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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朋友吃飯?!背踩鲋e,又怕被看出端倪,等路寒秋mama進去,她拔腿往巷子外跑。 院子里兩個mama打照面,路mama禮貌地問:“安安出去玩了啊?!?/br> 楚媽笑瞇瞇地說:“相親去了,哎,這孩子總算是不讓我cao心了?!?/br> 路mama說:“現在孩子都這樣,要么就是小小年紀不負責任搞早戀,要么就是二十五六歲了還不談戀愛,都挺急人的?!?/br> 楚媽笑,當初楚凝安就是個問題學生沒少讓路媽cao心,后來楚凝安能跟路寒秋上一個大學,也多虧路媽盯得緊,這些年兩家關系不錯,楚媽拿了些茶葉送過去,順口問了句,“說起來你們秋秋怎么樣,有沒有介紹對象啊,她跟安安同年的,也是時候找對象了吧?!?/br> 路媽接過茶葉回了點自家種的蔬菜,兩家禮尚往來嘛,她說:“不著急,她自己有主意,我要是真管她她不理人,到時候她年紀到了自己就急了?!?/br> “也不用cao心,秋秋打小聽話,指不定心里早有心上人了?!?/br> “但愿如此?!?/br> 楚凝安出去的時候,特別怕她媽跟過來,以前讀書她媽沒少跟她后面,跟著特工一樣盯著她的一舉一動。 這種感覺有點像是回到了小時候,她搞網戀被路寒秋告狀,那之后她上學天天被她媽跟蹤,她媽生怕她做出什么與年紀不符的事兒。 楚凝安扭頭看了幾次,確定她媽沒來,楚凝安迅速上了的士,路上她拿著化妝鏡一直檢查自己的妝容,司機都問她,“小姑娘要去見對象啊?!?/br> 楚凝安含羞,“八字還沒一撇的事兒,也不知道成不成呢?!?/br> “女孩子追人隔層紗?!?/br> 楚凝安心說:我才不追她。 · 楚凝安先到約定的咖啡廳,路寒秋還沒有來,路寒秋最近接了個案子,當事人是個很可憐的女人,被家暴好不容易離婚了,又被前夫跟蹤sao擾,路寒秋在幫她打官司。 楚凝安能理解,也希望路寒秋能幫到對方,等了一會兒,楚凝安給路寒秋發信息:【你什么時候到,我去你律所等你?】 發完,她又撤回,她干嘛去找路寒秋,那也太主動了,這種事兒,就得兩個人一塊主動,她主動那就是剃頭挑子一頭熱,說好了餐廳就得餐廳等。 路寒秋十分鐘后回:【不用,我打車過來】 楚凝安:【算你識相】 撤回再發送:【哦】 楚凝安先要了一杯卡布奇諾,再點了兩份黑森林甜點,她舀了一勺子送到嘴里,往窗戶外頭看。 路寒秋從車上下來,穿著一身黑西裝,面容精致,一身禁欲的氣息,被西裝包裹的身材很勁,她提著公文包走路的時候,有種威壓的氣勢。 楚凝安恍然想起來,路寒秋跟以前很不一樣了,面容沒有以前那么軟那么可愛,跟小時候那種傲勁兒不同了,是趨向成年人的成熟。 可是她依舊覺得路寒秋可愛。 她手機震動了兩下,她低頭去看,冬茵發的信息。 冬茵:【你有買花嗎?記得買束花,第一次敞開心扉談,怎么也得留個美好的回憶?!?/br> 楚凝安火急火燎地跑過來,哪里記得這個啊,她剛要打字發出來,聽到聲兒了,抬頭去看,路寒秋走了進來,正好坐在她對面,兩個人對視著。 路寒秋把包放桌子上。 楚凝安盯著她,路寒秋也沒有送她花啊。 兩個人坐在咖啡廳里,氣氛很尷尬,她們倆從小一塊長大,認識都十多年了,現在跟相親一樣互相坐對面,實在難忍,羞恥的扣腳趾頭。 瓶子里倒是插著一朵玫瑰,玫瑰花瓣里裹著顆顆飽滿水珠。 楚凝安手賤,她伸手指彈了下,那水珠落在桌面上,一滴滴的全部碎了,楚凝安托著下顎,去看對面的路寒秋,心說:真是的,要么不說話當啞巴,要么就說話氣死了。 哎。 楚凝安憋著一股子氣,上床這事兒她主動了,她今天就不主動了,看這個路寒秋能憋出點什么。 謝謝說的對,榆木腦袋榆木腦袋。 想著。 路寒秋喝了一口咖啡,說:“你有什么要說的嗎?” 就這? 楚凝安笑著說:“我沒有啊?!?/br> “那我說?!?/br> “?” 楚凝安扯下了玫瑰花的一片花瓣,碾碎,指腹上染了紅色,她低下頭,臉上有點紅,“你說唄?!?/br> 路寒秋說:“你可能有點誤會,我不喜歡龔俊?!?/br> 龔俊就是她們院兒的那個哥哥,現在在美國深造,聽說今年過年就要回來了。 “哦,真不喜歡嗎,我看你一直跟著他的腳步在走?!背草p聲說,又摘了一片花瓣下來。 路寒秋說:“因為他成績好,我成績也很好,他讀什么學校,我就得讀什么學校,就是成績差不多選擇差不多,沒別的意思?!?/br> 沒別的意思,怎么聽著像是故意找茬。 楚凝安聽著很不舒服,她酸溜溜地說:“那,那你還天天跟他玩呢,呵呵呵,我看著你天天去找他?!?/br> “因為找他教我寫作業,我之后不也教你了么,雖然你都不怎么聽?!甭泛镞@么解釋著,想了想,實話實說:“那會也是覺得他成績好,有點崇拜,想著學點東西去跟你顯擺?!?/br> 知道她是在解釋,為什么聽著這么不舒坦呢。 --