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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星也如他們一樣。 片刻后,她感覺脖子有點酸想活動一下,誰知一抬頭正對上江書卿的眼睛。 她微微一愣,又迅速把頭低下,倏地感受到了臉頰處傳來的灼熱。 江書卿注意到了白星臉上微妙的變化,她又看了眼座位表。 原來她就是白星。 開學之前江書卿就看過班級的成績單,掃了幾眼也就大概的了解了一下,一般給人印象深刻的要么是極好,要么就是極差。 白星,全班倒數第一。 單單看這名字,還以為白星應該是一個調皮難搞的男生,但是看著坐在窗邊這個安安靜靜的女孩,眼神太清澈了。 人都是視覺動物,江書卿也不例外,她突然生出了一種孺子可教也的感覺。 “白星?”江書卿輕聲喚道。 正在神游的白星猛然從椅子上彈了起來,緊張地看著江書卿。 “去我辦公室把語文練習冊拿過來,我辦公桌在進門靠墻的位置?!?/br> 江書卿又翻開了教案,眼睛也沒抬地說道。 “好的,老師?!?/br> 白星繞過講臺往教室外走,許是江書卿周身的氣壓太低,走到門口的時候,還差點被絆倒。 教室里某處傳來了哂笑聲,打斷了江書卿寫教案的思路,她放下筆掃視著講臺下面,馬上又恢復了寂靜。 白星在走廊慢悠悠地走著,難道是剛才開小差被發現了?不會這么倒霉吧,剛開學就被班主任盯上了。 想到江書卿,白星竟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進門靠墻…… 白星很快就找到了江書卿的辦公桌,桌上東西很多,但是很整潔。 擺件只有一個日歷,上面印著月亮,咦,水杯上也有月亮,只不過形狀有些奇怪。 臨走時,白星又鬼使神差地回頭望了一眼。 辦公桌正對門口,出入很方便,但是早晚陽光都很難照到這,肯定會很冷。 白星是懼怕寒冷的。 等白星捧著練習冊走到門口的時候,江書卿正在講臺上講話。 白星不知道是該進去,還是在外面等著,一時有些手足無措。 思慮片刻,還是在門口等老師講完話吧,這么直接進去也太不禮貌了。 “新學期第一天沒有課,今天就是自習,大家看看書預習一下……” 江書卿頓了頓,招了下手示意白星進來。 白星如釋重負,把練習冊放到講臺上,然后回座位上坐好了。 她不知道的是,她的那點局促,被江書卿一覽無余。 “保持安靜,大家繼續上自習吧。白星,你過來把練習冊發下去?!?/br> 白星屁股還沒坐熱,就又站起來了。 這么快就講完了嗎?怎么又喊我? 白星在心里打著算盤,全然沒發現講臺上的江書卿,在如何細致地盯著她。 一雙帆布鞋,干凈的發白。 校服松松垮垮的,尺碼應該不太合適,但穿在她身上卻出奇的好看。 骨架很小,身子很薄,臉上清晰的下頜線勾勒出精致的輪廓,是個美人坯子。 不可否認的是白星生得極漂亮,馬尾束在腦后,整個人顯得清爽又干凈。 只是,這個背影……好眼熟。 好像在哪里見過。 江書卿記憶力一直很好,可有的事只要一次想不起來,就很難再想起來了。 她索性也不白費那個力氣了。 下課鈴聲剛響,江書卿擺手示意站起來的同學坐下,然后說道:“耽誤大家幾分鐘時間,語文課代表是誰?” “是我,老師?!?/br> 坐在白星后面的許顏舉了下手。 許顏從小和白星一起長大。 跟白星不一樣,她開朗愛說話,學習也特別好。 至于兩個性格完全不同的人為什么成了朋友,還得從小時候說起。 白星自幼就長得很出眾。 小男孩對女孩表達喜歡的方式就是欺負她,經常拽她的頭發,或是搞一些其他的惡作劇來找存在感。 有一次,一個男生往白星的椅子上倒膠水,被許顏看到了。 許顏一看白星哭得梨花帶雨,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沖過去把她護在了身后。 “我看你們誰敢再欺負她!” 氣勢毫不遜色男生,那架勢好像下一秒就要打人了。 從那以后,再也沒人敢欺負白星了。 之后,白星在哪,許顏就在哪,一直到高中都在一個班級。 可是這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 “這學期學習任務會越來越重,我還需要一個課代表,有沒有同學毛遂自薦的?” 走廊里傳來熙熙攘攘的說笑聲,教室里卻陷入詭異的安靜氛圍。 確實有同學想,但是江書卿氣場太強。 沒有人敢直視她,更不要說把手舉起來了。 不明所以的,白星下意識地抬起了頭,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這么做。 也許是想看看有沒有人舉手,可是又說不通,她并不是那種愛湊熱鬧的人。 四目相對的那一刻,白星倒吸一口涼氣,感覺有什么不好的事要發生。 或許潛意識里,白星是期待和江書卿親近的,只是那時候的她并沒有意識到。 “沒有人嗎,那我自己點一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