,還是一愣:“你…這是要干什么?” 白星順著半開的門,鉆了進來:“我當然是打算在你這借住一段時間了?!?/br> 江書卿若有所思地“嗯”了一聲。 怎么又冷冰冰? 白星發現只要看著江書卿,她就會無故笑起來,于是,她自認為開了一個無比優雅的玩笑:“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住在這里?” 一句話,足夠焚燒江書卿身上的冰冷,她神色立刻慌亂,下意識往前走了幾步,又頓?。骸安皇?,我不是這個意思,你能留下來,我很開心?!?/br> 白星凝眸瞧向她,隱含著痛心,不敢過分表露。站起身,給她一個有溫度的擁抱。 白星知道,江書卿渴望擁抱,這不是無關緊要的細節,是意志,和生活下去的希望。 “老師…” “嗯?” 這個擁抱還沒結束,江書卿的長發漫在白星臉上,白星惡趣味的拿了一縷,和自己的頭發打了個結。 然后她才說:“我可不可以不叫你老師?” 江書卿也縱容白星的小動作,語調卻還是當年說“白星,就你吧,以后你來任語文科代表”那般平靜:“我說話有用嗎?你叫我江書卿的時候還少?” 必須要反駁,可明明剛在齊雨面前喊完一聲江書卿,一撒謊就會臉紅,也就不狡辯了。 “那我可以叫你江江嗎?” “不可以?!?/br> “江江?” “……” 江書卿聽得膩歪,想走。 可頭發纏在一起,一走后面還帶著個白星,白星的笑聲好聽,清脆。 江書卿想著,只要白星在,那四季都將風調雨順。 鬧夠了,白星開始說正事了:“老師,以后你不許那么抽煙了?!?/br> 江書卿呢喃著:“嗯?!?/br> 因為想起你時會悲傷,就想抽煙,結果,抽煙了更想你。 江書卿坐在沙發上。那些情難自抑的日子,她就是在這個位置,點燃一根又一根煙。 看起來瀟瀟灑灑,腕表下,手腕燙出了一道又暗又紅的疤。 白星則是在屋子里走來走去,翻箱倒柜的找著煙盒和打火機。 然后,她進了臥室。 從客廳里能聽到抽屜拉開又關上的聲音。 江書卿突然意識到,昨晚沒有吃藥。 藥! 等江書卿想去阻止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白星盯著抽屜,費力嚅動著嘴唇,再抬眼,眼淚從嘴角淌落。 她自責,又難掩心疼。 “老師,為什么生病的人不是我?!?/br> 作者有話要說: 第66章 粉色 兩雙眼睛交織在一起。 言語太單薄,也太蒼白。像河流最終會流入海洋,他們也會擁抱。 江書卿褪去嚴峻和拘謹,雙手纏在白星腰上,她講話平和:“別擔心,我沒事?!?/br> 白星心中卻悲愴,松開了抱著江書卿的手,走向那堆瓶瓶罐罐,好像看見,她在陽光下聞花香,江書卿躲在無人處吃藥,無數次。 越想越陰郁。 白星現在只慶幸,幸而她對江書卿的愛足夠狂熱,即使是在落魄、屈辱的時候也沒有拿走。 在白星眼中,江書卿比繁星驚艷,她是榮光。 不想讓江書卿跟著她一起皺眉頭,白星在努力喚醒她的靈魂:“老師,你一定會走出這段黑暗日子的?!?/br> 縈繞在耳邊的是白星懇摯的話,江書卿憂郁地呢喃著:“我沒信心?!?/br> 江書卿低頭,光線正好打在她臉上,那美感讓白星心中顫悸。 白星除了想吻她,就剩下用庸俗的字句去表達愛意:“如果對自己沒信心的話,那就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讓我和你一起?!?/br> “好?!?/br> 江書卿在笑,她想把自己表現的更美,因為她知道,白星著急去吻她了。 空氣在燃燒。 白星偷偷睜眼,江書卿這幅美艷姿態是她造就的,她愿意為她兢兢業業,可還是會責怪自己笨手笨腳。 對她,永遠是純粹的崇拜。 屋子也悶熱了許多,江書卿美目含情,粉頰被黑發半遮掩,如果她說話的聲音有顏色,那么一定是粉色的:“我知道這條路會很疲憊,幸好有你?!?/br> 白星不說話,她又要去吻江書卿了。 被熱烈的情話燒的, 空氣都guntang。 * 午后,白星打開電腦,登陸了那個賬號。 江書卿在她旁邊看書。 聽到鍵盤敲擊的聲音,江書卿問:“你在寫文章嗎,我在這會打擾你嗎?” 怕江書卿會走,白星立刻停下手里的事情:“你不在這我寫不了,而且,這是寫給你的?!?/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